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懵懂的問：“你想要什麼？”

男人冰涼冷白的指尖，輕輕抬起來，落到了宋菱在外的脖頸上。

那上面有他昨夜激時刻沒有控制住留下的牙印。

沒在宋菱散的黑發里，莫名。

宋菱抖了一下，抓住柏青檀的手指，聲音抖得可憐：“不……不行……”

柏青檀眸冷了下來，冷淡的將手指收回，嗤笑道：“哦？季詢可以，我不行？”

“不、不是……”

季詢出來喝酒，以為真的只是喝酒，哪里想到季詢會對存著那樣想法。

柏青檀似笑非笑，語調嘲諷：“不是什麼？”

宋菱不明白柏青檀為什麼要這樣對，昨夜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今晚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辱？

宋菱忍不住道：“柏青檀，你不是喜歡我嗎？”

柏青檀眸孔劇烈收了一瞬。

他臉一下冰冷了下來，整個客廳的氣溫，似乎也在這一瞬間下降了十幾度。

看著男人沉的臉，宋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嚇得下意識要道歉，就被柏青檀一把從沙發上拎了起來，連讓求饒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被男人從屋子里丟進了雨幕里。

“滾！”

沒有溫度的男音砸在了的頭上，比雨還冷，大門在面前“啪！”一下關上了。

宋菱被淋得像是一只落湯貓。

站在原地迷茫的看了一眼閉的大門，不明白柏青檀為什麼脾氣這樣晴不定，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他明明跟告過白，就算現在已經不喜歡了，那句話也不算說錯了吧。

抿了抿，宋菱也沒有拍門試圖讓柏青檀回心轉意，轉過，冒著雨，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自己的住所趕。

可能是一整天沒吃飯，也可能是失過多，宋菱現在有點頭暈。

媽媽的醫藥費也沒能要到，明天季詢也不知道會怎麼找麻煩，宋菱低著頭，垂頭喪氣。

把一切都搞砸了。

雨下得很大。

柏青檀站在臺上，咬著煙，看著雨幕中越來越遠的小小影。

走路踉踉蹌蹌的，好像下一步就要摔倒了，竟然也能走很久。

老管家給柏青檀泡了姜茶，輕聲詢問道：“爺，要不要給宋小姐送把傘？”

柏青檀盯著宋菱的背影，雨幕中已經看不清了，他隨手接過了姜茶，一直到宋菱的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冷淡地道：“不用。”

不求他，他干什麼上趕著給人送東西。

管他什麼事。

*

翌日。

宋菱一覺醒來，就知道自己發起了高燒。

爬起來給自己燒了一杯熱水，翻出了退燒藥，吃完溫度不僅沒退，反倒更高了。

小小的地下室只能擺下一張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并沒有見警察或者季詢來找，決定去醫院里看看。

順便去找院長求求，通融一下母親的醫藥費。

一個月一萬的住院費，對以前的來說只是下午茶的錢，如今卻是倒在上最後的稻草。

虛弱的走不路，宋菱難得奢侈地打了一輛車，去給自己掛了號。

正在等號呢，一名笑容甜的護士走過來，核對的名字：“宋菱是嗎？”

宋菱點點頭，護士微笑道：“賀醫生找你。請和我來吧。”

賀九昭？

對于這個不太悉，但是氣質和善的男人，宋菱還是很有好的。

賀九昭看完了病人，護士就把帶了進去，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文質彬彬，笑著對道：“坐，宋小姐。”

宋菱拘謹的走過去，因為發燒，聲音有些啞，“九昭，我發燒了，能不能給我開點冒藥？”

賀九昭點了點頭，先是給量了溫，是三十九點五，算是高燒了。

然後又給檢查了上的傷，發現傷口發炎潰爛。

他皺了皺眉，“青檀今天早上沒給你理傷口嗎？”

宋菱了干燥的，有些局促：“我昨天回家了，沒和他呆一塊。”

“回家了？”賀九昭一愣，想到昨天夜里他離開的時候，那麼大的雨，下意識問道，“一個人？”

宋菱眼神躲閃了一下，沒正面回答，只小小聲道：“我說錯了話，惹他生氣了。”

賀九昭看著被雨水泡發，潰爛的傷口，輕嘆了一聲：“你這樣要留疤的。這樣吧，我給你開幾個藥，你回家好好按時敷一下。”

宋菱急忙道：“不用，九昭，我只要冒藥。我沒什麼錢，留疤不要的。”

以前也是的，一道小傷口要哭哭啼啼，只是如今窮困潦倒，在生命權面前，一切都無關要。

飯都吃不起了，留疤怕什麼。

賀九昭深深看了一眼，隨手點了幾個進口的退燒藥和祛疤藥，溫和地道：“不要你的錢。免費的。我先給你清創，等下和護士去開藥。”

“這怎麼好意思……”

賀九昭道：“沒關系。之前我家也和你爸做過生意……”他頓了頓，沒繼續再說，“把起來吧。”

賀九昭給親了創，又重新上了藥，然後安排護士給下樓取藥。

宋菱沒想到賀九昭和柏青檀關系這麼好，還愿意免費給藥，有些慨，走到角落里，給院長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寬限幾天醫藥費。

沒想到院長回，這個月的醫藥費已經有人幫付清了。

宋菱一愣：“誰？”

賀九昭？

院長說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

“柏總。”

竟然是柏青檀。

宋菱放下手機，愣愣的想了一會兒柏青檀的機，最後只能想到，應該是前夜他給的嫖資。

這個男人雖然討厭，但是也算是守信用。

醫藥費告一段落，宋菱整個人松懈下來，覺到了疲憊，想回出租房再好好休息一下。

賀九昭站在辦公室里，正在給柏青檀打電話。

他輕輕地擰著眉頭，輕聲道：“青檀，菱畢竟是孩子，你昨夜讓冒雨回家也太過分了……”

柏青檀冷言冷語，嗤笑：“怎麼，心疼了？我記得你已經訂婚，這是想換個未婚妻了？”

賀九昭道：“我只是怕你有一天會後悔。”

柏青檀：“掛了。”

對方毫不猶豫掛斷，令賀九昭忍不住了眉心，他看向窗外，拎著藥袋的宋菱一瘸一瘸的走在人行道上，一輛車突然從對面開了過來，里面的人直接捂著的將按進了轎車里。

賀九昭眸孔微微放大，看到那輛車的車牌號，罵了一聲“媽的！”，急忙給柏青檀打電話，卻發現這家伙已經把手機給關機了。

宋菱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進了鐵籠里。

京城喜歡搞這種變態玩意兒的只有一個人。

宋菱抬起頭，果然就看到不遠端坐在太師椅上，翹著，懶洋洋撐著下顎，好整以暇笑盈盈看著的季詢。

昨天晚上被敲得頭破流，今天這家伙看起來又活蹦跳了。

宋菱了自己干燥的，覺得自己今日恐怕兇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