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過掛在一旁的浴巾，胡了幾下，然後圍在上，裴律從里面出來，開始圍著房間四轉悠。

看樣子像是在找什麼。

“你找什麼呢？”顧以檸一臉不滿的問他。

裴律轉過，視線落在人素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一瑕疵。

氣鼓鼓的模樣，像是在勾引他。

“那個野男人在哪，你把他藏起來了？”

聽著他吃味的語氣，顧以檸差點笑出聲，合著大晚上過來，就是想看看養的野男人。

“今晚雨太大，他還沒你那麼傻。“隨便編了個借口，就是想氣氣他。

裴律明顯不信，他剛才查看過了，這個家里本沒有一男人存在過的痕跡。

一步步靠近。

顧以檸下意識後退，只想躲著他。

裴律發現的意圖後，長臂一，將人撈進懷里：“顧以檸，這麼騙我有意思嗎？”

顧以檸咬著，抬頭與他對視，眼底一片漠然：“有沒有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嗎？你這麼不依不饒的纏著我，你有意思嗎？”

都分了，還這樣，確實沒意思的。

只怕他繼續糾纏下去，真的會忍不住搖，再回到過去那種緒隨時他支配的生活。

喜怒哀樂，都由不得自己——

裴律沒想好要說什麼，他一向都是隨心所，想到就做。

顧以檸問他有意思嗎？

他覺得有意思的。

他就是喜歡欣賞顧以檸看不慣他，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種惡趣味的想法，他只對眼前的這個人有。

至于其他人，他懶得費這個心思。

因為顧以檸，好玩——

顧以檸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看到裴律臉上那一副不知所謂的表，就猜到他肯定沒憋著什麼好心。

話鋒一轉，警告眼前的男人：“你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裴律擺爛似的躺在沙發上，一雙大長顯得無安放，閉著眼固執道：“你報吧，警察來了，我就說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顧以檸發現這個男人的臉皮真厚，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雙手叉枕在腦後，裴律從下而上打量著，大夏天的還一長袖長睡，穿這麼多，是想給誰守呢？

“你騙了我兩年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真的是要笑死了，顧以檸雙手抱，居高臨下的鄙視著他，好心提醒：“裴律，兩年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還是你自己親口提出來的。”

“是你自己說的，這輩子非江玥不娶，我哪怕死了你都不會眨一下眼。”

“現在又說我欺騙你的，你自己的良心，你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嗎？”

“我為什麼要心虛？”裴律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說的，又不是指男方面。

“你假死，騙了我，難道不算是一種欺騙嗎？”

照這麼說的話，那他純屬無理取鬧。

顧以檸冷笑道：“裴律，你說我假死？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真死了呢？”

“是你自己以為的，又不是我說的，你憑什麼說是我欺騙了你？”

停頓兩秒，無奈道：“好，就算是我騙了你，可那又怎麼樣呢？我們已經分手了！”

像是害怕他聽不到，最後這句話語氣咬得極重。

裴律從沙發上站起來，高上的優勢，瞬間迫十足，語氣卻帶著一委屈：“顧以檸，我們只是分手了，又不是不了。”

只是分手了，又不是不了。

顧以檸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一窒息涌上心頭，覺渾冰冷，如同瀕臨死亡的人，試圖抓住最後的救贖。

卻什麼都抓不到。

“裴律，分手就是分手了，你找這麼多借口沒有用。”間一陣干，勉強開口：“無論你是怎麼想的，我不你了。”

“在我這里，分手之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聽說老死不相外來，裴律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離他的掌控。

“顧以檸！”

他向前一步，退後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沒有干凈的服可以換，顧以檸好心讓他留下來住一晚，并嚴厲警告他：“你就只能睡沙發，敢進我房間的話，我就把你纏著我的事告訴江玥。”

這句話對他起不到震懾作用，可裴律還是乖乖聽話，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

等第二天醒來，發現他還沒走。

顧以檸還要去上班，只能趕他走：“服都干了，你換上趕走，不要耽誤我去上班。”

“上什麼班，我養你！”裴律靠在門框上，看著鏡子里的人在刷牙，說的那一個理所當然。

吐出里的牙膏沫，顧以檸抬起頭，盯著鏡子里的男人，要笑不笑的問：“養我？你打算怎麼樣？讓我當小三，還是當你的婦？”

男人的，騙人的鬼。

要是再信他一次，那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裴律眉心微微一，語氣未變：“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不好！”

顧以檸推開他，徑自朝著臥室方向走去：“我沒有給別人當小三的習慣，你要是想，可以去問問別的人。”

“只要你錢給到位，外面有的是人，心甘愿爬上你的床。”

裴律不喜歡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跟在後，下意識皺眉頭：”顧以檸，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