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治安局，隔壁。

麒麟在每個城市都有辦事，銀城的辦事就位于南城，正好在治安局隔壁。

余賢和金盛坐在辦公室，隔著窗可以看到另一個房間里，張壽正被好幾位醫生檢查。

“難道怪胎的朋友也是怪胎？”金盛了解張壽的況後，看著隔壁活力滿滿的張壽，表一言難盡地說道。

網絡小說盛行的年代，國人的腦被網絡作者們搞得越來越大。

系統，并不是什麼新鮮玩意。

早在幾百年前，其實就已經有人在服用果後想要得到一個系統，企圖利用系統神作祖，結果他的愿實現了，副作用就是他本人變系統，只能寄生在其他人的上，一旦宿主死亡，他也跟著一起消亡。

最後的結果很明顯，他跟他的宿主一起死了，兩人都沒有神。

按理說，張壽的愿跟那位差不多，所以張壽的結局應該也差不多，但現在張壽不但沒有變系統，還活蹦跳，這就很奇怪了。

檢查結束後，檢查的結果要明天才能知道。

張壽從房間出來，看到站在走廊上等他的余賢，有些張地問道：“咸魚，我的副作用是不是很大？”

“要看明天的檢報告才知道。”余賢回答道。

張壽點點頭，接著又樂觀地笑道：“往好想，可能就是因為我洪福齊天，所以才得到那麼逆天的能力呢？”

“不可能，最好收起你的僥幸心理，你的能力雖然只有蟲級下位，但潛力太強了，服用果得到這種程度的能力，不可能沒有副作用。”金盛從辦公室出來，看著張壽說道。

在張壽離開房間後，金盛在這邊過玻璃可以看到醫生們的臉，雖然報告還沒出來，但他估計結果不會太好。

他收回剛剛的話，果然只有余賢才是怪胎，這胖子只是個好運的倒霉蛋。

張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覺得自己在許愿的時候已經很克制了，沒想到在金盛這里的評價竟然還那麼高。

“隊長，那能不能將我的功勛轉給老張，請國家出手救救他？”余賢忍不住問道。

金盛平靜道：“今晚他留下，你可以留下陪他，也可以回家休息，一切都等明天報告出來再說。”

果，可以說是機緣，但也可以說是禍源。

絕大多數服用果後都會為威脅人類安全的存在，而人類服用果後，運氣好一飛沖天，運氣不好則害人害己。

僵尸始祖、旱魃始祖、食尸鬼始祖等等，全都是在服用果後，不但自我意識徹底消散，還為禍世界的災難之源。

比如僵尸始祖，在被麒麟數十個小隊聯手擊殺之後，發出龐大的尸氣。

這些尸氣本無法徹底清除，并且隨風擴散到全球，一旦尸染尸氣就會變異，最後為僵尸。

麒麟一直都在清除新出現的僵尸，人類還可以用及時火化來減出現僵尸的可能，但許多僵尸卻非常麻煩，本就殺不完。

正因如此，現在一旦發現新的果食用者，麒麟都會安排檢，并且在報告出來前都不能擅自離開。

“我留下陪老張吧。”余賢說道。

金盛點頭道：“嗯，你留下也好，免得他想太多，最後做出不理智的選擇。”

以前就有服用果的人被邀請到辦事接檢，結果晚上他一個人陷耗，越想越害怕知道檢查的結果，再加上對方不夠信任，于是悄悄自己跑了。

最後找到他時，他已經因為能力反噬，命不久矣。

夜晚。

余賢和張壽同住一個雙人間。

“咸魚，我睡不著。”張壽閉上眼睛好一陣子，接著睜開眼看向余賢。

余賢倒立在天花板，淡道：“別想太多，大不了我把你變吸鬼，橫豎都有活下去的辦法。”

“我當時被果沖昏了頭，如果先問問你就好了。”張壽嘆氣道。

余賢縱能形一線，紅的線與白銀之構的銀線織在一起形一張網，他從天花板落到網中，躺著說道：“不可能，果本就對生有著極大的力，你的理智不足以支撐到詢問我的那個時候。”

如果在野外，兩個人同時發現果，即便是生死之，在到果的影響後也會互相廝殺，甚至父子相殘也曾經出現過。

這也是為什麼果被人們稱之為來自深淵的果實。

任何生遇到果都會慢慢失去理智，張壽本不可能堅持太久，所以在理智還在的時候趕服用果是最正確的選擇。

第二天。

余賢和張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張壽就像是等待審判的嫌犯，一臉忐忑不安。

這時，金盛拿著報告一臉嚴肅地從另一個辦公室出來，他走到余賢旁邊坐下，將報告遞給余賢。

余賢接過報告遞給張壽，張壽擺手道：“你先看，我緩一緩。”

“好。”

從金盛的表，其實余賢就猜到結果不太妙。

等他看完報告，眉頭更是直接皺起，臉上全都擔憂之。

“怎麼，結果很不好嗎？”張壽看他的表，有些難地問道。

余賢抿了抿，回答道：“比想象要糟糕，你現在充滿一種特殊能量，而且你的端粒老化速度是正常人的幾百倍，你每一次消耗力其實就相當于在燃燒自己的壽命，據你端粒檢測的結果，你現在大概只剩下一周的壽命。”

“那如果我變吸鬼呢？”張壽立即追問道。

余賢搖頭道：“你的能量有極強的排他，吸鬼的恐怕剛進你的就會灰飛煙滅，所以你本無法被轉化為吸鬼，同樣其它有延壽能力的超凡之力，估計都無法對你產生作用。”

“所以我……一周後就要死了？”張壽臉蒼白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三條命又有什麼用，閻王要你三更死，一百條命都得死。

果從來就不是神燈、許愿珠，在使用果得到的同時必然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