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誒，我喜歡這家，糯米糍特別好吃。”

裴珠問，“電話是多？”

“你不用*來。”

“嗯？”

裴珠眼珠子轉了轉，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敢八卦，立刻扮乖巧在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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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晚接到電話的時候，夏明州正在對面抓耳撓腮。

他不懂林向榆為什麼突然跟他生這麼大氣，氣得搬走。

“到時候，你把租房的地址告訴我。”

夏明州說。

夏清晚沒回答他，接起電話，本來以為是快遞什麼的，一接通，那邊就甜甜的了聲，“清晚姐姐，我是裴珠。”

反應了一下，“哦，你好，珠。”

“之前表哥給了我你的電話，我最近才安頓下來，就想著跟你見個面吃頓飯。”

夏清晚不疑有他，“好呀。”

“今晚方便嗎？”

兩個孩很快商議定了時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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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清晚打車赴約。

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目的地是在胡同里的一家會所。

侍應生像是知道要來，在大門口就迎著，一路把帶進里頭一間包廂。

“您在這稍等。”

道了謝，放下包，坐下來。

座位靠窗，窗外是一方池塘造景，里頭殘荷幾許。

不期然想到，初次和葉裴修一起吃飯，雨中傘下他說的話。

正著窗外發呆時，聽到包廂門響了。

回過頭。

進來的卻是葉裴修。

腦海里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想問，珠呢？可是這個問句剛產生就被淹沒了：一看到葉裴修，滿腦子只有那個落在額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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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下章盡量寫多點哦

第19章

他們彼此間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不提,更不會提，于是雙雙落座，侍應生進來點餐，又拿著菜單掩上門離開。

包廂重歸靜寂。

過片刻,還是葉裴修先出了聲,淡淡的一句,“珠來不了了。”

說話時他一直盯著的表。夏清晚臉上沒什麼緒，輕輕點了點頭。

葉裴修甚至有點想笑。

笑的油鹽不進，笑自己的無可奈何。

“什麼時候回京？”

“下個月月底。”

把一雙本來就齊整的筷子，在筷托上擺了又擺，兩只手忙得不得了。

葉裴修只是看著,沒說話。

菜一道一道端上來,席間無人講話。

到最後,侍應生端來甜點，夏清晚嘗了一口桂花芙蓉糕，臉上終于出點表。

那模樣，甚至有幾分天真。

葉裴修問,“好吃？”

夏清晚略一頓，點點頭。

禮節地，把月白瓷盤往他那邊推了推，“……您要嘗嘗嗎？”

月白瓷盤橫在中間,他們兩人都拿叉子扎在芙蓉糕上面，糕點松有彈,兩只手握著兩只叉子撥弄。

這瓷盤里的方寸間,是整個包廂唯一的焦點。

扎下的一塊有點太大，夏清晚用叉子著，低眼專心往里送。

余里,葉裴修的手還在盤子旁邊。

骨節修長，手背青筋蜿蜒，白襯衫袖筒挽在肘下，小臂青筋盤踞，薄線條流暢。

這一瞬，沒來由地意識到他比大了八歲的事實。

他生日是幾月？已經過了27歲生日了嗎？

心里正這麼想著，就聽到葉裴修問，“你幾月份過生日？”

夏清晚不由地抬眸看他，頓了幾秒鐘才答，“……歷一月，”見葉裴修還是看著，似是等待的數字，只得補充完整，“一月二十六。”

“都是過歷？”

“……嗯。”

五歲以前，爸媽是怎樣給過生日的，完全不記得，五歲之後，爸媽走了，的生日再沒有人記得。

事實上，來上京之前，從沒有過過生日。

來上京之後，十八歲生日那天，自己買了蛋糕回家，和、喜三個人一起吃了蛋糕。晚飯後，把進書房，做了一通“年禮”訓話。

也算是好好長大人了。

葉裴修拿手機看了下日歷。

倒是巧了，今年的生日正好是除夕那一天。

新舊更替，好兆頭。

禮尚往來，夏清晚吃完一整塊桂花芙蓉糕之後，用餐巾布沾了沾角，問，“您呢？生日是哪一天？”

