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安肩扛水桶愣住。

眼……

這……不是生科的那位嗎？

之前許霽深一直坐著，程愿安并沒有注意他的材，現在這麼一看，他比大約要高出一頭來，肩寬長，站姿拔，過于優異的頭比將那考究西裝襯得更為矜貴。

就算是不看臉，單是立在那里也很吸睛。

“抱歉我來晚……”

許霽深看到程愿安的臉，話語一頓，突覺脖間一。

他隨即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簡歷照片，再看看眼前扛著水桶的人:

材小巧，烏發雪，一雙晶亮的杏眼，眸和又清澈。

不知是不是因為此刻戲劇的重逢，白皙的臉頰逐漸出紅暈，像一顆了的水桃。

長相和穿著都很淑，只是這純爺們的作是怎麼回事？

“程愿安醫生？”

許霽深低沉卻清冷的嗓音從前方飄來。

程愿安再怎麼遲鈍也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正是蘇夢口中那位“長得，特，別，帥” 的昕康集團總裁許霽深。

半小時前，到底干了什麼？

造孽。

這突如其來的尷尬讓程愿安還肩扛水桶僵在原地，直到許霽深抬起拿著一沓文件的手，指指肩上的桶，“這是？”

程愿安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僵的緩緩放下水桶，清了清嗓子，強行出一個笑容:“呵……有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許霽深角像是彎了一下。但仔細看，他臉上依然是那副淡漠表，只是比之前要禮貌，卻依然疏離。

“程醫生，力氣大。請坐。”

許霽深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聽不出是贊揚還是嘲諷。

程愿安覺得這句話像是在影什麼，但又覺不出他話語間的溫度。碎步挪了幾步坐上沙發，眼睛卻一直盯著地板，像是要把地板燒出一個來，好立刻遁形。

空氣一時間安靜異常。

為了緩解尷尬，程愿安主開口：“需要自我介紹一下嗎？”

“不用了。”許霽深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資料，“你的資料我都看過，十六歲就考南濱醫科大學，八年博士畢業，十年就做到主治醫師。非常優秀。”

程愿安謙虛的笑笑，“您過獎了……”

“是實話。在這次昕康的青年醫生計劃里，程醫生的履歷是最優秀的。我知道，江臨很多醫院都聯系過你表達過意愿，能接安禾的面談邀請，我們很榮幸。”

“謝謝，您言重了。”

許霽深有條不紊的向簡單介紹了一遍昕康的況，從兩年前的集團收購講到現如今的發展。

他的聲音渾厚又富有磁，語速平緩舒適，上散發出一好聞的雪松味道。聽著聽著，程愿安好像就沒有之前那麼張了。

“心外科是我們安禾這兩年重點發展的科室，十分需要像你這樣優秀的青年醫生加。安禾的薪資福利待遇這塊我相信人事部門已經跟你介紹過了，但我知道，最能吸引你的，應該并不是這一塊容。”

見程愿安并沒有否認，許霽深接著說：“安禾了解醫生在收治病人的同時還要做科研這方面的困難，這幾年，我們的科研中心也在這方面進行了重大改革，可以幫助員工在科研方面取得更多果提供更多的職業發展機會。另外……”

……

許霽深足足介紹了二十分鐘。

程愿安聽著許霽深這一套套的說辭，心中不慨：怪不得能做總裁，真能說。

但看著他那張廓分明的俊臉，總不住回想起“生科VIP等候室”這幾個大字。

他的眼睛不大，形狀卻極為好看。扇形雙褶皺頗深，到眼尾向兩側揚出，垂眼時能看到那長長的睫撲扇，偶爾能產生出幾分溫幻覺。

好看是好看的。

就還是，可惜的。

許霽深見程愿安正盯著自己出神，他那雙幽黑的眼眸也沉靜回過去，淡聲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第三章 我截圖了

“沒有。”

程愿安一個激靈，趕忙收回目，耳漸漸有些發熱。

對著張好看的臉，就是容易大意。

許霽深默了幾秒再度開口:“程醫生不會是介意之前在門診的事？”

他不提還好，一提程愿安的尷尬癌又犯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多謝程醫生關心，我很健康。”

許霽深突然一本正經的解釋。

“什麼？”

“是去談工作。”

“……”

“我就當你沒說過。”

“……”

“你之前說的話，我也當沒聽過。程醫生大可不必因為這個影響你的選擇。”

面對許霽深的坦然，程愿安咬著牙否認：“沒有……我沒在想那個……”

許霽深也不糾結，“那就好。”

“不過，我想問問……”程愿安猶豫片刻，問：“如果要把安禾和明仁相比，安禾的優勢在哪里？”

許霽深早從秦川那聽說，明仁的林澈和程愿安是南濱醫科大的同學，兩人私甚好。在程愿安從南濱人民醫院離職後，林澈就極力推薦進明仁。

而不管是安禾與明仁還是他與林澈間的競爭，他從來都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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