《道姑小王妃》 第22章 【22】 回門當日
第22章 【22】 回門當日
【22】/首發
這一晚, 司馬璟沒來婚房。
雲冉出門一整日著實累得不輕,也沒空去思考司馬璟來不來這件事,囫圇吃個飽飯, 便沐浴洗漱。
直到躺在那張龍呈祥的大紅喜床上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邊了一個人,床一下子變得特別寬敞。
這可——
太棒了!
想橫著睡、斜著睡、滾著睡,怎麽睡都行!
外間榻上, 負責守夜的青菱小心翼翼聽著裏頭的靜,生怕自家小娘子會愁得兩眼鰥鰥。
畢竟今日才新婚第二夜,王爺就讓小娘子獨守空房,未免太過無。
豎著耳朵聽了半晌,裏頭卻一片安靜。
青菱心下疑,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掀開一條往裏瞧。
卻見線昏暗的喜床裏, 自家小娘子正橫躺在中間,兩條藕臂抱著大紅錦被,打著小呼嚕睡得無比香甜。
青菱:“……”
得,又是瞎心了。
只娘子這般萬事不過心的雖好, 可要是一直這般心大, 難道真與王爺做一輩子的分房夫妻不?
雲冉不知青菱的擔憂,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 還夢到了水月觀裏的師父師姐們。
待一覺醒來, 看著眼前錦繡朱漆的拔步床, 還有點小小的失落。
不過這份失落很快就被回門的歡喜給沖淡——
今天又能見到爹爹阿娘和哥哥嫂子他們了!
明明才兩日沒見,卻有種恍如隔世之,頓時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一個鯉魚打便下了床, 開始今日的練功早課。
和司馬璟約定的出門時間是巳時,還差一刻,雲冉就上了馬車。
就在坐在車裏,想著四哥買的西市腔是何滋味,和從前喝的桃花釀相比如何,馬車外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請安:“殿下萬福。”
雲冉微怔,也坐直了子。
下一刻,便見一只指節修長的大手掀起了寶藍車簾。
逆著一大團明亮和煦的初冬晨,一道高大頎長的煙墨影彎腰。
雲冉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向了男人的臉龐——
事實上,當一個人的容過于出衆,真的很難克制住眼睛不去多看。
司馬璟甫一,便察覺到的目。
打從兩三歲有意識,他就知道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宮的妃嬪婢、宮外的誥命貴婦,甚至替他開蒙的太傅見到他,第一句都會贊他生得清俊秀,不似塵間子。
而這副皮囊給他帶來多贊,後來便給他帶來了多屈辱與麻煩。
對此,他深惡痛絕。
“別再盯著我看。”
司馬璟在窗邊坐定,黑眸幽幽地睇向雲冉:“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雲冉剛準備和他打招呼,臉上的笑容就被這劈頭蓋臉的一句狠話弄僵了。
他一大早的吃硫磺拌飯了,這麽沖?
笑意斂起,蹙起眉:“你怎麽了?我一個字都還沒說,哪裏招惹你了?”
司馬璟不語,只吩咐車外:“出發。”
見他故意不搭理,雲冉更郁悶了,腦子裏也同時響起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叉腰咬牙道:“他狂什麽狂,天天拽得二五百萬,就像欠他了一百貫似的。不搭理就不搭理唄,才不稀罕!”
一個聲音揮著帕子道:“算了算了,你不是早知道他不正常麽,和個怪人計較什麽?待會兒還要回門,若鬧得太僵,吃虧的還不是你?這可是三個要求才換來的回門呢!”
