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野氣炸了。

難道面試時還填的“單”嗎？

顧不得席商和曹英俊還在，蔣四野大步流星，鐵臂鎖住某人，把抱進懷里，長往樓上走。

“你給我把服換了，現在什麼天氣你肚皮。”

賀泱手腳踢，急了：“你放開，蔣四野你是個畜生！”

男人輕而易舉錮住，用腳踢開房門，隨後把抵到門上，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賀泱眼睛睜大，手下意識往他臉頰和脖頸抓。

蔣四野閉著眼，把抓摳的手環到自己腰上，單掌在後鎖住。

門板冰涼，冷意順著輕薄的布料沁到後背，賀泱不控的嗚咽。

蔣四野吻得，吻掉七八糟的口紅。

不能自抑。

半晌，他松開些許，額頭住的，息：“開心了？讓我生氣就滿意了？”

賀泱眼淚落了滿臉。

妝容花得像只厲鬼。

蔣四野扯著袖子臉，聲線微啞：“不給睡不給親，老公也不喊，還敢立單人設，該哭的是誰。”

賀泱提膝往他下踹。

蔣四野倏地躲開，怒笑：“賀泱你想死！”

“畜生！”賀泱抹了把臉，罵人詞匯實在匱乏，罵來罵去沒有新意，“畜生！！”

原本就濃妝的臉被這麼一抹，慘不忍睹。

蔣四野又氣又樂：“你往哪踹呢！”

賀泱沒什麼表，手調整肩帶，詰問回去：“你往哪呢！”

“我老婆我不能？”

“我老公我不能踹？”

“......”

這是一回事嗎？

小貓長出獠牙，知道跟他犟了。

蔣四野咬牙：“班不上了，我給你開家牌店，你自己當老板。”

賀泱：“我的臉我自己會掙。”

“......”蔣四野沉默了會，“我為那話道歉，行不？”

賀泱冷冷看他一眼，去洗手間卸妝。

蔣四野厚臉皮跟上：“我幫你卸...”

洗手間的門險些拍他臉上。

時間來不及，賀泱只能把臉洗了，快速掃個淡妝。

拉開門，蔣四野還站在外面。

男人雙手兜，一派松弛自然。

賀泱覺刺眼，他還笑得出來。

然而念頭一轉，若兩人位置互換，賀泱忽然就能懂了，這要擱，也笑。

甚至還笑得更大聲。

上位者對掌中之的戲謔。

誰會為一只螞蟻生氣。

蔣四野對重新化過的妝容十分滿意，隨手拿了件自己的薄款長袖，要給穿上。

賀泱連反對的力氣都消失了。

他服大，穿在賀泱上莫名添了些朋克風，酷girl的裝扮。

蔣四野撥弄的臟辮：“又不是非要肚皮才。”

賀泱都忘了。

流那些玩意都是眼前這位貴公子玩剩的。

但不知哪里來的逆骨，手扯著袖，往下拉。

非要把白的肩出一半來。

蔣四野瞇眼：“穿好。”

賀泱轉朝外走。

男人手掌一拽，賀泱被迫撞回他懷里。

茫然間，賀泱肩膀一熱，蔣四野的覆了上去，用牙齒嚙噬出一個牙印。

痛是不怎麼痛。

蔣四野親了親那塊：“烙印。”

印你爹。

蔣四野瞥：“另一邊要不要？”

賀泱抿，把襯衫往上扯，直到蓋住那枚烙印為止。

是威脅。

也是警告。

蔣四野滿意了。

“送你上班。”

賀泱扭頭往外走：“不用...”

算了。

說“不用”沒用。

蔣四野要送，他就一定要送。

男強弱的社會地位、相模式，不會因一句要離婚，再鬧幾場可有可無的脾氣就能改變的。

否則不會如此無力。

席商和曹英俊還沒走。

兩人盡量讓表自然：“解決好了？”

賀泱點頭：“他把我解決了。”

“......”曹英俊想為自己兄弟挽尊，“弟妹，他確實不是個東西...”

席商輕咳：“弟妹，你其實可以強點，用你做主...”

賀泱哦了聲，學以致用：“我被他解決了。”

全場：“。”

蔣四野沉默著。

席商腦子里就倆字兒——

算了。

這夫妻倆的矛盾深不可測，已經不是他想幫就能幫的了。

何況，他兄弟確實在高位慣了，不懂俯折腰傾聽對方心聲。

欠練。

兩人打算跟他們一塊離開。

段天華吩咐傭人幫他們備了回禮：“剛摘下來的果子，帶回家給你們媽媽嘗嘗，告訴們有空出來喝茶。”

“阿姨您就是客氣，”曹英俊樂呵呵的，“您送的歸我媽，我要吃能自己去摘不？”

段天華笑：“隨時去，四兒帶你們去玩玩，正好讓他也休息休息...”

“說的是，”曹英俊說，“他可太辛苦了，對了——”

說到這，似乎想起什麼，曹英俊關切道：“家里是誰生病了，我聽說小四在醫院守了兩個月...”

話一出，蔣四野平淡無奇的表猛的一沉，劈手扇到他肩膀。

在場幾人都頓住。

曹英俊痛呼：“你要死！！我說什麼了又！！”

段天華懵然：“家里沒人生病啊...四兒你不是去出差了？”

“......”蔣四野角直，看了賀泱一眼，“嗯，去醫院談合作，他搞錯了。”

賀泱目視前方，眼神微微放空，好像在發呆。

曹英俊不信，還想再說，席商快速捂住他。

段天華沉思半秒，恍然大悟：“丹丹出院了沒？”

“出不出院關我屁事，”蔣四野沒耐心，“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段天華扼腕。

也不大喜歡池丹丹這種做法。

兒子了解，最厭煩被人迫，能耐心等著，等蔣四野離婚，再有們助攻，不是沒有上位的可能。

偏偏用自殺威脅。

直接把蔣四野的厭惡了出來。

席商和曹英俊呆愣片刻，兩人頭接耳，竊竊私語。

池丹丹他們都認識，那不是...兄弟嗎？

蔣四野沒心思管他們。

賀泱在放空，在走神。

段天華猜測他去醫院是為了陪池丹丹，賀泱眼底沒起一波瀾，沒有一點疑問。

哪怕看他一眼呢。

蔣四野心臟往冰水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