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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重生)》 第23頁

他有些尷尬,坐得筆直。

“我今日得閑,教六妹妹寫字吧。”王頌麒決定不再說糖的事。這個他實在一竅不通,寫字最好了,他最擅長這個。

為什麼忽然又要教寫字了?

“我……我每天都練的,今日已經寫過了。”為什麼知曉字寫得不好的人,總是很有興味地要來教。就像的父親,一邊引走筆,一邊說不如晗音,等教過一陣後便把扔下了,說孺子不可教。

還有孟蹊,他說的字寫得不如陳婉十幾歲時寫的。

說完後又要來教……明明不喜歡,卻在教寫字這件事上十分執著,能在休沐日拘著寫一天。

真的很奇怪。

王頌麒練的是趙孟頫的楷書。他寫了一行小詩,字跡行雲流水,顯然是下過功夫的。并沒有提筆寫,只在一旁觀,只是看見這一筆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爺若是明年春下場,那跟孟蹊豈不是同一科的進士。

只是在那年并沒有聽到王頌麒的名字。

前世這次春闈的前三甲記得很清楚,一位來自南直隸蘇州府,是考了很多年的舉人了,功底深厚。五哥承翎也不遑多讓,叔父十分看重,年時便送去書院,再加上那年長兄封侯,家族威日重,圣上欽點了探花郎。

王頌麒應與六兄承宣也是不差的。

只是誰都沒想到會有一位來自江西的解元。

他實在很耀眼。五兄承翎跟六兄承宣是在趙家眾多子弟中搏出來的,還有祖父指點,兄長的威……王頌麒就更不用說了,王家老爺的獨子,還有一位在刑部當政的叔父,是王家心培養的爺。

卻都沒比得過那個出寒微的年輕人。

筆墨在宣紙上發出很輕很輕的沙沙聲,王頌麒落下最後一筆,拿給看:“六妹妹,你看我寫得如何。”他讀書多年,對自己寫的東西顯然十分自信。

趙明宜笑著接過來,像模像樣地看了看,點點頭笑著說了句:“自然是很好的。”

其實不懂書法,只能憑主觀來看。

“那我來教你走筆吧!”王頌麒忽然來了興致,拿過湖筆來給,而後又給鋪了宣紙。

只能坐下來。

王頌麒只在一旁看著,不時給寫個樣,更多時候都不說話。他實在不會跟孩兒聊天,因著常年在書院,跟家里的妹妹在一起的時間也,而邊的丫頭也是捧著他居多,更不用他開口了。

有些冷場。

他也察覺出來了。有心想挑起話頭,卻又覺著他都已經主來看了,為何六妹妹卻沒什麼反應,只低頭寫字。

便又不想開口了。

上午很快過去。

王頌麒離開,林氏過來給看,又讓人去寺里的廚房煮了紅糖水,盯著喝了。隨後與說起昨日祭祖的事來。

“……黑的侍衛,帶著刀進了祠堂。”林氏嘆了口氣,兒的頭:“幸好那日你不在,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明湘嚇得回去發起了燒,聽說眼下還未退熱呢。”

趙明宜卻是心里一驚。

“所以哥哥已經把伯母的牌位移走了?”這才知曉昨日兄長為何看起來十分低沉。

林氏嘆道:“他們父子的恩怨,恐怕也難善了了。”

窗外不時傳來鳥鳴聲,沒有午睡,坐在臨窗的畫幾旁想著事,梨月卻在這時候進來,低聲告訴:“大爺過來了,周侍衛讓我過來請您去祈年殿。”

周述真過來請

梨月伺候換了一裳。

趙樞站在祈年殿的石階上,遠遠瞧見提著擺過了半月門。杏的小襖,清淡水紅的綾棉,頭發梳了髻,戴著綠玉的簪子并著海棠宮花,一開始還沒看見他,走得慢慢的。

等過了月門,視野開闊起來,才遙遙地見他。

趙樞招手。

臉上忽然就揚起盈盈的笑,高興地小跑著過來:“哥哥。”