為了今日的完回門計劃,雲冉默念了遍《清靜經》,還是決定以大局為主,不與他一般見識。
但也不代表要把口悶氣咽下去——
畢竟可是個十分講道理的人。
“殿下可聽說過食也?說的便是吃飯、好,乃人之天。”
“譬如剛出生的嬰孩,雖然蒙昧混沌,無思無想,卻也知道了要吃,了要喝,困了要睡,看到可怕的東西會哇哇大哭,看到好的東西會下意識親近,這些都是天使然。”
“方才我或許盯著你是久了些……”
說到這,略有不服,小聲咕噥了一句“但也沒多久吧”,又肅了語氣繼續道:“若你覺得冒犯,盡可與我明說,我與你道歉,而非開口就要挖我的眼睛。”
“且我方才盯著你看,只是出于被好事所吸引的本,并無惡意。”
這般說著,眼睛卻又忍不住往男人臉上瞥了一眼:“但殿下長得這麽好看,我也實在是控制不住我的眼睛……嗯,大不了我以後都背對著和你說話好了。”
說完,徑直轉過了,只拿個圓潤飽滿的後腦勺對著他。
司馬璟:“……”
他不過說一句,就說這麽一大堆。
且上說著與他道歉,話裏話外都著不服氣。
“這樣可以了吧?”
雲冉面對車壁,耳朵卻始終注意著後的靜:“殿下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咯?那以後你要和我說話之前,記得先打個招呼,容我轉過去。”
司馬璟:“……”
本不想搭理這等稚行徑,但想到袖中那份禮單,還是沉了口氣:“轉過來。”
雲冉沒回頭:“殿下有事?”
司馬璟:“拿去。”
雲冉:“什麽?”
司馬璟:“拿去便知。”
雲冉:“但我轉過頭,肯定又要看你了,萬一你又生氣挖我的眼睛怎麽辦。”
司馬璟:“……”
“哦對,我可以閉上眼。”
自問自答間就尋到了辦法,轉過,朝他出手:“殿下給我吧。”
眼見當真閉了雙眸,司馬璟一時無言。
將回門禮單放在了那只攤開的小手上,卻也不期然地看到了指間的薄繭,以及虎口的一道極淡的疤。
沉片刻,他還是問了:“你手上的疤怎麽回事?”
雲冉一接過禮單,就“咻”地背過了。
聽他問起,只漫不經心答了句:“幾年前去後山砍柴,沒注意摔了一跤,手掌剛好磕在尖石頭上了。還好不是很深,回去搞了點藥子包起來,四五日就結痂長新了。”
于雲冉而言,這不過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但司馬璟看著那道背對著的小影,不由自主去想當時的場景。
幾年前,也就是個八九歲的半大孩子,胳膊沒準還沒柴火,就要去山上砍柴。摔倒傷的那一刻,可哭了?
定然是哭了。
能留疤的口子,皮定然都豁開了,怎能不哭?
他的皮第一次被鞭子得豁開時,他都痛得忍不住哭了,何況一個小姑娘。
“雲……”
司馬璟薄抿了抿,看著那道櫻背影:“雲冉。”
那背影頓了下,卻沒回頭:“殿下還有事嗎?”
司馬璟:“轉過來。”
雲冉覺得莫名,但還是轉過了,只眼睛仍閉著:“殿下有事快些說吧,我禮單還沒看完呢。”
有那麽一瞬,司馬璟覺得是在故意氣他。
但表純良,語氣誠懇,仿佛真的害怕被他挖眼。
膛上下起伏了兩下,他深深吐了口氣,才道:“睜眼說話,我許你看。”
話音未落,眼前的小娘子霎時睜開了眼:“真的啊?”
司馬璟從未見過這樣明亮而靈的眼睛。
明明車廂裏線略顯昏暗,可睜眼的一瞬,清澈如溪的眼睛溢滿了。
波粼粼,蔥蔚洇潤。
人不忍挪開眼。
“真的嗎?我可以隨便看你,你不會生氣,更不會挖我的眼了?”
雲冉眼睛裏滿是驚喜,細看還噙著一得逞的無賴,“男子漢大丈夫,你說話算話哦,祖師們都在天上都聽著呢!”
