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洲斂著眸：“什麼事，直說。”

沈以星長驅直：“五一匯演，我缺個鋼琴搭子，你來唄。”

商從洲：“再過五十天我就要高考了，哪兒還有時間練琴？”

沈以星支支吾吾地：“也、也不需要你花很多時間的，你就把周日那兩個小時打籃球的時間勻出來，陪我練會兒琴就行。”

苦著臉哀求：“二哥，我要不是真找不到人也不會麻煩你一個高考生啊？我們班就這麼一個節目，我要是找不到人，這個節目就黃了。”

“你什麼時候班級榮譽這麼強了？”

“拜托，我一直都很有班級榮譽的好不好？”沈以星仰著下，清高傲慢的姿態，莫名可，“雖然我績墊底，班里的人都不太喜歡我，我也不喜歡我們班里的同學，但我好歹是我們班的一份子！”

“……”

“……”

商從洲到底是好說話的主，要不然沈以星也不會提到他的時候，一臉信誓旦旦。

商從洲說：“周日來學校排練，就兩個小時。”

“就這麼說定了！”

沈以星低頭，在口袋里掏什麼，結果口袋里空空如也。

復又往書的口袋里掏，掏出一顆水果糖，塞進商從洲的手里：“謝禮。”

商從洲目睹霸道蠻橫的搶奪行為，視線略過沈以星，對書說：“學妹，謝了。”

書被地接納過這個道謝，“……不客氣。”

回去的路上，沈以星事得到解決，喜不自勝。

同樣欣喜的還有書，站在沈以星邊，好似被染，角掛著很淺的一抹笑。

-

距離匯演還有一個禮拜。

周六晚，書伏案做理試卷，卷子做完，了個懶腰。

手機震兩聲，打開。

沈以星發來消息：【我哥說加一下你的微信，聊一下主持的事。】

沈以星：【我把你微信推給他了，你記得同意。】

書打了個“好”回復沈以星，正要退出聊天界面，手機屏幕畫面陡然一轉，是媽媽給打來的查崗電話。

新手機給書帶來了便利，不懂的題可以上網查閱，不悉的英文單詞再也不要翻閱厚厚的英文字典，手機輸便可輕巧得出答案。

然而新手機也讓書深疲倦。

媽媽三不五時地打電話過來，話題總是如出一轍的，不是查崗，就是苦口婆心地讓好好學習。

書脊背往後倒，頭微仰，盯著天花板放空約有五秒。

才接起電話，語氣平平：“媽，我剛在做作業。”

一通電話打得書筋疲力盡，或許距離太遠，母過一只小小的手機，無法完傳達，所以讓倍沉重，力頗深。

電話打完，起洗澡。

總覺得忘了什麼事兒，站在原地想了會兒，還是不記得。

算了。

等到洗完澡，才記起來，要通過陳知讓的好友申請。

拿起手機，看到通訊錄那里多了個紅的“1”，于是連忙打開，點擊通過。

陳知讓的微信名很簡單。

是他的名字拼音首字母。

czr。

頭像是片白茫茫的雪，雪山巋然屹立。

如同他本人，清冷，疏離，難接近。

好友申請通過後，書發了個“你好”。

沒過幾秒，陳知讓回了：【拉個群，你看群里的通知。】

非常客套的，冰冷冷的回答。

書說：【好。】

很快，書被拉進群里。

群里一共四個人，書逐一點過頭像，發現是兩男兩。

另一個生必然是翁青鸞，至于那個男的，書不認得。

陳知讓發了通知：【周日下午三點，來學校藝樓二樓的203畫室排練，你們有時間嗎？】

三人均有時間。

排練時間就此定下。

退出群聊後，書思忖片刻，點開沈以星的頭像。

消息發出去的時候，承認，是了私心的。可找的理由冠冕堂皇，足夠蒙混過關。

Re：【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學校和商從洲練琴？】

一閃一閃亮晶晶：【是呀，怎麼啦？】

Re：【我們明天也要回學校主持排練。】

一閃一閃亮晶晶：【真的嗎？你們幾點！】

Re：【下午三點。】

一閃一閃亮晶晶：【啊，三點我們都結束了，我還能過來看你們排練呢。】

沈以星隨後發了個期待的表包。

書眼里的火苗霎時熄滅。

肺好像都被堵住，窗外夜幕深重，無垠夜空只掛著幾顆星星。

夜星如同啟明燈，照亮的理智回籠。

分明是與距離那麼遙遠的人，分明是沒有也不該有任何集的人，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有了不該有的妄想。

不該貪心的。

-

書有自己的學習計劃。

周日中午午休半小時，十二點半醒，醒來後做一套理綜卷。

現如今計劃被打破，不得不把理綜卷放到今晚做。

理綜卷題目復雜繁冗，涉及到三門學科的知識點，批改完後得將每個錯題都弄清。幾乎熬了個通宵，睡下時將近凌晨四點。

卻還是得在八點的鬧鐘響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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