而後帶往祈年殿後山的禪房去。

原來是帶來見慧覺師父的。

這位師父曾經雲游過許多地方,後來留在了大音寺,修習佛法經書,曾經簡平郡王是寺里的常客,就是為了見這位師父。

只是有人知道,這位方丈還懂醫理。

趙明宜挑了一個團跪坐下,兄長就站在後,和聲道:“舍妹不好,今日帶過來,便是希方丈替看一看,該如何調理才是。”他沒有坐下,只是站在後。

或許是因為靠著山腳,常年見不到,禪房很蔭涼,有些冷。

了一下,靠著兄長近了一些,隨即出手。

慧覺師父給診了脈。

“……檀越脈息虛弱,面淡白,想必脾胃寒甚,平日里飲食也不足以彌補。”他頓了頓,再觀了觀的面像,又問月信如何。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可是大哥站在後,趙明宜忽然就有些張,只能著頭皮答道:“也不怎麼規律,時長時短,十分地疼,沒有力氣。母親也找嬤嬤為我調理過,只是用不大。”

“除卻這次……已經很長時間未曾來過了。”

有小和尚端來茶水,覺著耳後已經熱了起來,忙借著喝水的功夫掩了掩發燙的臉。

趙樞察覺到的尷尬,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出去了。門外周述真走了過來,低聲道:“爺,王大人來了,在另一邊禪房等您。”

王嗣年也未曾想到會如此巧。

他正要見他,沒想到在此見了。

第22章 再遇

趙樞去了另一間禪房見他。

其實只是一墻之隔而已。

王嗣年早已在等他了。有侍從上來上茶,趙樞坐在臨窗的另一張椅子上,忽而想起了什麼,讓侍從找人送個手爐到旁邊茶室去。這才與他說起話來。

也是巧合,王嗣年正有事找他,不想正好在祈年殿外看見趙家的車轎,才知道他今日也在寺里。

兩個人相識多年,從不廢話,王嗣年開門見山道:“圣上駁回了刑部跟督察院聯名上書的折子……聽說這些時日圣不愈,太後娘娘守在乾清宮,往來太醫院的都是老人家的人。”

“興許駁回這道折子,不是皇上本意。”

遼王是太後子,自來寵溺。想來太後是想把這件事下去。

趙樞聞言,并沒有立刻接話。他思襯了片刻,說道:“恐怕這就是圣上的本意。若皇上真的不想向遼地出兵,這道折子定能被太後娘娘截下,圣上只需要裝聾作啞,私下派人將遼王押解進京便可。”

當今閣的元輔,便是太後的父親,圣上的外親。若太後手,一道折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皇上看來是想下死手的。”趙樞淡淡道。

這位帝王前兩月所做的猶猶豫豫瞻前顧後之態,只是做給自己母親和諸位朝臣看的而已。讓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尚且顧念手足,只是遼王狼子野心,不得不殺。

還得殺個干凈,不後患。

王嗣年終于回過神來,低聲道:“所以圣上是想讓這道折子上第二遍,督察院跟刑部來呈是不夠的,還得讓份更高的人來……”他立馬猜到:“皇上想要元輔大人親自上這道折子!”

皇上是這位老大人的外孫,遼王殿下也是。若由他來呈這道奏折,太後老娘娘便是再不甘,恐怕也只能作罷。

趙樞點點頭。

王嗣年坐起來,不斷地挲著手邊的茶盞。

大音寺的桃花一直開得很盛,今年也一樣。窗外桃花灼灼,枝葉茂盛,高大的樹木蓋起了華冠,將庭院遮蔽出大片蔭涼之地,偶有鳥兒落在樹梢上,撲騰出陣陣響音。

趙樞:“恐怕還不夠……”他看了看窗外,淡淡的花的清香飄進來,淡淡道:“還得下一劑猛藥才是。刑部那個探子不是還沒死麼,提個死囚把他弄出來,放回遼地去,看看這位殿下還能不能坐得住。”

“這不是鼓遼王造反嗎!”王嗣年眉心跳了跳。

趙樞啜了口茶:“那又如何。”而後放下茶盞:“他早晚要,不如我推他一把。”

王嗣年後背一陣發涼。他以前覺得趙溪亭經歷了那麼多事,也只是冷漠而已,沒想到他的手段比他想的還要狠辣……這樣的人將來不是扶搖直上坐到最高,就是跌落雲端摔得碎骨。

他看了好友一眼,只見他看向窗外,神淡漠。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看著溫和,實則傲氣到了骨子里,也實為冷漠。

王嗣年從來都是向著他的,思襯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會去找死囚把人替出來,至于如何放出去,就由你來做了。”此事若,他在刑部的位置,能更上一層樓。

滴答滴答。王嗣年起要走,卻不想被人喚住了。

趙樞:“忘了與你說一件事。”他微微抬眸看著王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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