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掐腰寵!小哭包一哭佛珠散》 第1卷 第13章 但望她身體健康,日日開心
翌日清晨。
山間空氣沁涼,梵鐘聲約可聞。
李特助看了看時間,眉頭微蹙:“裴爺,時辰已經不早了。溫小姐還沒起來?昨晚已再三叮囑過,今日要上山去頂峰的金殿禮佛。我這就去催。”
裴硯修從茶案邊站起,神平淡無波:“我去。”
他徑直走到的禪房外,屈指在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溫阮。”
屋傳來一個含帶著濃濃睡意和鼻音的嘟囔聲:“……嗯?請進……”
裴硯修推門而。
只見溫阮仍像只貪暖的貓兒,整個人嚴嚴實實地裹在素棉被里,只出半張泛著紅的小臉,癱在床上紋不,仿佛與床榻簽訂了生死不離的契約。
“起床。”
他聲音不高,卻自帶令人清醒的冷冽威。
被子里的人艱難地蠕了一下,發出帶著哭腔的抗拒:“不起、不起。骨頭要散架了……裴先生,饒了我吧……”
“今日要上山。”他語氣里聽不出毫通融。
“爬不了!真的爬不了!”的聲音悶在枕頭里,綿綿的,可憐得要命,“好累。”
迷迷糊糊間,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心誠,又或是只想快點打發走這個擾人清夢的冷面佛。
竟從被窩里索著掏出一個戴著的翡翠小吊墜項鏈,看也沒看就胡塞到他手里。
項鏈甚至還帶著的溫和淡淡馨香。
那是的傳家寶。
“這個給你……替我告訴佛祖,見此,如同見我親臨……我心、心誠則靈……”
話音未落,腦袋一歪,似乎又要昏睡過去。
裴硯修垂眸,看著床上睡得毫無形象的溫阮,氣極反笑。
“本事不見長,膽子倒是喂了。” 他低聲冷嗤,語氣里聽不出是嘲弄還是別的什麼。
真是麻煩。
可聽到那糯得幾乎化開的囈語,捻著佛珠的手指竟頓了頓。
……罷了。
他竟鬼使神差地合攏手掌,將那枚帶著溫和氣息的吊墜握在掌心。
微涼的翡翠很快被他掌心的溫度浸。
“你應該鍛煉。”他客觀地給出評價,聲音依舊冷淡。
這小哭包的素質未免太差。
腦海里又不自覺浮現出那夜預知後暈倒在他懷里的脆弱模樣。
以及更早之前,在他下承歡時那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和輕易就被折騰到暈過去的弱態。
“不行不行,”在被子里虛弱地抗議,聲音帶著點難以啟齒的窘迫,“我、我這次是……真的不太舒服……那個來了……”
裴硯修瞬間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將那只小吊墜徹底收好。
“休息吧。”
他轉離開,輕輕帶上了門,隔絕了外面清冷的晨。
山巔金殿,香火鼎盛。
裴硯修屏退左右,獨自立于佛前。
他竟真的雙手捧著那枚還殘留著一溫的小小吊墜。
神仍是一如既往的虔誠。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為求些什麼。
福慧雙增?
事業有?
似乎都太過空泛。
最終,他心中唯余最樸素也是最重要的祈愿:“但……健康,日日開心。”
禮畢,他走出殿門,對候在外面的李特助淡聲吩咐:“下山後,去買些布芬。”
李特助不理解裴爺為什麼要止痛藥,但還是應下:“是,裴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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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回到禪院,裴硯修正想去看看溫阮,卻被一道清婉的聲音住。
“裴爺。”
蘇清梧緩步而來,掌心托著一枚致的黑曜石袖扣,“您的東西掉了。今早,我也上山了。見到裴爺拜佛。本想打個招呼的,又怕唐突了。卻沒想到,竟撿到了您落下的東西。”
話里話外都暗藏著“我們很有緣分”的玄機。
裴硯修瞥了一眼,并無意接回。
他淡道:“袖扣罷了。既然已經沾染塵泥,就沒必要再要了。”
蘇清梧神不變,從容收回手,順勢道:“其實,清梧是有話想對裴爺說。昨日......多謝裴爺當頭棒喝,令我幡然醒悟,確實是我著相了,心中慚愧。不知,能否請裴爺賞共用素齋?也好讓清梧聊表歉意。”
正聲說著,只聽“吱呀”一聲輕響。
旁邊禪房的門被推開。
溫阮頂著一頭睡得糟糟的頭發,睡眼惺忪地慢悠悠晃了出來。
甚至還十分不文雅地了個大大的懶腰。
“裴先生?你拜佛回來啦!”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語氣卻很是雀躍。
裴硯修的目落在上,將那枚小吊墜項鏈遞還給。
同時,變戲法似的,還將一個在佛前過香火的平安符放掌心。
溫阮握著那枚尚帶檀香余韻的平安符,愣了兩秒。
大腦終于開機,猛地回憶起自己早上迷迷糊糊干的蠢事。
耳瞬間通紅,聲音都帶著:“裴、裴先生……你真的……真的幫我去求了?!”
巨大的震驚和恥過後,一強烈的好奇心瞬間占領高地,眼睛瞪得圓圓的,湊近他低聲音急切地問:“你求了什麼!有沒有幫我求暴富?”
裴硯修淡道:“想暴富還需要求佛?”
他頓了頓,在瞬間垮掉的小表里,又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帶著點難以察覺的逗弄:“而且,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旁的蘇清梧看著兩人這旁若無人的互,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訝異。
尤其是裴硯修居然還帶著一鮮活人氣兒的回應。
裴爺何時會對旁人如此細致甚至……縱容?
立刻抓住時機,笑著打斷這讓刺眼的氛圍:“阮阮,你醒了?正好,昨天是我不對,說話欠考慮,我正式向你道歉。”
溫阮這才注意到,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沒事的蘇小姐,我都沒放在心上。”
“那就好,”蘇清梧笑容溫婉,再次發出邀請,“那不如,讓我做東,請你和裴爺一起用個便飯?也算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好嗎?”
溫阮本不想答應。
但看態度如此誠懇,又想起自己昨天好像確實和裴硯修背後蛐蛐了人家。
而且都那麼誠心了,也不好再拒絕別人。
于是心下稍,溫阮猶豫著點了點頭:“……好吧。那蘇小姐稍等,我換個服。”
話音剛落,裴硯修目卻落在懶洋洋的臉上,冷不丁地開口:“你不是不適?早上還累得起不來床?”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不要勉強自己。”
空氣瞬間凝固。
天空仿佛有一群烏沉默地著,從三人頭頂緩緩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