司馬璟:“……”
他又不信道,管他們聽不聽。
但看著面前這雙歡欣雀躍的黑眼睛,他角微抿了下:“嗯。”
隨看吧,他就當求個耳清靜。
……
天正好,萬裏無雲。
因著今日新嫁的小姑要回門,長信侯府從一大早便開始收拾準備。
朱漆大門敞得筆直,前兩日的大紅燈籠還未取下,依舊高高懸掛著,門口兩尊石獅也被拭得亮可鑒人,口銜著的銅環在初冬暖下泛著暖。
“快些快些,王府的馬車已經到坊市門口了!”
門房的管事都換了件簇新的藏青襖袍,手腳麻利地指揮著僕役:“今兒個可是姑出嫁後頭一次回門,若有半分差錯,你們且等著挨板子吧。”
僕人們既知道主家對這位小姑的看重,更知嫁的那位王爺是個決不能輕慢的狠角,登時都長了脖子,打起十二分神。
而侯府所在的宣化坊門前,也早已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嘿,你們別說,這位侯府千金當真是福大命大!小時候被人販子拐去那麽遠,隔了這麽多年還能全須全尾的被找回來已是不易。現下嫁了個克妻的活閻王,竟也能平平安安活下來,嘖,這得多大的運道啊!”
“可不是嘛!那日見到上花轎,我在人堆裏還替了把冷汗呢,生怕這好端端的子豎著擡進去,橫著擡出來。”
“呸呸呸,可都別胡說了!你們難道不知這位景王妃可是修道之人,沒準人家道心可憫,上天,得了三清祖師的保佑呢。”
這話一出,衆人恍然,“怪不得能活下來,原來是三清祖師的徒孫。”
“這般看來,三清祖師還真靈啊,那我回頭也去拜拜。”
突然前頭不知誰喊了聲:“來了來了,是王府的儀仗!”
原本議論紛紛的百姓們瞬間收了聲,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踮腳抻頸,齊刷刷朝街口去。
伴隨著一陣鑾鈴叮咚,一支長長隊伍朝坊市口行來,儀仗最前頭的兩匹棗紅馬昂首,金鞍上的流蘇輕晃,流溢彩,其後則是一輛朱華蓋的馬車,并數輛滿滿當當載滿回門禮的尋常青帷馬車。
這便是景王府的儀仗了。
一想到正中那輛朱華蓋的馬車裏就坐著那位蛇蠍繞的天煞王爺,百姓們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幾個臭未幹的孩被這熱鬧逗得直拍手,立馬被旁的大人捂住:“快閉,仔細景王把你抓去喂蛇!”
孩子們頓時嚇白了臉,也不敢鬧了。
馬車裏的雲冉也察覺到了一異樣——
還沒到坊市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好些喧鬧聲,沒想到走近了,外頭反而聲響全無了。
掀起簾子一角,往外瞟去。
這一瞟,擰起眉頭。
只見坊市街道兩邊滿了百姓,但他們仿佛被統一喂了啞藥般,一聲不吭,只睜大眼睛往儀仗這邊瞧。
上午的日頭明晃晃的照著宣化坊,可這雀無聲的街道,詭異得讓雲冉頭皮發麻。
回過頭,“外頭的百姓為何都不說話?”
司馬璟起了眼皮。
沒說話,只那眼神幽幽,著一嘲弄。
雲冉頓時明白過來:“是因為……害怕你?”
“可你也沒把他們怎樣,就出個門,過個道而已,他們怕你做什麽?”
“還是說之前有百姓在你車駕外說話,你找過他們麻煩?”
司馬璟懶得解釋,只道:“與你無關的問。”
雲冉:“……”
剛想說他們現在是坐在一輛車裏的螞蚱,這事并非與無關,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外頭傳來大太監常春的聲音:“王爺,王妃,侯府到了。”
雲冉聞言,瞬間把螞蚱的事拋到腦後,提著擺就要下車,胳膊卻忽然被拽住。
雲冉一頓,順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往後看,便見司馬璟淡聲道:“本王先下,你後下。”
“……”
好吧,他是王爺他最大,先下就先下。
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計較這些。
不過,他竟然主抓的手了?
