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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重生)》 第17頁

“真是……頌麒路上遇見他叔父,有事耽擱了些時辰,一會兒才過來呢。”

老太太忙說無事,一道往炕上坐了,笑著說了幾句話,王夫人這才看向兩位姑娘,連連夸贊:“老太太真有福氣,兩個孫兒都這麼漂亮。”說罷一邊抓了兩個姑娘的手,熱絡地問了幾句話。

明湘害地低了低頭。

趙明宜坐在後邊兒,也跟著明湘微低著頭。

這是相看來的,姑娘家都不能表現得太主

老太太很滿意。

王頌麒沒來,明湘顯然有些興致缺缺,卻依然陪著王夫人說話逗趣。

老太太在一旁喝著茶,先把林氏打發出去準備午間用的素齋,過了一會兒又打發明宜去找文殊蘭:“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得帶著幾株回去,你去幫祖母看看,莫讓人挖傷了。這是佛祖跟前的東西,可得仔細。”

王夫人神暗了暗,想留著。老太太卻說無妨:“讓去吧,我這個孫兒平日里也是最孝順我的,做事我放心。”

趙明宜也坐不住了,只能往後山去。

“什麼呀,老太太分明就是趕您走。一會兒三爺來了,您肯定就見不著了……”梨月抱怨了兩句也歇了氣。

“會見到的,你別擔心,哪在于這一時啊。”趙明宜跟著寺僧走上了山道。沿途栽滿了桃花,滿山都是,讓人看著心里好像也開了花,心明朗起來。

只是寺僧很快停下了腳步,朝山腰了一眼,請等一會兒,自顧往上走了一段。

那寺僧年紀也不大,撓了撓頭,小聲地道:“前頭有侍從守著,似乎有位貴人……蘭花兒就在不遠的地方了,咱們還要去嗎?”

他話音剛落。趙明宜還未聽清楚,便聽見前方石亭中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請趙小姐上來吧。”

抬眼去,只見一道清瘦拔的影,量很高,穿著靛青杭綢的面常衫。

……十分貴氣俊雅。

第16章 補傘

趙明宜見過很多種貴氣。

譬如祖父,是那種十分低沉的,沉淀多年的老臣的氣韻。像二姐明禾,從趙家嫡到永安郡王妃,上的那種雍容華貴是在自己上永遠也找不見的。

而如兄長,則更多幾分鋒芒,像刀刃尖端的寒

可石亭上這位,趙明宜看見他的時候,只能想到文雅一詞。就像他那靛青的常衫,這個很襯他。可是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他一個人在這兒,讓這里上山下山的寺僧香客都不方便過去。

“我是來挖蘭花兒的,只是您邊的人將這條道守著,我想從這邊過去。”直直地看向那邊,并不想空手而歸。也不想助長旁人這般霸道的作風。

王嗣年沒想到這姑娘子還直。

他挑了挑眉,揮手讓邊的人下去。

趙明宜上了石亭。

寺僧引往上走,等走遠了,往後看不見人,才小心地跟道:“哎呀姑娘,您說話莫要這樣直啊,咱們這兒來往的香客都不曉得是誰,有些來頭可不小,咱們別得罪了人。”

“可他這樣也不好啊。”扶著梨月的手往上走,不小心踢著一塊石頭,腳麻麻的:“這些日子香客這樣多,他這般在這坐著,我們都走不了了。”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

僧人撓撓頭,只看這小姑娘一穿著打扮,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想來才這樣不懼怕!

挖蘭花兒什麼的,實在只是祖母的借口。不過文殊蘭這花兒,確實不負它的盛名,眼下雖還未開花,枝葉卻已經很好看了,細長瘦挑,風雅致。

跟石亭上那人卻是很像。

笑了自己一聲。暗道果然人都是看長相的,他那樣霸占了一整條路,卻還是記住了他的面容。實在是令人不恥。

“我們走吧,有三四棵足夠了,剩下的就讓它們長在山野里吧。”

僧人用干凈的巾帕包了一些土,將這花兒的牢牢系住了,又引們下山。下山的路上倒是沒再遇見那人,只是亭中多了一位穿著衫的姑娘,在亭中坐著,有小丫頭陪伴著。

天漸漸地沉了。山腰上刮起風來,越來越大,許多花瓣兒從樹上落下,樹葉刮得沙沙作響。寺僧抬頭張,高喊道:“似乎快要下雨了,咱們快下山去吧。”

