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的信息。

【想開飛機的舒克：落地，安全。】

沈辭心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不經意的將電視關了。

姜楓悅注視著這一切，沒錯過的每個小作。

“對了，怎麼沒看到你們家寶寶？”姜楓悅突然問道。

之前在市中心做鄰居的時候，雖然不常見，但是姜楓悅偶爾也會看到他們帶孩子出去。

“在隔壁。”現在隔壁有阿姨，顧翌宸晚上不需要看著。

姜楓悅點頭。

沒多問什麼。

“既然顧機長安全落地了，看你狀態也還可以，那我就先走了。”

“我沒擔心他。”沈辭心強調，“只是天氣……”

“對，你沒擔心他，只是擔心飛機。”姜楓悅笑著回了，“先走了。”

沈辭心將人送進電梯，本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

姜楓悅揮手道別，等電梯門關上臉上的笑意才落了下來。

南城雷電暴雨。

顧律川機後和機組人員要去酒店休息一晚。

到了酒店，顧律川在酒店門口接到了姜楓悅的電話。

和同事道別，他進門才接通電話。

“姜醫生。”

“顧機長猜的沒錯，林鳶不是病發的唯一因。”此刻姜楓悅已經到家了。

顧律川聞言，不意外。

“不過我好奇顧機長是怎麼發現的？”

顧律川將領帶扯開，可以讓自己松口氣。

“我痛苦，才會開心。”

他能到沈辭心看他痛苦時的快。

傷他，沈辭心也會痛。

像是握著一把雙刃劍，報復他的時候，也沒有放過自己。

解決了林鳶，依舊熱衷這種游戲。

還病著。

姜楓悅聞言，對顧律川有了另外的認識。

難怪顧家要制顧律川，不然很難不發生兄弟相殘的事。

“不過辭心只和我提過孩子和林鳶的事，目前這兩件事都解決了，對于其他有可能存在的因，顧機長有什麼方向嗎？”姜楓悅邊倒水邊問道。

顧律川有兩年時間是完全封閉的，可事偏偏就發生在這兩年里。

“今天的事多謝姜醫生，還有一件事。”

“顧機長請說。”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我大哥。”

顧律川今天上午在顧家見過，會說這話不奇怪。

“病人私，我明白。”姜楓悅說完，結束了和顧律川的這次通話。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依舊沖刷著這個城市。

顧律川站在窗邊，機場指示燈規律的閃爍著，有飛機迫降。

南城管制大樓注定是個不眠夜。

【高中校園，場上到都是青春的彩。

穿校服的顧律川躺在草坪上，臉上蓋著一本書，名：戰鬥機氣布局設計。

“顧狗，你真要讀空軍學院啊，真要去開戰鬥機啊？”周悵清不懂，這二世祖怎麼就突然要開飛機了。

“還能為什麼？他們家那仙人掌要做空中管制員，他就喜歡被人管著。”沈辭安諷刺道。

“難道不是因為沈辭心想做飛行員，做不了，他才要去的？”孫子晉看一切。

“對，仙人掌里有鋼釘，過不了檢。”周悵清話音落下，另外三人都看向了他。

顧律川從草坪上跳起來，一腳踢在周悵清上，“你剛出生？連點人世故都不懂？以後在面前說話。”】

沈辭心里的鋼釘，是七歲那年被沈家人打到骨折送到醫院訂進去的。

那一次，沈辭心被打的奄奄一息。

原因只是可笑的一顆糖。

從那以後，顧律川就再也沒讓沈辭心回過沈家，而是將帶在邊，誰也不得。

“沈家嗎？”顧律川轉著手中手機。

既然找不到方向，那他就一個個的清算。

“沈辭心開門，沈辭心，沈辭心。”

高昂的小聲音將沈辭心從噩夢中醒。

沈辭心開門，小小的人兒抱著一大束康乃馨進來。

“沈辭心，早上好，送給你的花花。”送花小使者努力舉著花，讓沈辭心看。

里面還有一張卡片。

早，康乃馨小仙，今天不在，便宜你兒子了。

“沈辭心，你喜歡嗎？”顧翌宸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辭心。

以往的花都被沈辭心丟進了垃圾桶。

但是今天，沈辭心狠不下心去丟了。

這小子，會哭吧。

沒說喜歡，但是收了。

顧翌宸開心的轉圈圈，用兒手表和顧律川匯報。

“沈辭心收了我的花，就是不喜歡你送的。”顧翌宸得意洋洋的炫耀。

收了花的沈辭心：“……”

要不現在就丟了？

“沈辭心，我今天能跟你去上班嗎？”顧翌宸滿是期盼的問道。

“不能。”沈辭心拒絕的無。

自己去上班見天都會被當猴子看，帶著顧翌宸？

那就是——

兩只猴子！

“好吧，那我中午給你送飯奧。”顧翌宸沒糾纏，送完花就噠噠噠的跑回去了。

“顧翌宸。”沈辭心突然道。

“啊？咋啦？”顧翌宸轉，又噠噠噠的跑了回來。

“你不想你林阿姨了？”沈辭心問道。

顧翌宸歪了歪小腦袋，“好像是哎，但是又沒找我，我為什麼要想啊？”

而且現在的媽媽不會罵他，也不會打他。

雖然也不會主抱抱他，但是有媽媽誰還會要什麼阿姨啊！

他是年紀小，又不是腦子有包。

要阿姨不要媽媽。

顧翌宸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沈辭心，等沈辭心回答他的問題。

“沒事，我就是問問，如果以後林阿姨都不能來找你……”

“那咋啦？”不來就不來唄，又不是他媽。

“沒咋，回去吃早飯吧。”沈辭心眉眼間的折痕似乎舒展了一些。

也只是一些。

“沈辭心你好奇怪。”顧翌宸撓著小腦瓜說完，才跑回去吃早飯。

手機響了，顧律川打來的。

沈辭心的好心瞬間換了個白眼。

沒接。

電話鍥而不舍的打。

沈辭心接通。

零幀起手：“顧律川，話費多的話勻出來一點去掛個神科看看吧。真不行就去耳鼻科做個親子鑒定，看看那是不是你租來的，一點破事就要打電話叭叭幾句，不說話你那就虧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