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心

生走後，梓迎將手機擋在桌面下，地給沈夏看視頻。

雖然拍得有些抖，但舞臺上一男一主持人站在一塊兒相當養眼。沈夏不是第一次見他穿著西裝的模樣，掩去了平時的漫不經心，周商嶼正經認真起來，倒真是個高不可攀的矜貴爺，一舉一都風度雅逸。

而站在他邊的生非常眼，沈夏認出是自己高一的同桌，蘇莎。

生穿著一條長，優雅無邊，笑容洋溢在臉上。沈夏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

“蘇莎家裏也有錢的。”梓迎知道沈夏對周商嶼沒意思，覺得的評價會更客觀，問，“你覺得他倆配不配？”

沈夏低著頭，視線落在周商嶼有些模糊不清的臉上，良久後才啞聲說：“配的。”

無論是之前甜品店見到的，還是前天晚上站在他邊的。

*

如梓迎所說，是一節晚自習，送到沈夏這裏的書已經多達五封。

有大膽的生甚至向沈夏詢問周商嶼的聯系方式，在覺得煩惱的同時，沈夏也欽佩們的坦誠和勇氣。

梓迎看著桌上擺滿的東西，問：“這些你要怎麽辦？”

沈夏開始覺得自己這個位置太過方便了也不好，問：“給周商嶼嗎？”

“給倒是可以給。”梓迎勸，“但他不會要的，估計還會怪你多管閑事。”

沈夏有些苦惱，剛剛那些孩們臉上神欣喜，或許是同，又或是心生羨慕，做不到拒收。

梓迎猜測：“那些的絕對是打聽過了，我們班其他生都不會理們的，所以選中了你。”

聽到這話，沈夏才狠下了心，第二節晚自習，再有人過來喊幫忙，沈夏都不再理會。

只是收了的這五封信，沈夏也不敢當面遞給周商嶼，只好等到晚自習結束，所有人都走了，才做賊似的，將書放在了周商嶼的桌子上。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誰知道第二天周商嶼一問便問到了是收的書。

沈夏被後桌的生出賣，眼睜睜地看著周商嶼穿過整個教室朝走來，心跳如擂鼓。

周商嶼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緒，他將一沓信封放在了沈夏的數學書上，質問的聲音不大不小：“沈夏，你這麽好心？”

梓迎也沒想到真能把周商嶼招惹來，連忙替沈夏說話：“那些生是看坐在門口，所以扔在桌上，沈夏不收都沒辦法。”

周商嶼卻充耳不聞，他直直地盯著沈夏，這樣富有侵略的目讓沈夏不自覺地想要躲。

有很長時間沒跟周商嶼說過話了，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相時間沒讓學會怎麽在周商嶼面前強裝鎮定，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膽戰心驚。

可面前站著的人卻完全沒有給退的機會。

“那怎麽辦。”周商嶼的語氣中毫無疑問的分，更多的是命令，“你幫我理了？”

沈夏哪敢擅自理別人的書，仰起頭，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是給你的。”

周商嶼看著，好沒道理地回答：“我不要。”

沈夏沒辦法，被他看得不知所措，耳朵也燒了起來。在一旁看著的梓迎主拿起了那些信，問周商嶼：“那我扔了？”

得了周商嶼點頭，梓迎才起朝著教室後門的垃圾桶走去。

“沈夏。”周商嶼又喊了一次的名字，這次說的卻是毫不相關的話，“我的書呢？”

聞言，猛地坐直了，目落在書立中間的那本特殊的語文書上。想到已經撕下來的扉頁，連帶著臉頰也開始發燒，聲音虛了不：“我、我做了筆記。”

說罷，對方一直沒出聲。沈夏小心翼翼地擡眼看他，見周商嶼氣定神閑地靠在門框上，仿佛在等將書還給原本的主人。

沈夏不想還給他，不是記滿了筆記，更怕自己見不得的心思被他窺見。

頭一回這麽大膽，和他打著商量：“我的那本送你。”

周商嶼似乎是心不錯地挑了挑眉，像是故意捉弄：“我就要我自己的。”

沈夏語塞，急急道：“你之前也沒要回去。”

這麽固執，也不知道周商嶼會不會察覺到什麽。下一秒，聽到周商嶼輕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地問道：“你張什麽？”

沈夏啞口無言，可知道在這事上自己不能含糊，萬一給出去了，恐怕自己也會像那些被扔進垃圾桶的信封一樣，落得狼狽不堪的結局。

垂下頭來，聲音也低了很多：“沒、沒有。”

沈夏等了很久，見對方一直不出聲，疑地擡起頭，卻發現周商嶼早就離開了。

梓迎扔完書回來，迎面撞見周商嶼臉上似乎有笑意，回到座位上不由得好奇地問沈夏：“你跟周商嶼說什麽了，他笑什麽？”

沈夏還在擔心對方會不會複又折返，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對方的方向。

周商嶼已經回了自己的位置，隔得有些遠，看不清他的神。

“沒說什麽。”沈夏心裏松了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僥幸。

好在這幾天老金已經在進行這本書的總複習，過兩天就用不上了，周商嶼應該不會再來向要書了。

沈夏心裏放下一塊石頭的同時，又不住可惜，沒有好好珍惜能和他說上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