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設。

黎麥再次看到周頌言還是心揪，眼眶酸。

站起：“周總，我來送南城度假村方案。”

周頌言淡淡掃一眼，關上門，大長往里走，在辦公椅坐下。

黎麥走過去把資料放在他辦公桌上，準備走。

“周總，資料送到了，再見。”

“黎麥。”

周頌言喊住。

黎麥剛轉過，卻頓住。

周頌言走到後，離很近，近到他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近到可以聞到他上的那悉的木質香。

張地手指。

“周總，還有事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冷意。

“黎麥，你跟紀嶼什麼關系？”

黎麥一愣，轉過面對他。

“你什麼意思？”

周頌言扯了扯：“他就是你攀上的有錢人嗎？別天真了黎麥，紀嶼確實是有錢人，但他是個私生子，就算他喜歡你，他也不會娶你的。”

“他要娶的是跟他門當戶對，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的人，這樣才能鞏固他在紀氏的地位。”

“你不滿足。”

黎麥從不知道周頌言這張除了說甜言語還會這麼傷人。

沒有想過嫁給紀嶼，但他這麼說，真的很傷。

“周頌言，你繞這麼一大圈是想提醒我不要纏著你吧？”

周頌言皺了一下眉。

黎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纏著你。就像你說的，五年前就是一段小曲，已經過去了。”

“你貴為京圈太子，我不敢高攀。”

周頌言覺得黎麥這話是在挖苦他。

“這樣最好。”

“周總還有事嗎？沒有我走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

周頌言：“……”

這個人是在跟他發脾氣嗎？

“給我講解你們公司的方案書。”

黎麥火大：“你長一雙大眼睛是擺設嗎？不會自己看啊！”

周頌言：“……”

他涼颼颼看著：“黎麥，紀氏的員工就是這麼對待客戶的？”

黎麥秒慫：“周總，我剛剛態度有問題，對不起。”

“可我就是個書，怕對南城度假村的方案解讀有錯誤。這樣吧，我打電話給紀總，讓公司派專門負責這塊工作的同事過來給您解答。”

姿態放低，一本正經。

周頌言：“……”

似乎挑不出病。

但心里不爽。

漆黑的眸子盯著，冷冷的。

“不行，就你講。”

黎麥：“……”

最後，黎麥打開方案。

照著念。

周頌言：“……”

他沒有阻止，在辦公椅坐下。

人的聲音溫婉轉。

周頌言想到某些夜晚，那些貓似的聲音，以及無盡的息。

仿佛就在耳邊。

某有了反應。

周頌言：“……”

他想罵人。

“別念了！”

他的口氣很兇。

黎麥停下來，委屈地看著他。

明明是他讓講解，又不懂，只能照著念。

干嘛這麼兇？

晴不定的家伙！

周頌言撞上的眼神。

杏眼無辜又清澈。

反應更大了。

媽的，太沒出息了！

周頌言暗罵自己。

“出去！”

黎麥放下資料，抓起包包就跑。

以為多想待在這里似的。

砰一聲。

門合上。

周頌言咬牙閉上眼睛。

剛想冷靜冷靜，門被推開。

“周總……”

“出去！”

周頌言冷眸掃過去。

孫元杰立即退出去關上門。

站在門口。

他震驚得不行。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周總……

額，都是男人，他理解。

黎小姐和周總果然有私啊！

黎小姐在周總辦公室待了這麼久，快一個小時了吧。

黎小姐剛剛又是倉惶跑走的，周總又那副樣子。

孫元杰腦子里立即腦補了一出大戲。

周總想來強的，黎小姐不愿意，憤逃走，周總惱怒，火難消。

為了防止別人闖進去。

孫元杰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口。

……

黎麥回到公司又忙了一個多小時才下班。

正要去公站臺。

回家得先坐一段公車，然後轉地鐵。

紀嶼的車停在面前：“上車。”

黎麥沒有：“紀總，我趕著回去接兒子放學，您如果有工作，回頭在微信上發給我好嗎？”

紀嶼：“上車，我送你。”

“不用不用！”

那天下雨，上司的車蹭就蹭了。

不能總蹭，被同事看見了說閑話。

紀嶼：“要我下車給你開門？快點，這邊不讓停車，我有事跟你說。”

黎麥只好先上車。

“地址。”

紀嶼問。

黎麥：“星慧兒園。”

“紀總，你要跟我說什麼？”

紀嶼：“你今天到融正集團，周總有沒有為難你？”

黎麥一愣，不明白上司為什麼這麼問。

應該是他也覺得周頌言不好相。

聽說他們昨天去被周頌言敷衍了，要求修改方案。

不過他既然問了，正好順水推舟。

“紀總，以後融正那邊，可不可以讓別人去。周總跟我以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他對我有意見。我覺得他也不想見到我。”

“為了不影響工作，還是派別人去吧。”

紀嶼心里嗤笑。

有意見？

有意見會千方百計，拐了十八個彎兒讓黎麥去融正？

黎麥對男人還是不了解。

比如對他，黎麥也不了解。

黎麥覺得紀嶼的臉有點難看。

猜測是不是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

剛想說為難就算了。

紀嶼開口：“行，我讓別人去。”

“謝謝紀總！”

黎麥覺得紀嶼除了花心，真是個不錯的老板。

黎麥看見快到兒園了。

“紀總，就在這里放我下車吧，前面人多，不好停車。”

紀嶼把車停到路邊。

黎麥道謝之後小跑到兒園。

幾分鐘後牽著一個小男孩出來。

紀嶼坐在車上，點燃一煙，了一口，把拿煙的手搭在車窗上。

看著黎麥進了旁邊某個小區。

他才驅車離開。

……

黎麥以為以後不會跟周頌言有什麼集了。

結果第二天。

公司又讓去融正送什麼補充資料。

這次是紀董事長親自吩咐的。

紀嶼有事出去了。

黎麥沒得選。

總不能不要這份工作。

現在要養娃，不能輕易辭職。

還想著努努力，買套小房子。

就算在京市買不起，回蘇城買也行。

……

來到融正集團，還是孫元杰下來接，直接就把送到周頌言辦公室了。

“周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黎麥把文件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