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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注：“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出自《紅樓夢》第五回晴雯判詞。

大進展，這章發紅包慶祝一下！

第18章

九月中旬一個午後,夏清晚在校園湖邊巧遇到了林向榆。

林向榆正在跟幾個學弟學妹聊天，遙遙看到，就揮手喊，“清晚。”

“向榆姐,”夏清晚跟時小雨一起走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學妹做項目,非要采訪我。”

林向榆笑說，“你們呢？”

“今天天氣好，我們來這兒背書。”

時小雨搶答。

“真好，”林向榆說著，學妹又喊過去,就對夏清晚說,“晚上咱們見一面？”

“好啊。”

“那我晚上給你打電話。”

林向榆比了個手勢。

一走開,時小雨就小聲說，“我覺有一米八。”

夏清晚笑起來，“剛見面時候你還非說我有一米七。”

“那不就是嘛，你高一六八,穿個鞋不就一米七了麼。”

時小雨拿頭撞的肩，“嗚嗚嗚我也想長高。”又說，“我之前跟我媽說，讓重新生我一次。”

“然後呢？”

“然後打了我一掌。”

兩個人說說笑笑在湖邊樹下坐下來,翻開書包看書。

課業繁重，同學之間競爭力太大,難得有這樣完全放松的時刻,夏清晚趴在自己膝上，瞇著眼睛從眼里看書頁，昏昏睡。

時小雨自從坐下來就沒打開書,不停點著手機屏幕。

“誒，王教授要在禮堂那邊開個《紅樓夢》賞析的公開課，我們要不要報名啊？”

夏清晚一頓，下意識了自己的額頭，“……我不報了。”

見額頭，時小雨也趴在自己膝蓋上，跟歪著頭對視，“你怎麼了，發燒啦？”

夏清晚笑著搖搖頭。

“你臉怎麼有點紅？”

時小雨認真研究的臉，“不會真發燒了吧？”

夏清晚用手背了自己的臉頰，也不知是不是被曬的，果然有些熱。

閉上眼睛，到初秋午後的在眼皮上躍。

額頭上甚至還能覺出那個吻的。

說起來自己都不信，那個吻之後，和葉裴修都沒說什麼，甚至，他開車把送回大院門口，兩個人也是如常道別。

就這樣若無其事地，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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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清晚前往和林向榆約定好的咖啡館與見面。

本以為是要跟聊聊天，趕到咖啡館，卻看到林向榆正對著電腦屏幕噼里啪啦敲鍵盤。

夏清晚點了杯冰式，在對面坐下來，索也支起自己的電腦，邊寫小組作業邊等。

一個小時後，林向榆終于告一段落，合上電腦長舒一口氣。

夏清晚笑說，“終于忙完了？”

“可不是麼，”林向榆眨眨眼，神兮兮地，“你猜猜我在做什麼？”

夏清晚搖頭說不知道。

“我要申NYU的社會學碩士。”

林向榆道。

夏清晚有點意外。

上周在醫院喜的病房里，還聽夏明州提起，說他要林向榆本科畢業之後進夏長平的公司。反正以後公司是他來繼承，早點進去，也好早點悉狀況。

聽他的語氣，像是已經把這事確定下來了似的。怎麼在林向榆這里卻是完全不同的說辭？

林向榆看出的表，問道，“你哥也跟你說了？說我畢業後進他家的公司？”

“他是這麼說的。”

“我已經拒絕他了。”

林向榆說，“我不想再跟他繼續在那些會所里混了，好沒意思。”

“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也不怪夏清晚如此問，和夏明州在一起之前，林向榆就跟喬映雪那一幫大小姐走得很近，整天在會所里打打鬧鬧，喝酒打牌，是而圈里很多人都認識。現如今怎會突然厭倦了呢？

“你還記得那個盛先生吧？”

“……記得。”

林向榆冷笑了一聲，道，“特別神奇，就那天我們喝酒以後，明州跟那個盛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兄道弟起來了，經常一起喝酒，次次還都要我一起過去。”

馬上就要畢業了，本來沒打算考研，所以忙著刷簡歷，到跑項目找實習，哪里有時間喝酒？為此，夏明州他倆還吵過一架。

“我已經從他的房子里搬出來了。”

