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明明我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可為什麼他們總是樂此不疲地把我推出去做賭注、做餌？

我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再也不想摻和進這些七八糟的事中去。

可是蛇骨長臂一，我就又被他撈了回去，他一手霸道地箍著我的腰，讓我彈不得，一手上我的小腹，宣誓似的說道：“還有，柳淵你給我聽好了，鹿蓁蓁是我的人，肚子里的蛇胎也是我的，你再敢他們，你試試！”

我不敢置信的著蛇骨，蛇……蛇胎？

哪里來的蛇胎？

他是在說我懷孕了嗎？懷了他的孩子？

我嚇得臉都白了，想手去肚子，又怕真的到什麼東西，整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嗤！

柳淵忽然笑了起來，他由剛才的繃，一下子完全松弛了，挑釁似的說道：“璟琛，你看你把蓁蓁嚇的，以後說話記得溫點。”

那一聲‘蓁蓁’，的我汗都豎起來了。

我抬眼往蛇骨瞄了一下，他果然更生氣了。

柳淵卻擺擺手，轉便消失在了我們眼前，空氣里只留下一句話：“璟琛，蓁蓁，咱們來日方長！”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又冷凝了起來，一陣冷意從我的後脊梁骨嗖嗖地往上躥。

果然，下一刻，我的下就被蛇骨住了，他冷地盯著我，幾乎是從牙齒里往外蹦字：“蓁蓁？他得可真親熱啊！”

我直搖頭，眼角氤氳上了水汽，想解釋，可蛇骨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一手就把我提了起來，幾乎是瞬移到了龍王廟的供桌前，大手一揮，大門就被關上了，家所有人都被關在了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

我被他著趴在供桌上，子被暴的扯掉，布匹撕裂的聲音響起，我閉上眼睛，兩只手握了拳頭，止不住的抖。

蛇骨卻忽然松開了我，我能覺到他還死死盯著我，我趴在那兒不敢，可是抖得太厲害，就連供桌都跟著晃了起來。

許久許久，久到我兩條都快麻木了，蛇骨終于離開了，我不控制地跌落在地，地面上的水早已經退去，卻漉漉的，著冰冷。

我就那樣坐在地上，腦子里很，我能覺到蛇骨對我的占有，這種占有完全來自于他對鹿湘的恨織，因為我長得跟鹿湘一模一樣，他把我當了！

可是剛才他被柳淵挑起的怒火，又是怎麼忽然自己熄滅的呢？

我茫然地看向四周，想起之前無緣無故出現的亮和檀香味，想起柳淵口中的那一聲‘湘兒’。

我凄楚地笑了起來。

哦，原來這兒大抵跟鹿湘有關，蛇骨如果真的在這兒要了我，怕是他回想起來，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自己吧？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接著，栩言的聲音便響起：“鹿姑娘，你沒事吧？需要我幫忙嗎？”

栩言連問了三次，我才回道：“請幫我找一套干凈的服，讓琴姐送進來。”

琴姐就是婉的媽媽。

栩言立刻就去了，過了一會兒，琴姐小心地將服送進來，我換好服後，大門才徹底被打開。

栩言這才走了進來，我站在那兒，低著頭，不跟他對視，也不主說話。

我的態度太冷淡了，栩言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他開口解釋：“對不起，鹿姑娘，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大伯生前設的一個局。”

“大伯算到自己大限將至，可他一走，家乃至整個回龍村便再無依靠，并且那段時間，他已經察覺到家被人盯上了，他只能設局蛇君現，并且求蛇君幫忙，以回龍村的行令牌，換取了這場合作。”

我冷眼向栩言，質問道：“那豎棺下葬、香安魂的這個局呢？也是你們設計好的？”

“鹿姑娘你別生氣。”栩言為難地勸道，“對，這是大伯和蛇君商量好的一個局，豎棺下葬，必遭天譴，坑中注水，必定尸變，這時候再點燃香，形鬼食香的陣勢，招來周圍的臟東西，只有置之死地，我們才能將一直藏在暗的這個家伙出來！”

所以他們設了連環局，就是為了柳淵現！

我氣得渾都快凝固了：“那我呢？你們算計到了所有，卻有沒有想過，我會因為這個局而死掉！”

“不會的！”栩言急急地否定，“大伯說了，就算所有人都死在這個局，鹿姑娘你也能平安撤，蛇君不會讓你死掉的！”

我呵呵笑了兩聲。

是啊，蛇骨是不會允許我被別人弄死的，他還要控制我，用我幫他孕育蛇胎呢。

他把我當絕佳的爐鼎，他還沒能得正果，我怎麼能死呢？

我笑著笑著，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栩言看我那樣子，手足無措的想來幫我眼淚，但男有別，他忌憚蛇骨，又不敢我。

他笨拙地安：“鹿姑娘，雖然我知道你不聽這句話，但我不得不說，眼下蛇君是我們的唯一依靠，鹿家重開香堂，沒有蛇君的護佑，是走不長遠的，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多想想，是不是？”

我的心猛地一滯，反問道：“栩言你什麼意思！你拿我來威脅我？”

栩言直擺手：“不，不是，鹿姑娘，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據實分析罷了。”

是啊，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

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忤逆蛇骨，可是惹怒了他，他不僅能弄死我，還能報復我和沉水村的所有村民！

我逃不掉的！

除非蛇骨自己放手，否則我永遠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

我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栩言立刻跟上來，我轉頭沖他大吼：“別跟來！你讓我安靜安靜！”

那一刻，我只想回家，回到我邊，抱著好好的哭一場。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田間路窄，天又黑，我走得很慢，不多時，我就覺後似乎有人一直跟著。

我以為是栩言，轉又想吼他，可我後沒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在我轉的那一刻，我似乎掃到遙遙相的對面田埂上，有一道瘦高的影站在那兒。

他手里還提著一盞燈，燈昏暗，跟之前龍王廟憑空出現的那些亮很像。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