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心角一勾。

“整個機場都是我的，我差你那年薪百萬？”

顧律川單手扶額，“魯莽了。”

沈辭心蹲下子，依舊在俯視他的位置上。

“顧律川，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顧律川看著，沒有反駁。

“我接了你離開的理由，你說機場是補償，好，我也接了。”

“那你為什麼不能接我離開你的決心？是我還不夠狼狽嗎？”

顧律川眸逐漸清醒，里面染了心疼。

“是我應該告訴你，我在自我懷疑中想過多次自殺？還是告訴你，每次吼了打了顧翌宸之後，我有多痛苦？還是告訴你，你媽說如果我不簽離婚協議書，就把顧翌宸從我邊帶走？後來我簽了，可還是把顧翌宸帶走了，理由是，我有病，不適合照顧孩子。”

沈辭心與他對視，其實他們都清楚，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小時候我父母拋棄我，長大後我丈夫突然離開我，後來我孩子也嫌棄我。”

“顧律川，這就是我能看到的世界，破爛不堪，支離破碎，我努力讓自己接并茍延殘的活著，你為什麼又要來打破它？”

顧律川坐起，不容掙扎的將人抱懷中。

“對不起。”

心臟如同被滅頂之災鎮，疼的人窒息。

沈辭心任由他抱著，“我們都沒有過錯，只是像那張被錯過的紙條，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如果當初看到那張紙條，或許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錯過了，那就我來走回頭路，我去找岔路口，你可以繼續向前走，我去找你好不好？”顧律川將人推開一些，雙手捧住的臉。

“我從未，從未想過離開你。”顧律川額頭抵住了的，“沈辭心，我去找你好不好？”

沈辭心卻將人推開，看到顧律川，沈辭心明顯愣了一下。

顧律川，哭了？

無奈訕笑，抬手為顧律川淚，“顧律川，荒蕪里面本來就不應該長出生機，滅了就是滅了。”

“好，我知道了。”顧律川單手撐地，起的時候還恍惚了一下。

這次沒讓沈辭心下逐客令，他自己走了。

家門被關上，沈辭心依舊蹲在地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知道什麼了？

要離婚嗎？

第二天一早，沈辭心出門上班。

仿佛昨天晚上喝了酒的人是，一晚上沒睡好，導致現在腦袋也疼的厲害。

開門，首先看到的是一束玫瑰。

火紅火紅的。

沈辭心角一，彎腰將玫瑰拿起來。

對面的門開了，顧律川正在刷牙。

“早，玫瑰仙子。”

沈辭心啪的一下將玫瑰丟到他上，氣急敗壞的離開。

怎麼，昨天晚上的煽都煽給狗了？

顧律川哎了兩聲，單手接住玫瑰。

“一大早謀殺親……”

按電梯的沈辭心甩來一個飛刀眼。

顧律川識時務者為俊杰，閉了。

電梯從1層緩慢向上，沈辭心越想越氣，回頭看顧律川，“戰機呼你臉上了，現在臉皮這麼厚，這麼能突突。”

顧律川靠門刷牙，手中還抱著那束玫瑰花。

一大早，就勾人的狗男人。

“那我臉上必然有航道，沈管制管嗎？”

沈辭心：“……雷電暴雨區域，不宜飛行，顧機長還是歇菜吧。”

電梯到了，沈辭心進了電梯，瘋狂按關門鍵。

沈辭心一路罵罵咧咧，出了小區被一輛豪車攔住了去路。

司機過去打開車門，顧夫人優雅尊貴的下車。

沈辭心毫無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顧夫人看的真切。

“沈辭心，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手段。”顧夫人冷眼看著沈辭心。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向聽話的兒子也不會和自己斷絕母子關系。

沈辭心上下打量了顧夫人，雖然裝扮依舊高貴，但是難掩疲憊的氣息。

看來這位顧夫人這幾天過得并不好。

過得不好，沈辭心就開心了。

沈辭心鼻孔出氣，嗤了一聲。

越過要離開。

沒想到顧夫人攔了一手。

“沈辭心，這就是你的教養？”怒聲呵斥。

沈辭心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是什麼份顧夫人不是清楚的人，我這樣的人應該有教養嗎？”

顧夫人臉一僵。

“再說了，”沈辭心靠近顧夫人，開口便是諷刺：“教養這東西您配嗎？”

顧夫人抬手打，沈辭心一把接住。

繼而揮開，顧夫人便撞到了車上。

“怎麼，端莊夫人也會手打人嗎？您的教養呢？”

“我之前只是覺得你小門小戶拿不出手，沒想到心思如此惡毒。”

“我惡毒？”沈辭心嗤笑出聲，“和顧夫人的手段比起來，不及萬分之一。”

“沈辭心說吧，你要多錢才肯離開我兒子？”

“顧夫人是營養品吃多了？眼神不好了？我們這窮鄉僻壤哪里來的您兒子？”

顧律川今天休息，穿了運裝本是在跑步。

跑過來停在沈辭心邊，“快遲到了，還不走？”

沈辭心只是看了顧律川一眼，越過顧夫人便離開。

顧夫人回頭還要說話，顧律川直接轉到了面前，遮擋住了的視線。

“顧夫人如果真的是鹽吃多了閑得慌，我也不介意多給顧夫人找點事做。”顧律川輕飄飄的威脅。

“我是你媽。”

“顧夫人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了，需要我登報斷親嗎？”

顧夫人氣到心絞痛，“我當初就不該答應……”

“老年癡呆了？那我提醒您一下，這婚事就是您一手促的，就為了讓大哥死心。”

顧夫人捂著口的手微微發抖。

“還有林鳶，大哥屬意娛樂行業，所以您又想把我推出去和林家聯姻，我是韭菜？您這是打算割二茬呢？”

顧律川語氣依舊淡淡的，沒有任何緒在里面。

“再往我面前湊一次，我就當是您默許的，湊一次，我就給顧氏找點麻煩，不信您就試試。”

“顧律川，你是我生的！你怎麼能這麼做？”顧夫人厲聲呵斥道。

顧律川嗤笑出聲，“那您還雙標，教我兒子針對他的母親，反過來要求您的兒子孝順，怎麼，您是招商書雙面打印，正反都是您的標是嗎？”

顧律川說完就走，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還有，別再找我老婆麻煩，不然您就不是失去一個兒子那麼簡單了。”

徹底威脅完，不在意顧夫人上氣不接下氣，他是滿意的繼續跑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