葉裴修往後靠著椅背，笑說，“怎麼，要給我送禮嗎？”

語氣散漫，又是一幅公子哥的慵懶做派。

他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反而讓夏清晚覺得安全，就說，“太貴了送不起，尋常的，想必您也看不上。”

“我有沒有說過，”葉裴修道，“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夏清晚微微一怔。

沒想到他會又把這話拿出來說，臉上發熱，別開了眼。

葉裴修還是笑，像是方才說了個笑話，道，“類似這樣的話，你應該聽過很多了才對，怎麼，”他略頓了一下，“還沒總結出一套應對話麼？”

他怎麼能輕飄飄說這樣的話，夏清晚不由看向他，道，“沒有人像您這樣難辦——”

話音沒落，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臉蛋兒騰得升溫，抿住不吭聲了。

葉裴修沒作聲，一寸不錯地看半垂的眼睫，看那兩瓣櫻的。

飽滿。

焦灼的沉默持續了大約半分鐘，夏清晚拿起包，說，“我要走了。”

臉上的溫度還是沒有散去，大概是下意識想要遮掩，邊往包廂門口走，邊抬手把腦後的發圈捋下來，長發如瀑垂落。

順手把發圈套在手腕，抬手要擰門。

後葉裴修已經追上來，男人的大手越過的側摁住了門板。

整個人都被他從背後籠罩著。

沒敢。

僵著，手垂下來。

“十一月二號。”

他說。

夏清晚不想表現得太失態，努力控制著呼吸和心跳，答說，“……知道了。”

到此，覺得對話應該已經結束了，于是再度抬手擰門，這一次，手被抓住。

他的掌心覆蓋著的手背，疊著摁在門板上，“……會不會給我送生日禮？”

“不知道。”

也許是張，所以這一句答得飛快。

惹得葉裴修笑起來。

“……如果你不送，我會去找你。”

這話相當不講理了，夏清晚一下轉過來，“你——”

這個作太糟糕，葉裴修單手撐著門板，微低著頭，高大的形完全圍困住。

兩個人距離太近，一上一下對看著。

他低低地問，“我什麼？”

夏清晚想說你無賴，可是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像是撒。于是閉了沒說話。

門板忽然被從外面敲了兩下。

本來倚著門板的夏清晚嚇了一跳，條件反往前一踉蹌，頭頂發過葉裴修的鼻尖，額頭撞到他肩上。

葉裴修幾乎是下意識地，折臂抬手了的發頂，“沒事的，不要慌。”

就這樣護著的頭，輕拍幾下，把帶到後，拉開門。

門外沒有人。

侍應生一向有眼力見，大約是敲門沒人應就立刻避開了。

他側過來看，“送你回去？”

夏清晚拍了拍臉頰，“不用了。”

“這麼晚了，你讓我放你一個人走？”

“夏長平好像認識你的車，我不想讓他知道。”

解釋說。

“送你到大院門口。”

總不好再推辭。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包廂，走到外面院落。

花架下有幾個人在喝茶，茶幾上燃著昏黃的小蠟燭，說笑聲一波接一波。

“怎麼最近不見老盛啊？”

“聽說跟夏家那個小子走得很近，”一個年輕男孩笑嘻嘻說，“我看啊，是看上那小子的朋友了。”

另一個人嗤笑說，“真有意思，犯得著跟那種人套近乎？跟他說一聲，他小子肯定忙不迭拱手相讓。”

有人先看到了葉裴修，忙站起，“葉先生。”

其他人扭頭看過來，也忙跟著起，點頭哈腰，“葉先生。”

葉裴修輕一點頭，沒有停留。

所有人都看到他側有一個孩同行。

夏清晚是相當有辨識度的一個人，亭亭玉立，沉靜冷，長發如瀑。

是而，連不太悉夏家的人都認出來了，等他們的影消失在大門口，就竊竊私語起來，“那不是夏家那小子的堂妹嗎？去過幾次北房胡同。”

有人意識到方才他們聊的話題，就幸災樂禍說，“你剛才還在議論人家，這下被人家聽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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