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嬌》 第4頁
回話的人似是稍頓了一下,才道:“多年前一次宴會,臣曾有幸窺見殿下仙姿。”
任誰聽了這樣的奉承都會高興,宋枕棠也不例外,彎了彎眼睛,評價道:“你倒是比之前的胡春山會說話。”
胡春山是上一任龍虎衛上將軍,為人嚴肅刻板,腦子不會轉彎,在位三年,最常做的事就是把溜出宮的宋枕棠“請”回家。
上個月聽說胡春山被調去兵部的時候,宋枕棠還兀自慶幸了許久,跟著又人去打聽新上任的將軍是誰,卻一直沒有消息,本來都要忘了,不想今日出門正好上。
雖然這個職位不過三品,在燕京城一抓一大把,但卻是皇帝最信任的左右手,同時兼顧城中巡邏、守衛,絕非尋常武將可比。
宋枕棠能屈能,剛才還擺架子,這會兒得知對方份又溫起來,生怕對方是奉旨來抓自己回宮的。
好在他們并無此意,替宋枕棠修好了馬車之後,便拱手告辭,“臣等還有公務要忙,不再打擾殿下雅興了。”
宋枕棠不得他們趕走,裝模作樣地道一聲辛苦,然後拽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陸元聲一下,拖他上了馬車。
城門好似有靜,擁的中和大街上一陣接著一陣的喧鬧沸騰,宋枕棠猜測是蕭琢進城了,捂著耳朵催促車夫,“快走,我不想聽見這聲音。”
車夫聞言飛快揚起馬鞭,馬車很快拐出巷子,消失在拐角。
巷子里的龍虎衛還都維持著恭送的姿態,一直到馬蹄聲都聽不見之後,才放下手。
“那真是昭公主?”不免有人好奇,悄聲問,“我聽說陛下好像要給公主指婚了……”
昭公主是當今宣帝唯一的兒,正宮嫡出,備帝後寵,更有太子殿下這個兄長保駕護航。的婚事自然是備矚目,估計只要是男人都在心里默默肖想過。
但他們也有自知之明,“公主殿下是何等貴,陛下指婚也是指給世家公子一輩子清福,咱們這群大老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也有人語氣羨慕:“你們沒瞧見剛才那位郎君嗎?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同公主殿下郎才貌,今日還攜手出游,興許人家就是未來的駙馬呢。”
蕭琢立在最前面,聽著後的議論聲,微蹙了下眉,他沒說什麼,只是朝自己的隨從丁介了下手。
周圍人立刻閉,丁介雙手奉上馬鞭,問:“將軍是先回府休整,還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琢已經翻上馬,他握著馬鞭輕輕一夾馬腹,直奔與城門相反的方向,“先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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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大街上人實在太多,宋枕棠不想去,更對風游街的蕭大將軍不興趣,最後奉仙居沒去,玩得也不夠盡興。
陸元聲瞧出緒不對,不住地尋話想要逗開心,奈何賜婚一事在心頭著,宋枕棠實在笑不出來。
用過午膳,兩人去附近的茶樓小坐,旁邊一桌是幾個錦華服的公子,一邊喝茶一邊談論著方才游街的熱鬧,語氣或妒或羨。
“聽我表哥說,蕭琢這次回京,是要進兵部的,之後都不回西北了。”
“他孑然一,在哪里都沒有區別,聽說他都快三十歲了,府里連個侍妾都沒有。”
“他如今立了功,正陛下重,以後還怕沒有人嗎?”
“那可不一定。”有人知道得詳細些,“蕭家也是將門世家,蕭琢尚未及冠就定了親,結果剛訂婚半個月,那家姑娘就暴斃而亡,死得蹊蹺。”
“那後來呢?”
“陛下重他,後來還專門為他的婚事辦了個宴會,想給他挑一名貴,結果蹊蹺的事又來了。同蕭琢相看過的幾家姑娘無一例外都染上了重病,臥床難起,連陛下都沒想到,只好放棄了指婚的念頭。”
“這……難怪他這個年紀還沒親,可不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誰家敢把兒嫁過去,豈不是送死?”
“大約是蕭家殺戮太多,報應啊,都是報應……”
……
這群人說得夸張,卻并非杜撰,蕭琢今年二十六歲,位高權重,深皇恩,卻從未有哪家朝他拋出姻緣枝,的確很反常。
有人說他是天生的命克妻,也有人猜他有疾,但無論哪種,為他的妻子都不是一件幸事。
宋枕棠這下更沒了心,擱下茶杯,“走吧。”
陸元聲照例將送到東華門,看功進去之後才離開。
難得回來這麼早,宋枕棠沒急著回明華宮,沿著小路獨自散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永巷,穿過永巷就是宣帝平日起居的長治殿。
算起來,已有半個月沒有來給宣帝請安了,平日傳召不是裝病就是裝睡,原本關系親近的父兩人已經許久未見。
宋枕棠心里有點酸酸的,想認錯又不甘心犧牲余生幸福,正躊躇間,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周公公留步……”
“蕭將軍慢走……咱家就不送了……”
談聲斷斷續續飄耳中,宋枕棠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蕭將軍?
先是一怔,而後快速地循著聲音追過去,穿過永巷,到了長治殿前的廣場,卻只看見了前的周喜。
周喜正要上臺階,一偏頭看到宋枕棠,先是上的這男裝弄得一愣,又驚又喜地迎上來,“公主,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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