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嬌》 第22頁
可偏偏是宋枕棠,如此貴,又那般年。
他實在不該對生出任何男之間的想法。
相比于蕭琢這邊,宋枕棠是一覺到天明,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蕭琢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紫蘇伺候梳洗時,對講了晨起撞見蕭琢離開的事,并把蕭琢說的話半句不差地學給宋枕棠聽。
說完,覷著宋枕棠的臉,道:“奴婢瞧著,駙馬對您還是很細心的。”
“哼,他是駙馬,這本就是他應做的。”宋枕棠
這樣說著,心里其實也是有些驚訝的,這樣的蕭琢和原本想象的實在太不一樣。
本以為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屋睡覺,一定睡不著,沒想到不僅睡著了,還睡得很好。
宋枕棠抿了抿,想到昨晚自己對蕭琢的沒甚耐心的態度,難得有些小小的愧疚。
略微地猶豫了一下,然後問紫蘇,“蕭琢呢?若是沒用午膳,就請他來主院用。”
紫蘇卻道:“駙馬已經出門了,想來應當是用過了吧。”
既是如此,那便只有晚膳了。宋枕棠并未在意,只吩咐紫蘇留意著前院的消息,等蕭琢回來告訴。
紫蘇應下,當即便派了個人去前頭守著,結果直到夜幕垂落也沒見蕭琢回來。
按理說,蕭琢仍在休沐之中,衙門就算有事也該副統領理,怎麼會這麼忙?
宋枕棠稍有疑,但也沒多想,直到不多久向平來回稟,說蕭琢仍在理公事,晚上怕是不能過來了。才約意識到,蕭琢怕是在故意躲著。
可為何要躲?
宋枕棠想不到原因,便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之後一連三日,都沒見到蕭琢,讓紫蘇去問向平,他也只說蕭琢忙于公事。
這下,幾乎可以確定蕭琢是在刻意躲,而且是在兩個人同住了一夜之後,開始躲。
他這是什麼意思?嫌棄,厭惡,還是不愿意和太過親近?
宋枕棠彼時正在看書,捻著書頁的手指不自覺用力,一翻頁險些將書直接撕兩半。
自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宋枕棠深吸一口氣,對紫蘇說:“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許蕭琢明日再出門,我要見他。”
紫蘇猜到心中的不悅,卻不得不提醒,“殿下,明天是裴大姑娘的生辰。”
宋枕棠一愣,“明天?”
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竟是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宋枕棠只好先把蕭琢拋開,“那先不管他,還是表姐的生辰宴重要。”
翌日,宋枕棠特意起了個大早,玉榮親自過來伺候,一邊給挽發,一邊忍不住問:“殿下,裴大姑娘份到底不同,駙馬今日不陪您一起去嗎?”
蕭琢陪赴宴,豈不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宋枕棠冷哼一聲,沒搭言。
玉榮見這態度,就知道定然還在生蕭琢的氣。不怪公主,連這個做奴婢的都有些不著頭腦,實在不懂駙馬這到底是鬧哪一出。
可能勸公主,卻管不著駙馬,玉榮沒再多話,挽好發髻之後,又伺候宋枕棠更。
既是赴宴,自然要穿得正式些,但為了不搶主人家的風頭,選的子是相對低調的水綠,不若平日的水紅黃那般張楊,卻添了幾分恬淡溫。
一切都收拾完畢,也不過才過辰時,和宋枕棠估的差不多。故意沒讓人準備早膳,就是想去郴國公府和裴之婉、裴之嫻一起用早膳。
可偏偏事不如人愿,馬車離著郴國公府還有兩條街的時候,忽然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宋枕棠坐在馬車里,約聽見外面有靜,奇怪地問。
紫蘇正跟在外面,聞聲答道:“殿下,前面仿佛是出了什麼事,幾輛馬車都停下了。”
這條街算不得寬敞,幾輛馬車堵在一起,想來不會是什麼小事,宋枕棠本不用往外看,也能猜到前面是什麼糟心的況。
想要掉頭改路,後面卻也有一輛馬車,只怕有些麻煩,宋枕棠不在外面擺架子,總歸時辰還算早,道:“先等一等吧。”
紫蘇問:“殿下,馬車里太悶,您要不要出來氣?”
人多,宋枕棠不愿面,“算了。”
可不面,卻是有人認出了的馬車。沒多久,就有人過來見禮,宋枕棠聽著們自報家門,都不認識,便只坐在馬車里和們說了幾句話。
直到紫蘇來稟報,“殿下,襄南王府的蘭儀郡主來了。”
蘭儀郡主是宋枕棠的堂姐,兩人年歲相當,小時候曾一起讀過幾年書,但兩個人都是爭強的格,一直不太對付,後來慢慢長大後,蘭儀就很再進宮,兩人也沒見過幾次。
上次見仿佛還是除夕夜宴,但當時并沒有說話,宋枕棠對蘭儀沒什麼好印象,不想見,又不得不看在份的面子上,給幾分薄面。
但宋枕棠不愿自降份,仍舊沒下車,只撥開了車窗上遮掩的窗帷,正看到蘭儀屈膝見禮。
宋枕棠嗯一聲,客氣道:“堂姐不必多禮。”
相較于小時候,蘭儀的子已穩重許多,看著高高在上的宋枕棠,下心底的不悅,語氣親近地寒暄:“堂妹也是要去郴國公府赴宴?”
宋枕棠不多說,只簡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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