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一路暢通無阻。

坐電梯上去時，虞真問他：“恂之哥說我可以直接進來？”

“是的，是溫總說的。”

虞真細細的秀氣的眉擰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之前的事了，幾年前就說過的。”

虞真低聲咕噥：“怎麼沒聽他說過呢？”

青年人笑笑沒說話。

頂樓只安置了溫恂之的辦公室，很寬敞。剛進去，虞真就迎面撞上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青年人笑著跟他打個招呼，喊了聲“萬總。”然後，轉給虞真引薦，說這是他們公司的副總，萬文東；然後給萬文東介紹。

萬文東笑著對說：“幸會。”

這一整個過程中，萬文東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仿佛很稀奇似的。

虞真被他看得發。

萬文東自我介紹說他是溫恂之的下屬兼朋友。還沒搭腔，他看到手里的文件袋，臉上的笑容忽然加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開口問是不是因公事來找溫恂之的。

略一遲疑，點頭說：“算是吧。”

萬文東說：“他現在不在辦公室，去外邊了。”

“他去哪兒了？”虞真追問道。

該不會又要撲個空吧？

聞言，萬文東有些促狹地笑了，“你很著急見他嗎？”

虞真：“……”

這話其實沒什麼問題，但他的神讓到有些奇怪，又有些微妙，就……好像來找溫恂之是件值得細品的事，這讓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萬文東好似也沒想從這兒得到什麼答案，道，“他應該在天臺煙。”然後萬文東告訴天臺不遠，直走右拐就是，過去就能見到溫恂之。

虞真向他道謝，按照指引走，沒走兩步，眼前豁然開朗。

出門時霧蒙蒙的天不知何時變了模樣，變得明凈高遠，天大亮，淺淡的日傾瀉而下，一覽無。

只見欄桿旁立著一道影，他姿態閑散從容，正低頭點火。火苗在風中搖晃著，舐上雪茄，煙葉被燒紅，蜷曲起來。

他抬頭呼出一片煙霧，脖頸拉間，結滾了一下。

虞真的手指亦蜷起來，攥手里的文件袋。

這一刻，無端覺自己和那一支被火灼燒的雪茄有了通。

忽而風起，風吹開了煙霧，也吹了他的頭發，他抬手撥弄了一下額發，目流轉，他的視線停住了。

“來了啊。”他對說，神態清冷而從容，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會出現在這里。

“嗯。”虞真定定神，走上前去，晃了晃文件袋，“我來是想問一下恂之哥，這份權轉讓書的事。”

溫恂之沒接，眼睛甚至都沒往那文件袋上瞟一眼，而是抬起手，問了句：“介意嗎？”

虞真順著他的作看過去，他的手背有淺淺的青的經絡微微鼓起，手指冷白且骨節分明，夾著雪茄的作顯得優雅倜儻。

其實不喜歡煙味兒，雪茄與之相比，味道還更霸道。

但，神使鬼差地，搖了頭。

溫恂之笑了一聲，沒說話，卻垂手不再吸了。等雪茄慢慢熄滅後，他才開腔問：“心姨讓你來的？”

“嗯”了一聲。

他側目看，半晌，眉梢微抬，忽然道，“生分了。”

眨眨眼，一時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溫恂之揚了揚下，示意了一下手里拿著的文件：“拿著吧，就當是個小禮。”

“……”遲疑道：“這不好吧？”幾十個億的東西，怎麼敢隨意收。

溫恂之的鼻間逸出一聲笑，隨意把玩著手里的雪茄，像在思忖事。他的頜面優清晰卻鋒利，垂眸斂容時有種難以接近的冷。過了一會兒，他隨手撣去雪茄的煙灰，重新看向。

“沒什麼不好的。”

風吹他的額發，他的神很淡。卻莫名張起來，嚨發，約到一宏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降臨在上。

他的眼睫纖長，向的眼睛深邃而沉靜，說：“你把它當作納采禮也行。”

虞真眼睛猛地睜大，以為自己聽錯了：“納采禮？”

當然知道納采禮是什麼，納采是古人婚娶的第一環，男方有意與方結親，會派人帶禮上門提親，送禮求婚。

他，這是在向求婚？

他？向？求婚？

沒搞錯吧？

抓取到這個信息後，虞真的腦子好像一瞬間宕機了，過了好久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說話難得磕：“你，你的意思是，你和我……”

“聯姻。”

他不不慢地將的話補充完。

“……為什麼？”細細的眉幾乎打了一個結，“我不是很理解，你，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

的話沒說完，但是他卻迅速領會了的意思，他道：“虞家現在作一團，你需要強力的支持。而我已到而立之年，還是孑然一，很多人為此著急，我疲于應對。”

他垂眸看著，目如點漆：

“對你我而言，協議聯姻是個雙贏的策略。”

虞真啞然無言。

確實，這個方法可以迅速解決擺在面前的難題——和溫恂之聯姻，可以拒絕掉所有心懷不軌的討厭的追求者；溫虞兩家合作可以更；大房那邊……自然不敢隨意欺凌們母，媽媽也可以輕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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