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繼續？”

幾人也不知道剛剛的八卦他聽到沒有，全都低著頭不做聲，視線都不敢與他相對。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姚舜像是缺筋，還想著要活躍一下氣氛，不怕死的說了一句:“是許總太歡迎，同事們都在好奇您喜歡什麼樣的孩。”

田蕾和程愿安互看了一眼。

此刻心里已經計劃好了姚舜的死法。

程愿安抬眸瞥了一眼許霽深，就看到他的目好死不死的正落在自己上。

？？？

你別看我啊！

我沒有！！！

許霽深凝了一眼，冷聲道:“我有必要跟各位強調一下，安禾部止八卦，尤其是工作時間。各位既然進來，就請把心思多放在專業上。”

幾人僵直的紛紛應聲，唯獨程愿安還在思考:

關我什麼事？

我做什麼了？

Why me!

見沒有反應，許霽深走到跟前，

“程醫生，你是有什麼問題？”

程愿安一抬頭，就跌進他那雙幽深的烏瞳里，瞬間失去了申辯的勇氣。

像是求生的自然驅使，對著許霽深出一個虛偽的乖巧笑容:

“沒有問題。許總說的對！”

第五章 安禾不養閑人

心外科主任尤銘和程愿安的博士導師龐立是老相識，一直聽龐立提到程愿安是他的得意門生，對自然也多了些期待。

現在看到本人，他有些驚訝于程愿安的年輕，看起來像是剛剛畢業的小姑娘，和科室里其他那些年過三十的主治醫師們比起來，顯得極為稚。

尤銘將介紹給科室的各位同事，安排好工作便去準備待會的手。

主任剛走，一位年輕男醫生便主上前手和程愿安打招呼：“學姐你好，我是邱晏，也是南濱醫大畢業，比你小兩屆，但是和你同齡，你可以我阿晏。”

邱晏材高挑，單眼皮，鼻梁高，廓和，笑起來如同此刻冬日午後的太，看起來干凈帥氣又極親和力。

程愿安禮貌的和他握了手，他又道：“我在學校見過你。”

“是嗎？”程愿安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印象……”

邱晏不以為意的笑道：“沒關系，應該的。以後還請學姐多多指教～”

這時，一位年長的醫生好奇道：“欸，你倆同齡，怎麼阿晏你還小程醫生兩屆？”

不等邱晏和程愿安解釋，就有人說：“老劉，你忘了，人家程醫生可是神，十六歲就上了大學，當然比阿晏大幾屆了。人家跟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不一樣。”

說話的人名徐萬峽，年過三十了還是個住院醫師，長得微胖，眼睛很小，看人是總像是瞇著眼，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打道。

徐萬峽話里的語氣和表讓程愿安覺得那并不是什麼好話，但也只是客套的笑笑，沒說什麼便打了個招呼去了更室。

等出來，邱晏正等在門外，像是怕有什麼想法，解釋道：“學姐，徐哥的話你別在意，他這人說話就這樣。”

程愿安其實早就忘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哦，沒事，我也沒多想。謝謝你。”

邱晏釋然的笑了笑，“那就好。”

跟著主任醫師查完房，程愿安回到辦公室開始看病歷。不一會兒，隔壁骨外科幾個未婚男醫生探頭探腦的在心外科辦公室門口一邊張一邊八卦：

“在哪呢？漂亮嗎？”

“那兒吧？靠窗那個吧？”

“這麼年輕？看起來好小啊～”

“哪里小？我看大呀～”

“我靠你太壞了……哈哈哈哈”

一陣哄笑之後，其中一人突覺後風陣陣。隨後，那寒意飄來的方向傳來一句沒有溫度的質問。

“好看嗎？”

幾人探出去的脖子突然僵，最先發現的那位緩緩轉頭，就見許霽深正背手站在他們後，沉眸看著他們，旁邊站著一本正經看戲的秦川。

雖然這位總裁眉頭都沒皺一下，但他的目似乎自帶冰凍系統，那幾人瞬間站直，全心虛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哪個科的？”

“……骨……骨科”

“很閑？”

“……沒”

許霽深走近幾步看了看那幾人上掛著的工作牌，目又掃了幾人一圈，淡聲道：“請你們時刻記住自己的職責和份，安禾不養閑人。”

待回到科室辦公室，那幾人才放松下一直繃的神經和，面面相覷。

“誰啊那是？”

“許霽深許總阿！你都不認識剛才慫的跟什麼似的？！”

“氣場太強了，跟閻羅似的……”

“你這形容很切！”

“你說他剛剛是不是記下我們名字了？會不會開除我們？”

……

許霽深在心外辦公室門口朝里看了一眼。窗邊，程愿安正低頭專心致志的看著什麼，手里記著筆錄。

此時已經換上了白大褂，頭發也束了起來，恢復了以往簡潔利落的模樣。雖不施黛，但也清麗俗的引人注目。

在冬日午後的映襯下，白皙的皮顯得更為通，整個人被籠罩在金的暈中，像是加了一層朦朧的濾鏡，有些不真實的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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