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姜在會所揮金如土。

我如魚得水，一眾姐妹羨慕我，就連小領班都有幾分好臉，因為我是范姜放在心尖上的人。

這晚，我如同往日，換好制服。

領班紅姐給我一個托盤，笑笑：“18萬的紅酒，范總一下開兩瓶。這樣的魚可不許放走，你好好侍候，回頭我給你多開幾天年假。”

我點頭：“謝謝紅姐。”

紅姐輕拍一下我的肩：“哪天真飛上枝頭了，別忘了紅姐呀。”

我仍是淺笑，端著托盤來到206包廂。

一推開門，我很自然地走進去：“今天來得這麼早。”

話音落，我呆愣在原地。

顧沉靠坐在沙發上，一黑，冷峻薄。

他翹著長，一只小臂落于沙發扶手，修長指尖夾著香煙，很慢地吸著，聽見腳步聲很淡地開口：“來了？”

我頭滾：“范姜呢？”

“范姜？”

顧沉輕輕一笑，直勾勾地著我：“這麼親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在更室，我有跟你們兩個說過，你跟他不行。”

我垂眸小聲說：“可是他對我好，還愿意出錢，捧我當明星。”

顧沉傾，將指尖的香煙用力摁熄，角笑意更輕：“捧你當明星啊，所以你就愿意躺著給他干？”

我不往後退：“沒有，還沒有。”

顧沉黑眸里含著一抹慍怒，最後，不怒反笑：“你可會坐地起價。”

一只手機摔在茶幾上。

“自己看。”

我看著顧沉，放下手里的托盤，半跪著捧起那部手機——

眼，是天臺背景。

我認出，是會所的頂樓。

冷冽寒風中，范姜穿著單薄的白襯，被架在灰的水泥扶攔上，不停地搐著。襯上跡斑斑，布帛碎幾片，而范姜的臉脹腫青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那是范姜哥哥。

饒是有心理準備，但仍是目驚心。

我下心中恐懼，輕聲開口：“顧先生，我是一個低賤人。誰給好，我就跟誰睡，躺著給他干。顧先生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跟了顧先生。”

這一句話，直接刺激了顧沉。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含著冰塊，緩緩咀嚼：“怎麼弄都可以？”

我出一抹笑：“是。”

顧沉黑眸染深，慢慢地喝著洋酒，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按了一下皮帶暗扣。

啪的一聲，皮帶扣松掉了。

顧沉的意思十分明顯，要我現在侍候他，讓他干。

他知道他答應了，答應養我，并且讓我當演員。

我下心中厭惡，緩緩跪在他的面前，湊上小巧臉蛋，很有技巧地親吻他的下頜，一遍遍輕刷，然後吻住他的。

從頭到尾，顧沉垂眸注視，并未沉溺。

我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我不會。”

然後，用那雙小狗一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顧沉。

我知道，他喜歡這雙眼睛。

果真，我的後頸被他托住，子更是相。那瓶冰鎮的昂貴洋酒，從我的頭上淋下來，將原本就輕薄的制服，澆得的。

下一秒，顧沉開始瘋狂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