這人前天夜裏不還一臉矜傲的說什麽“別我”麽?哼,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當真是古怪又蠻橫。
正腹誹著,車壁外傳來“咚咚”兩下清脆敲擊。
雲冉這才發現司馬璟已然下了車。
“來了!”
擡手扶了扶鬢發,又理了理,確定一切妥當後,方才掀起車簾。
未曾想才探出個子,便見那一襲煙墨錦袍的男人靜立車旁。
見出來,他淡紅的薄抿一條筆直的線,而後朝出了手。
雲冉:“……?!”
他這是要扶下馬車?
雲冉心震不已,而大門前早早等著恭迎王駕的長信侯府一幹人也都再次震驚得瞪大了眼。
之所以說“再次”,只因乃是方才見到景王本人竟然真的來了,且他錦袍玉帶,姿容俊,完全顛覆在場大部分人心目中猙獰可怖的怪人模樣。
此乃衆人一度震驚。
至于這第二度震驚,自然是傳聞中冷戾狠心、不近人的景王,竟然主去扶自家小姑下馬車。
這哪裏冷戾狠心,哪裏不近人了!
分明就是個芝蘭玉樹、風度翩翩、溫的賢佳婿!
在衆人齊齊投來的目裏,雲冉也強驚詫,佯裝自然地將手搭上了男人寬大的掌心。
司馬璟握住,扶著下了車。
到那包裹著手背的熱意,雲冉還有些恍惚。
原來他的手,并非蛇蠍般冰冷,也是溫熱的。
也對,他本來就是人啊。
雲冉輕哂一下,再看側依舊拉著、似乎不大打算放手的男人,心底也莫名多了一說不清楚的滋味。
但有一點能確定,那就是到他的溫後,便不再那麽懼怕他了。
看來牽手,是很好的事呢。
雲冉這般想著,反握住了男人的手。
司馬璟的手指陡然一僵。
不過也就一瞬,他皺眉看向。
雲冉毫無察覺般,眼睛只朝著前頭,向長信侯和幾位哥哥,笑盈盈:“爹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回來啦!”
長信侯他們也想像往常一樣樂呵呵地應下,但今日父子五人斂衽整襟,躬行禮:“臣等恭迎王爺、王妃,王爺王妃金安萬福。”
雲冉微怔,下意識上前去扶。
手卻被男人牢牢握住,回頭看去,司馬璟神清冷道:“岳父與諸位舅兄不必多禮,且府吧。”
說罷,也不等長信侯等人起,他拉著雲冉就大步往裏走。
“欸,殿下——”
雲冉邊被他拽走,邊回過頭:“你別走這麽快啊,我爹爹他們還沒跟上……”
司馬璟置若罔聞。
他實在厭惡人多。
門口烏泱泱一堆人,多看一眼就心煩。
若不是昨日一時昏了頭應下,他絕不願多留一息。
直到司馬璟帶著雲冉進了大門,長信侯才猛然回過神來:“快快快,快跟上!”
雲家四兄弟面面相覷,面複雜。
他們這個妹婿還真是自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景王府呢。
不多時,在二門翹首以盼的侯夫人鄭氏及幾位嫂子,終于盼到了心心念念的影——
只是那櫻的裊娜影旁,赫然多了一道高大拔的煙墨影。
鄭氏臉上的笑容微微僵。
李婉容三人則是看著那妖昳麗的年輕郎君,眼底不約而同的閃過驚豔。
待視線及這一對漂亮小夫妻牢牢牽在一起的手,更是都出了會心的笑容。
就連一向不對付的李婉容和錢似錦倆人,都在此刻忍不住換了一個眼神:「快看啊,真是般配極了。」
夾在中間的盧令貞:“……”
唉,好羨慕大嫂和三弟妹的默契。
“阿娘!大嫂二嫂三嫂!”
方才被司馬璟拽了一路,他長手長步子大,雲冉在後頭跟的氣籲籲,很想問一句是背後有鬼追他嗎走這麽快?
