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莊。

他并沒有立刻帶著靈去西苑坊市。

而是又耐心地過了幾天後，才在坊市快閉市的時候，帶著一只公的靈，去了一趟陸家糧記。

還是那副模樣，但這次，正喝著茶的陸掌柜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客人快請進。”

和之前不同，陸掌柜繞過柜臺，面帶笑容地親自迎了上來。

王魃頗有種寵若驚的覺。

不過他還是很快鎮定。

將手里的公拿出。

陸掌柜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只一階下品的靈！”

話雖如此，他還是取出了一張黃紙，王魃瞧見這黃紙上淺淺地畫了幾道玄妙的紋路。

看起來頗有種仙家的神。

只見陸掌柜將黃紙湊近掙扎著的靈，符紙竟無風自燃，并且升騰著一抹灰。

“看來我沒走眼。”

“這灰……即是代表著下品。”

王魃點點頭，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見王魃沒有異議，陸掌柜笑著道：“可惜不是母的，按照今日的市價，我可給客人三塊又四分下品靈石。”

靈石珍貴，即便是西苑坊市之中也用到的不多，故此按照標準，一塊下品靈石，可為十分。

三塊又四分靈石，倒是比昨日王魃問的其他家要高那麼一分。

王魃自然是屬意這家了。

不過他另有打算，當即拱手道：

“陸掌柜，我不要靈石，可否改為以易？”

“哦？不要靈石？”

陸掌柜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那自是最好，不瞞客人，靈石向來吃，若是客人要靈石，我倒是也頭疼呢！”

兩人相顧莞爾，不知不覺關系親近了一些。

談笑之後，陸掌柜問道：

“不知道客人要什麼？”

王魃沒有猶豫就將自己琢磨了很久的條件說了出來：

“我要換一批珍。”

“換一批珍？”

陸掌柜目閃爍，捋須道：

“珍自然是有的，客人是要將這三塊又四分靈石全都換珍？”

“呃……留下四分靈石即可，其他全都換珍，不知可換多？”

猶豫了下，王魃還是留下了一點零頭，以作應急之用。

“三塊靈石的話……這樣吧，我就照珍的收購價來給客人換。”

陸掌柜取來算盤，捻起拇指和食指飛快撥算珠。

“這母的珍，添做三分二靈石一只，公的，勉強可算一分五。”

“一對，合計四分七厘靈石。”

“我就吃點虧，給六只母，七只公如何？”

王魃心中暗暗盤算了下。

對于山莊來說，母自是越多越好。

不僅能產蛋，而且本靈氣也更足些。

但是對他來說，眼下反倒是公對他更有幫助。

他只需要分別將這些公進行突破，繼而挨個汲取，就能夠收獲一大批壽元。

再用這些壽元，轉化為《壯經》的養分。

也算勉強有一的安全。

等拿到了委托李執事帶的養書卷後，他再想辦法慢慢名正言順地擴大規模。

既不引人注意，也能逐步提升自己。

雖然慢了點，但是勝在安全。

想到這里，他干脆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三塊靈石可以換20只公的珍。

他提出多要兩只。

陸掌柜面難。

“這……兩只公的，可足有三分靈石啊……”

實則心中卻是高興無比。

畢竟母珍靈氣足，還能下蛋，十分搶手，賣出的利潤也比公高不。

若不是想著做回頭客，他可舍不得以收購價放出去那麼多只。

不過心里頭這麼想，臉上卻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最後才咬牙道：

“行吧！我和兄弟你一見如故，托個大，你一聲老弟，老弟啊，我再吃點虧也無妨！不過下次若還有靈，千萬記得要想著老哥我！”

“僥幸僥幸，若是真的再有這樣的運氣，一定還找陸老哥。”

兩人相談甚歡，很快，陸掌柜便帶著他去了店鋪里面。

王魃這才發現這里居然別有天，後面竟還做了一個小型的舍、豬圈等。

挨個挑選出其中壽元高的，他才滿意地背著一人高的大竹簍，離開了坊市。

離開前，陸掌柜還塞了他一小袋東西，說是讓他回去瞧瞧。

王魃也沒有拒絕。

看著王魃離去的影，站在門口的陸掌柜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吩咐旁邊的小廝道：

“靈難得，去問問，丁字莊是不是又新來了人。”

小廝倒是明的，獻策道：

“爺，要不，讓人跟著他？”

哪知陸掌柜一個掌就甩了下來：

“吃了你的熊心豹子膽了！讓你去問問只為了咱們日後多個收貨的路子，不是為了惹事！若是這後生背後還有高人，十個你也不夠死的！”

“去！只是問問，莫要多事！”

“是！是！”

小廝捂著臉，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

依舊是七繞八繞。

由于王魃挑選的時間極好，路上他幾乎沒有遇上一個人。

但饒是《壯經》一層已經讓他強壯了不，可是背著二十二只珍，走那麼遠的山路，還是讓他大汗淋漓。

尤其是類拉屎極為頻繁，不屎都從竹簍里滲出來，沾到了他的上。

臭味熏天。

若是以前，他必定嫌棄到作嘔。

可是現在的王魃卻毫沒有覺。

反倒是看向珍的眼神，比看金銀財寶都更要欣喜。

畢竟，這些珍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一個個走的壽元啊！

回到山莊，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立刻將換回來的公們，挨個存了0.1年壽元。

然後將它們一一標記，放到了山莊里。

又讓送料的人每日多送了幾桶料。

八天後。

“這一批的公珍壽元已經不再增長了。”

“是收割的時候了。”

王魃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將這些公的珍，一只只抓來，汲取壽元！

一共二十二只，每只汲取年！

轉化到他的上，便是5.5年每只，合計便是121年！

【當前本剩余壽元：179.1年】

【可消耗項目：《壯經》2層，綜合資質、骨，折算需要18年】

莫名的，王魃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十八歲一樣，渾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看著面板里的數字，王魃的心中浮現出了一長生的滿足。

但他很快便從這樣的錯覺中開來。

“現在的長生只是假象！”

“唯有真正踏上仙路，才有長生！”

沒有遲疑。

【壽元-18年！】

壯經第二層完！

【壽元-36年！】

壯經第三層，完！

【當前本剩余壽元：125.1年】

【可消耗項目：《壯經》4層，綜合資質、骨，折算需要72年！】

在點擊消耗第四層的時候，王魃忽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