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了,誰說太子殿下禁欲的?》 第1卷 第24章 我沒有女人
第二日,太子殿下的書桌上,就多了一道“保元湯”。
桑傾笑意盈盈,底氣十足地說道:“殿下,這道湯,是臣親自做的!”
段雲珩的眉頭一挑,眼底劃過喜。
他沒想到,他只是稍加引導,小姑娘真的會為他親自下廚!
他面沉穩,慢條斯理地揭開蓋子,打定主意,無論這湯都多難喝,他都要面不改地喝下去。
可剛喝了一口,他的表就頓住了,眼底溢上驚喜。
竟然很味!
“怎麼樣?”
桑傾眼含期待地看著他:“殿下,好喝嗎?”
“不錯!”
段雲珩向投了一個滿意的眼神,繼續喝湯。
桑傾高興了,得意地昂起了頭:“我就知道!我們府里的廚娘,是娘親從江南請過來的,煲湯的手藝一絕!”
“而且還特別細心喔,知道我是第一次下廚,怕我分不清鹽和糖,把兩個罐子分得老遠,絕對不可能出錯!”
“還有需要注意的步驟和火候,我都是拿筆記起來的,然後一直盯著,時間把握得剛剛好!”
“殿下,你現在不方便熬藥,就要多喝湯,喝了傷才好得快!”
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段雲珩就著的聲音,將一整碗湯都喝完,眼神溫得不像話。
見湯盅見了底,桑傾就滿滿,眉眼彎彎地說道:“殿下,以後臣每天都煲湯給你喝呀!”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段雲珩聽完的話之後,眼神變得和無比。
“好。”
桑傾找到了可用武之地,吃起太子殿下的糕點來,就更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在桑傾的心照料下,太子殿下的手,終于有所好轉。
這日下午,替他上完藥後,太子殿下便提議,去花園里走一走。
桑傾自然是答應,跟隨他來到東宮的花園里。
一方玲瓏的花園,似是從畫軸中鋪展而來——蜿蜒的漢白玉小徑兩側,白的垂海棠如煙如霧,花瓣簌簌飄落,在地面上積起薄薄一層,宛如織就的錦毯。
桑傾驚嘆出聲,提起及地的緙擺,小心地將繡鞋踩上去,看了段雲珩一眼。
段雲珩眉目間皆是松馳,只稍稍領先半步,幾乎可以說是與并肩走著。
他穿著蔚藍長袍,頭戴束發金冠,灑在他上,勾勒出他拔的姿,宛如一尊神祇。
他看起來心很好的樣子,負著手,長玉立,一步一行間,皆是說不出的矜貴優雅。
桑傾趕收回目,再看下去,怕忍不住,心里又要開始太子殿下了。
繞過一座太湖石假山,眼前豁然開朗,一架朱漆秋千靜靜立在花園的一角。
秋千的繩索是用堅韌的牛筋藤制,上面纏繞著金的線。踏板則是由整塊的紫檀木雕而,上面刻著繁復的雲紋圖案,四角還鑲嵌著圓潤碩大的東珠,在微風中輕輕,在下發出瑩潤的。
“哇~”
桑傾的目被這秋千牢牢吸引,立刻朝它小跑過去。
手輕輕著秋千的繩索,著一搖一晃的東珠,指尖傳來涼意。站在秋千旁,眼里全是羨慕之。
這個花園、這個秋千,都是喜歡的!
不止是秋千,整個花園里的花草樹木、亭臺樓閣、裝飾布置,全部都是喜歡的!
“要不要坐一坐?”
段雲珩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旁,低聲問道。
“還是不要了。”桑傾不舍地放下手。
“為何?”
段雲珩皺起了眉,“是不喜歡嗎?”
“當然不是,我很喜歡。”
段雲珩不解,“你既然喜歡,便坐一坐,我推你?”
“不行啊。”桑傾低低說道。
又不是傻子,這個秋千這麼致,風格又這麼化,定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要坐的。
它既然能出現在太子殿下的花園里,想必是為東宮里的人準備的。
不過知道,太子殿下如今沒有太子妃,也沒有任何側妃,想必,可能是侍妾?
原來傳聞不近的太子殿下,也是有侍妾的啊?
那這名侍妾,應該十分寵。
也有可能,他的心上人就是這名侍妾?只是侍妾的份低微,所以不能納為妃,只好找個借口,堵住悠悠眾口?
子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向來珍視,不會喜歡被人。還是不要隨便坐別人的秋千了。
段雲珩低著頭,見桑傾的小臉上,一會兒羨慕、一會兒沉思、一會又搖頭,臉上還盡是不舍。
想了想,氣笑了。
“我沒有人。”他沉聲說道。
“啊?”
桑傾抬起頭看他,清澈明亮的眼底,帶著一懵懂和困。
“我沒有人。”段雲珩看著的眼睛,重復了一次,“從小到大都沒有。”
“啊。”桑傾愕然地眨了眨眼。
沒有人,難不這個秋千,是太子殿下自己的?
太子殿下的品味,還真是......。
桑傾盯著太子殿下端方的臉,難以想象,他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坐在秋千上的模樣。
想著想著,便捂著笑出了聲。
如今已與段雲珩十分悉,大著膽子笑話他:“太子殿下,要不要臣推你?”
段雲珩的太突突直跳,很想撬開桑傾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怎麼就這麼轉不過彎呢?
他深吸了幾口氣,有些咬牙切齒:“這個秋千,至今未有人坐過。”
“原來是新的啊!”
桑傾得知這秋千沒有主人,便放心大膽地了上去,“怪不得它的如此之新,原來是新做的。”
段雲珩沒有向解釋,抬步走進去,拉穩了繩索。
“坐,我推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在耳邊說話時,讓桑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桑傾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每次跟太子殿下在一起時,的心都跳得有些快。
知道若是喜歡一個人時,心跳會加快,但前世那樣喜歡三皇子,心跳也從未跳得如此不正常過。
也不知是不是前世被刀捅了,今生落下了心悸的病?
桑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拋卻雜念,忍不住輕輕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