是以這會兒也存了幾分報複之心,先發制人,反手拽著司馬璟就走上前:“介紹一下,這是我夫君,景王殿下。”
生怕他跑,雲冉還牢牢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殿下,這位是我母親,這位是大嫂李家四娘,二嫂盧家二娘,三嫂錢氏大娘……”
挨個介紹了一遍,鄭氏與諸位嫂子們也挨個行了禮。
司馬璟只在鄭氏行禮時,頷首應了聲:“岳母免禮。”
幾位嫂子都未得他一個正眼,他只蹙著眉頭,視線盯著那只被雲冉抱住的胳膊。
抱得太,哪怕穿著薄襖,他也能分辨出那著手臂的溫,并非全然是布料的緣故。
他的呼吸不有些急促。
氣的得寸進尺,肆意妄為,完全將他的警告當做耳旁風——
但礙于場合,他只能忍著那親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克制著不去將推開。
好在沒一會兒,長信侯父子幾人也微著跟了上來。
衆人一起了前廳。
司馬璟雖是婿,卻是一品親王。
鄭氏很默契的將另一張上座留出來給他。
卻見司馬璟牽著雲冉,徑直坐到側邊的位置。
鄭氏微怔,和長信侯遞了個眼神。
長信侯沉片刻,微微搖頭。
鄭氏會意,不聲地走去上座坐下,心底卻頗為納罕。
從前在宮裏見到這位王爺,他可是乖戾不馴到連太後和陛下都不放在眼裏的,而今竟然舍了上座,屈尊坐在側座——
這便是將侯府郎婿的份擺在王爺尊位之前了。
對長信侯夫婦來說,郎婿願意敬重他們兩位長輩,給他們面,無疑是件好事,可……可他們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呢?
就像做夢一樣恍惚而詭異。
雖然只分別兩日,雲冉卻已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與家裏人分,但也看得出來,司馬璟像尊煞神般大馬金刀的坐在這裏,家裏人也都拘束著,話也說不痛快。
而司馬璟雖很配合地沒有冷臉,卻垂著眼皮,周都著一生人勿近的森冷寒意,讓長信侯他們想搭腔都不知如何開口。
這樣下去可不行。
“離午飯還有一些時間呢,幾位哥哥不如趁這會兒,帶著殿下在咱們府上到轉轉?”
雲冉毫不猶豫的選擇賣掉哥哥們,至于自己嘛——
“阿娘,幾位嫂嫂,咱們去後院說話吧。”
雲冉道:“我有好多好多話要和你們說呢!”
鄭氏和三位嫂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不疊應下。
“好,聽冉冉的。大郎,你們兄弟幾個好好招待王爺。”
“是啊,夫君,快去吧。”
雲家四兄弟:“……”
真就不管他們死活麽?
他們也想與妹妹閑話家常啊。
司馬璟掃過雲家衆人各異的神,最後視線又落回了雲冉那張笑語盈盈的白淨靨,眸微暗。
舍了他,還有臉笑?
雲冉察覺後脊一陣寒意,回頭一看,便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
心口一跳。
待猜到是什麽緣故,也顧不上禮數,直接走到他旁,俯附耳:“我知殿下喜清靜,不願客套應付。待會兒到了花園,你就與我大哥說你累了,我大哥很聰明的,他肯定馬上安排你去客房歇息。”
“不過用午膳的時候,還得勞煩殿下出來撐撐場面。吃完了你繼續回屋歇息,府中無人打攪你的。”
“我知道今日難為你了,但……但看在我應了你三個要求份上,你多擔待擔待……”
輕的吐息伴隨著兒家的清甜馨香鑽進耳廓,仿若一只小手撓著,熱熱的,的。
司馬璟只聽進“三個要求”,其餘的話好似被那熱意給屏住,他籠在袖中的長指也不覺攥。
太放肆了。
他想,今日一次又一次的親,已反複踩在他的底線上。
換做旁人,合該拖去剁手割舌,方才能消他心頭不虞。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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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
是他昏頭應了,給了可趁之機。
如今只能想想該如何在那三個要求上懲罰,方解他今日一次又一次的心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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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二:手段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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