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輸過。

許霽深神泰然的向後靠了靠，不徐不疾道:

“安禾是集團化管理，昕康旗下除了醫院，還包含了藥業，養老，基金等全方位產業，相比明仁以醫療為主的單模塊，我們安禾可以為患者提供更全面的健康保障。”

“另外，個別科室今年也開辟了醫保通道，方便服務于更多普通患者服務，而不僅僅是專注于高端醫療。因此，安禾的醫生不會比明仁的輕松，但你們有機會能接到更多的病患。不知道，這些能不能算是安禾的優勢？”

許霽深像是已經程愿安糾結的心思，說的幾個點正好都是最在意的部分。

當初決定從公立跳槽到私立，是好不容易才做下的決定。熬了八年從南濱醫科大學博士畢業，順理章的進了南濱市最好的人民醫院，一直頗得領導賞識。

但最近的兩年，羅卉因為健康狀況數次進醫院，每次程愿安都不在邊，只能讓夏一家幫忙照料。

當初，是因為母親心臟不好才學的醫，最後，因為母親選擇回到家鄉，也算是有始有終。

私立醫院的患者量自然是不如公立，這一點讓本想幫助更多人的程愿安自責了許久。但也明白，進私立，能有更多靈活的時間來照顧羅卉，這本就是回家的初衷。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兒，是有私心的。但許霽深的一席話，似乎讓的罪惡了一些。

見程愿安像是在思考，許霽深也不催促，只道：“沒事，程醫生可以慢慢考慮。畢竟，這不是件小事，需要慎重。”

程愿安點點頭，“那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答復，可以嗎？”

“當然。”

從昕康中心離開，程愿安在一樓大堂給蘇夢去了個電話，詢問一些許霽深剛剛提到的信息。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將近二十分鐘，出門時，江臨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正巧落了下來。

在南濱待久了，再次看到雪的程愿安有些久違的驚喜。忍不住出手掌，幾朵雪花輕輕落在溫熱的掌心，融化開來。

彎起角，頰邊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小巧的鼻子因為室外的寒氣凍的有些泛紅。越來越多的雪花落在烏黑的發間，也不拂，不不慢的在雪中慢步。

一輛邁赫從大廈旁的地下停車場開出，經過大門時，車速因為前面擋住去路的一臺車慢了下來。

車，秦川過車窗看到不遠的程愿安，回頭看向老板，發現許霽深的目也落在了同個方向，幾秒鐘後還未移開。

秦川知道，因為明仁，許霽深對程愿安的意愿顯然更為關注，不然也不會讓他一直留意著這兩者間的聯系。

可即使在許霽深邊工作了三年，秦川依然無法從他始終變不驚的表中揣測到老板的深意。

見許霽深始終沒有開口，秦川只得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許總，是不是……要送送程醫生？”

許霽深轉頭看了他一眼，秦川立刻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覺頭頂有些冷汗冒了出來。

“不用。太過殷勤反而讓人反。”

秦川應聲，不再多言。

-

剛走到安禾的停車場，程愿安便接到了林澈的電話。一接通，對方劈頭就問：“小橙子，你背著我去安禾面試了？”

程愿安輕哧了一聲，“你消息倒是很靈通，是在監視我？”

“哪敢～你現在可是歡迎的很，盯著你的不止我一個。你這是準備拋棄我了？”

林澈說話一向隨意，因為外形優秀格又開朗，一直頗孩的歡迎。

相識十年，程愿安早已習慣，懶得去計較他話里的不正經。

走到車邊，探坐進駕駛室，拍了拍上的雪，回道：“還沒想好。”

“安禾哪點吸引你？連我的魅力都蓋過了？”

“可能就是……離家近吧。”

“……你是流川楓嗎你？”

程愿安笑了幾聲。

并非不想和林澈共事，只是，面對他，總是還有些顧忌，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把他當普通人。

“安禾和明仁都很好，我再想想。”

林澈還是不甘心，又接著問：“今天誰給你面試的？”

“昕康的許總。”

那頭安靜了幾秒，“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許霽深那人話了得，怪不得你被他蠱。”

“你認識？”

“中學同學。”

“關系很好？”

“那倒沒有。”

程愿安有些意外，再一想到林澈和許霽深的年紀，確實是同齡。

“……是不是故意的……”

電話那頭似是喃喃自語，程愿安沒有聽清，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那你考慮考慮，我還是希你能來明仁的，我爸也是。他前幾天見了你，也很欣賞你。”

“嗯，替我謝謝林院長。”

“你怎麼不謝我？”

電話那頭的語氣含著笑。

程愿安也笑道:“是，謝謝大哥，改天請你吃飯。”

林澈聲音抬高了些，“行。”

回到家里，程愿安自知羅卉不會有什麼好臉，躡手躡腳的進了門，正準備溜進房間，卻被羅卉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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