“那你現在住在哪里？宿舍嗎？”

“我在找實習，住宿舍不方便，所以暫時住在酒店里，”林向榆終于提起正題，“……今天找你，是想找你借錢的。”

夏清晚知道，格高傲，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是不會張口的。

“沒問題，要多？”

“兩萬，你有嗎？我租房押金用，”林向榆道，“下周我媽就給我打錢了，到時候我再還你。”

“有的。”

夏清晚馬上就掏出手機在銀行app上給轉了兩萬塊錢。

林向榆激地抱了抱，道，“其實，我現在準備申NYU已經有點晚了，不過，我下定了決心要出國，實在來不及的話，大不了gap一年。”

夏清晚點頭，“繼續深造當然是好事。”

“改天我找到房子，請你過去一起吃火鍋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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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林向榆之後的第二天，夏清晚周五晚上下課後，回到夏家老宅，卻見夏明州在一樓客廳沙發上坐著。

了聲，“明州哥？”

沙發上的人沒有反應。

走近了，才發現他是喝了酒，呼吸都一酒味兒。

還在南方妹妹家住著，喜在醫院，家里沒有其他人，夏清晚只能洗了手，上網查了解酒湯的做法，熬了一碗端過來。

夏明州睡糊涂了，看也不看，抬手拂開，連湯帶碗跌了個碎。

夏清晚氣得，直接上樓去睡覺了，沒再管他。

周六清晨，夏清晚起床披著毯子下樓。

夏明州睡眼惺忪，大約是夜醒過，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之後猜到發生了什麼，見下來就嬉皮笑臉湊上來道歉。

夏清晚著鼻子說，“你先去洗澡。”

夏明州一疊聲應了，去臥室翻到兩件舊服，拿著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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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葉裴修做東，請母親裴雅嫻和表妹裴珠在滿香樓吃飯。

裴珠話多且，席間就沒停下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末了，還告狀說，“表哥說，讓我不要給他打電話。”

裴雅嫻一頓，笑瞇瞇安，“你表哥工作忙。”

“他讓我有事找他的助理！您聽聽，這是表哥該說的話嗎？”

“哪個助理？”

裴雅嫻問。

“好像什麼王敬梓。”

“哦是他啊，”裴雅嫻語氣嚴肅了幾分，“王敬梓他爺爺曾經給葉老爺子開過車的，在他面前，你也要收斂些，不要總是耍大小姐脾氣。”

“隨便吧，反正我也不會見這個人。”

之前，裴珠確定保送至京大的時候，葉裴修曾經把前後安頓的事宜給王敬梓去辦，由是，王敬梓跟裴珠通過幾次電話。

覺得這個人講話嚴肅又客套，實在惹人厭，所以還未見其人，先就存了三分厭惡。

葉裴修這個時候才開了口，“明天他會帶你去拜訪陳教授，你最好老實點。”

天塌了。

裴珠瞪大眼睛，“什麼？！不是你帶我去？”

葉裴修眼睛都不抬，“我那麼閑？”

裴珠手過來要抓住他的袖撒，葉裴修淡淡一抬眸，裴珠立刻嚇得閉了。

但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哪里那麼容易死心，飯後，先把裴雅嫻送上車，葉裴修回到自己車子駕駛座，裴珠抓住機會一個箭步打開副駕駛門坐進去。

“表哥，我們來談判，好不好？”

葉裴修笑，“你有什麼籌碼？”

“正因為沒有籌碼，所以一切都可以是籌碼，”裴珠歪理一大堆，“表哥，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我一定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葉裴修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在飯店門口垂花門下的吸煙點了兒煙。

裴珠趴在副駕駛車窗上面眼看著他。

葉裴修夾著煙的那只手微勾了勾，“你下來。”

裴珠麻溜下車，背著手站在他跟前兒。

葉裴修低眼思索片刻，道，“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要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一個漂亮姐姐？”

“嗯。”

他說，“你給打個電話，約出來吃飯。”

“好哇，我最喜歡跟姐姐吃飯了，現在？約今晚？”

葉裴修說了個地址，“你讓晚上八點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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