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辭是真的愣住了。

雖然之前和周斂也沒被老太太催生，但之前好歹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個話題聽起來還沒那麼怪。

現在，和周斂都快陌生人了。

這話題實在是……無法招架。

周斂眼皮一跳，剛想找個借口推過去，就被老太太擺手打斷了。

“行了，知道你們忙，我老太太就不留在這里打擾你們工作了。”

轉向一邊的周燦，“燦燦，我們回去吧。”

周燦只能點頭應道：“好。”

老太太一走，宋辭終于松了口氣。

周斂笑了一聲，“有這麼可怕？”

宋辭瞪了他一眼。

周斂這人沒有同理心就算了，還站著說話不腰疼。

“廢話，有本事你以後自己應付！”

明明只是一個外人，還得幫著前夫應付他家里的事。

在家都沒這麼盡孝過。

周斂見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往前走，嗤了一聲，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不過他能怎麼辦？

有求于人就得好聲好氣地哄著。

周斂邁著大長追了上去，語氣慵懶地開口：“給你多讓一分利，怎麼樣？”

宋辭霎時雙眼一亮，這麼大的合同能讓一分的利也不了。

再說了，蚊子再小也是嘛。

當即收起臉，沖周斂笑了笑：“多謝周總。”

周斂眼里閃過一無奈，“滿意了？”

宋辭點頭如鵪鶉，滿跑火車：“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還請周總多想著我。”

周斂突然腳步一頓，雙眼微瞇著打量了宋辭那不盈一握的腰。

還別說，他想著的時候確實多的。

只不過，都是些兒不宜的場合罷了。

宋辭走出幾米遠，忽然發現邊沒人了，轉頭看了一眼。

周斂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搖了搖頭，默默回去了幾步，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周斂眼神曖昧地掃了一眼的，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道：“想你。”

宋辭突然了一下。

不得不說，周斂即便是個渣男，也是想讓人主睡的那種。

肩寬腰窄有腹，聲音還蘇得不行。

在耳邊兩下，怕是立刻要繳械投降了。

眼下，他目幽深地盯著自己，語氣還那麼曖昧，宋辭想不多想都難。

“怎麼，周總這是……”宋辭故意湊近了幾步，“求不滿了？”

原本就不矮，踩著恨天高的時候，視線幾乎要與周斂齊平。

宋辭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笑意，有些促狹地看著他。

明明是曖昧的語氣，但卻讓人恨得牙。

好像在說：“你不行啊。”

周斂手上的飽滿的紅，宋辭天生的就是的，不涂口紅的時候分外招人。

讓人想起多的水桃，恨不得咬上一口。

宋辭一把拍開他的手，眼底的笑意盡數消失，語氣淡淡地陳述著：“周斂，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

周斂輕哂了一聲，沒什麼誠意地說道：“放心，我沒忘。”

不然，宋辭還能天天在他面前晃著腰招搖而過？

許是今天兩人之間的氛圍還行，商談合約時周斂沒出什麼幺蛾子，宋辭如愿以償地拿走了合同。

“合作愉快。”宋辭已經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模樣，角噙著笑意，對周斂出手。

周斂的手掌將無骨的小手包裹起來，溫熱的氣息在兩人的掌心間換著溫度。

“合作愉快。”

五秒鐘後，宋辭出自己的手，將合同塞進包里。

和周斂的合作雖然談不上多愉快，但向來都很高效。

兩人辦事的風格其實很像，都很雷厲風行，遇到什麼問題都會盡快想辦法解決，也從來不會互相甩鍋。

宋辭想，比起夫妻，和周斂更適合做合作伙伴。

而且後者最快的結果也無非是談崩了一場生意，而前者賠了人又賠了心，不值當。

“後天去M城出差。”臨走前，周斂淡淡地說了一句。

宋辭轉，詫異地看著他，“什麼時候定的事？”

“剛才。”周斂大言不慚地回道。

宋辭眉頭一皺：“我也要去？”

周斂勾了勾，“當然。”

“為什麼？”宋辭抱著手，自進談判狀態。

要是周斂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堅決不會同意。

周斂雙手握隨意搭在桌面上，語氣低沉：“我想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宋辭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事，但面對這種不合理條約，半分不會退讓。

“那就請你給出一個我能接的解釋。”

周斂輕笑一聲，“我想讓你陪我一起，這個理由夠不夠？”

宋辭沉默了一會，“周斂，你是不是很閑？”

周斂笑著點點頭：“好像是有點。”

宋辭拳頭都了，“我要是不去呢？”

“合約作廢。”周斂輕描淡寫地說道。

宋辭瞳孔猛了一下：“你想毀約？”

周斂目直直地看著：“這要看你。”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一會。

最終，宋辭咬了咬牙，“行，我會去的。”

這份合約對和公司都很重要，周斂玩得起，不行。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周斂臉不變，在宋辭出門的時候提醒了一句：“記得不要帶一些我不想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