說罷又急忙跑去亭中,叮囑里頭坐著的人快快離開,又趕忙過來引們下山。

天邊閃過一道電,空中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打在上很有幾分意。

王嗣年早早離開了石亭。邊的侍從拿出隨帶著的油紙傘,一邊打開撐在頭頂上,一邊說道:“大人,那邊趙姑娘還在那兒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帶著傘……夫人讓您來見,總不好讓姑娘家淋了雨。”

聞言,走在前頭的人頓了頓:“你去最近的禪房找知客師父,讓他們往後山去一趟。”而後又思襯了一下,叮囑了一句:“告訴師父再往山上走一遭,上頭恐怕還有一*位姑娘,要接便一塊兒接回去吧。”

說罷,穿過寺廟的中園,轉往大殿走去。

禪房花木越來越深,從樹枝上落下的雨水滴答滴答,響起有節律的聲音,他正要往大殿後的禪房走去,卻在經過廡廊的時候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能不能用皮紙呢,皮紙韌些,也吸水,跟這把傘用的材質很相近?”

他看見那個姑娘坐在香案的一旁,邊還有一個丫頭,兩個人圍著坐在椅子上的知客師父,桌案上還有一把漂亮的青花紙傘,只是看起來似乎劃破了,裂出一條手掌長的紋路。

知客師父有了些年紀,聞言笑了笑:“姑娘,皮紙確實可以,只是太了,而且你這傘已經破了,若要再補,也不像從前這般好看。何必廢這個心。”

“哎呀您說可以補好的。”

應該很喜歡這傘,手指輕輕地那繪了文竹的傘面,拂去上頭蹭起的邊。

是方才在山腰見的姑娘。

知客師父搖搖頭走了,獨留跟那個丫頭在香案旁相對著。頭上的尾蝶簪子垂了下來,瑩白的指尖不住地著傘骨,看起來有些懊惱。

“你想要補好它,用皮紙是不行的,得用宣紙。”王嗣年見低著頭,紅潤的抿著,眉頭也擰了起來,不知怎的便走了過去。而後拿過手里的傘,打量了一下:“你這用的是雙路的生宣,這種紋路用皮紙補出來不樣子。”

趙明宜順著那雙手往上去,正對上一雙深的眼眸。

頓了頓,目又落到青花的傘面上。

沒聽懂。

王嗣年也頓了一下,他沒想到聽不懂。便將那把紙傘撐開,指著上面細小的紋路給看,告訴什麼是生宣,宣,什麼是單路,什麼是雙路。

趙明宜終于聽懂了,看了眼這人,只覺得他好高,抬頭看他十分費力。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出手,想將那把傘接過來,拿回家去找人修補。

很喜歡這把傘,是舅舅在去年生辰時找人給做的。今日是想帶來寺里上桐油,便拿了出來,誰知方才下雨,在路邊讓樹枝刮破了。

王嗣年聽的聲音,只覺著年紀真的應該很小。看向他的眼睛無比干凈,像小鹿一樣。

也不知道方才為何將錯認為趙家的姑娘。母親怎麼可能讓他見年紀這樣小的孩兒,他已經二十有八了,這怎麼合適呢。

“你帶回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給你補的。”他看著小心地出手想要接過去,還是將那把傘放回了手上。

“不是找宣紙就可以嗎?我家里有很多,你剛剛說找雙路的,我記住了。”輕輕地道。趙明宜想不到這樣霸道的人,竟然還懂這個,還愿意詳細地說給聽。

果然人不可貌相。

王嗣年頓了一下,忽然笑了。

孩兒捧著傘漸漸走遠,後跟著的侍從走上前來,躬說道:“應該是河間府趙大人家的小姐,是與夫人約好了來上香的,他們家老太太也來了,咱們家三爺也在後院禪房。”

王嗣年了然。

按著趙溪亭那樣強勢的脾,他疼的那位應該在後院見頌麒。

這個保不齊就是他們家另一位小姐了。

雨漸漸大了起來,他往殿後去換裳,隨後匆匆離開。

趙明宜捧著傘回了禪房,林氏見半臂袖有些了,皺了皺眉:“怎麼要你親自去,讓雲珠走一趟就好了。”說罷接過手里的傘,仔細地看了看,安:“也沒什麼,你若喜歡,我讓你舅舅再使人做一把,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怎麼能一樣。”明宜任梨月幫袖,笑著說道:“怎麼能仗著舅舅能讓人做,就不惜呢。”

今天雖下了雨,天氣卻熱,後背有些汗了。額頭上的碎發沾了雨,漉漉的,髻上的尾蝶微微垂了下來。林氏一邊讓去梳妝,一邊跟說王三爺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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