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nbsp;nbsp; 第 14 章

◎昨天的事很抱歉◎

車子再次停下時霍予聞的聲音傳來，“我帶你去看一下。”

曲盈這才知道要去醫院的是自己。

看一眼自己的指尖，除了一點紅紫之外不到的時候并不會痛，又看一眼時間，因為拐去顧淺語學校，又拐來醫院，已經有些遲了。

而且，現在不想和霍予聞過多相。

側打了一個噴嚏，“我沒事，可以盡快送我去單位嗎？”

直到霍予聞一句“走吧”，車子才再次啓。

曲盈道了聲謝謝，霍予聞也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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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冒的緣故，曲盈這一天都暈暈沉沉。上午收到一個紙袋醫藥包時，看著字條上的“程昱”，想了又想，才記起他是霍予聞的特助。

曲盈把紙袋放在一側，翹著一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帶著標志的紙袋在的餘裏與安靜對峙。

曲盈嘆了一口氣，拆開紙袋，酒、碘伏、棉簽、創可、冒藥，這是為“量定做”的醫藥包。

沒再矯，沿著紅線掰斷碘伏棉簽，在指尖裏塗塗抹抹，很快就暗黃一片。這實在礙眼，又取出那瓶酒，按著噴霧噴頭，呲呲兩聲響後，指尖上大片暗黃被洗去，只剩指甲裏的一點。

曲盈傾斜了指尖，按著噴頭朝隙裏噴。傷口接到酒刺得生痛，又恰好打了個噴嚏，把經過邊的年長姐姐嚇了一跳。

“你手指怎麽了？哎喲十指連心最疼了，別哭別哭，來來，我幫你剝顆糖吃。”年長姐姐一口吳儂語，說話語氣像是哄自家孩子。

曲盈的桌上還放著前天買來的一罐清涼味糖，年長姐姐幫扭開一顆，“大白兔還有這個口味呀，味道怎麽樣？”

曲盈出一張紙巾吸掉沁出的眼淚，“我冒吃不下糖，張姐你嘗嘗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張姐嚼著糖閉上眼嘶了一聲，念叨著“薄荷好刺激呀”回了工位。

好了指尖等它沒那麽痛了，曲盈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霍予聞發過去一句“謝謝”，之後投到工作裏。

去聞遠流的時間已經定下來，就在明天。雖然知道去了也不一定會見到霍予聞，還是松了口氣。明天霍予聞會帶去檢。

曲盈打開聞遠公司主頁，著重去看産品應用項目。但是平時工作高效可以一心二用的人，今天連專心都做不到。把電腦旁那罐視線總也繞不過去的糖放到屜深，起去接了一杯咖啡，圈圈點點記錄些重點信息。

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把力全部放在啃資料上為明天做準備。下午快下班時，給霍予聞發過去信息，告訴他要加班，讓他不用來接。

霍予聞像上午一樣很快回複過來，問加班到幾點。沒再像上午一樣忽略掉他那句“注意不要沾水”，這次直接回複：

【曲盈：今天要忙到很晚，我會自己開車回去。】

想了想又補充：

【曲盈：昨天的事很抱歉，不該給你帶去打擾。後面我會配合你，但請給我幾天時間緩沖，謝謝。】

霍予聞那邊沒再回複。

曲盈放下手機，靜下心來羅列明天流要點。網站上的産品介紹只是表面層次，將需要詳細了解的點一一記錄。等到做完這些時，已經晚上9點。

正被冒拿著的胃并不太，還是去到對面便利店買下最後一點關東煮。為了避免上次的事再發生，婚戒已經被收進包裏。拿著一杯關東煮邊走邊吃，拖著步子回到住時已經9點半。

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寒大，曲盈到地庫開上車，回到老宅時已經11點。黑電閘門在開車進後并沒有馬上關閉，一直等到一輛黑車駛。

曲盈看到霍予聞從車裏下來時并沒有多問，也沒有等人，一直快步走到房間關上門靠在上面，聽著臥室套間的外門開了又關，之後靜悄悄一片。

小廳裏的細碎聲響被房門隔絕在外。

曲盈拿出包裏的水，摳出一顆冒藥吃掉，洗漱之後蓋好大睡覺。

這一晚睡得并不多，神也沒有多好。想到今天要去對方公司流，仔細化了妝遮去臉上疲態，撐起神下樓。

今天檢要空胃，正坐在客廳等他們。曲盈控制著自己避免和霍予聞眼神，匆匆吃過幾口早餐之後和他們一起出門。

兩輛車先後駛出閘門，經過一段小路後進林蔭大道，又共行過一段，之後彙不同路口。

曲盈先到勘察院彙合，今天要去聞遠的四個人簡單流過後上了兩部車。曲盈開著自己的車，林楊跟著坐在副駕，一路上都在引著說話，讓沒心思再想別的。

到達聞遠時，程昱正帶著幾個人出來迎接。程昱和對視一眼後先和勘察院副院長問好，到時也只客氣地曲博士，讓松了一口氣。

之前并沒有想過瞞和霍予聞的關系，直到前兩日被拒之後生出些低落難過緒，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後才像找到問題關鍵所在一樣好了一些。在找不到其他更有效的方法緩解心之前，遠離霍予聞仿若了救命良藥。

兩波人彙到一起，寒暄了一會兒後一起進聞遠。

勘察院建立得很早，如果用人類年齡來類比，他們的辦公樓即將步老年期，全靠外牆新漆維持著年輕樣貌。聞遠則不同，現代化的設計裝修和未來科技，都是大企業的新銳氣派。

程昱引著人走中庭後簡單介紹，“1-4層是功能休閑區，包括中西員工餐廳、健房及休閑書吧水吧等；再向上是産品和銷售中心，研發中心在15-20層，21層以上是行政區域。”

副院長在前面和他并行，“霍總今天不在？”

“霍總上午陪家人就醫，中午會趕來和大家共進午餐。”

“家人確實重要。”

……

後面的話曲盈沒注意聽，在聽說霍予聞中午要趕來的時候下意識了下包。的婚戒今天又被放在了包裏。

“曲盈，走jsg了。”

曲盈回過神時，副院長和另一名高工已經被擁著走遠，留下一男一——研發和産品中心的兩名人員陪在和林楊邊。

“曲博士，我們先參觀一下産品中心？”

“好。”

曲盈掃一眼說話子的工作牌，産品中心一部的經理陳意。

陳意很漂亮，烈焰紅，裝塑出完材。帶著幾人走在前面，高昂脖頸，走T臺般一路走進電梯，按過樓層後抱著手臂站在一側。

曲盈直覺出對方不喜歡自己，倒也沒深究緣由。倒是研究中心的何煦態度溫和善談，從進到聞遠後就一直陪在旁邊，此刻電梯轎廂只有兩人談的聲音。

林楊也想聊，但是問題深度讓他無法參與，只能在一邊安靜聽著。

産品中心很快到達，何煦接了電話暫時離開，陳意帶著曲盈林楊走到産品展示區。聞遠産品項目衆多，陳意從數據說到能，游刃有餘，眉眼高擡，語氣中不無驕傲。

曲盈習慣取出工作筆記，寫寫畫畫低頭補充記錄聞遠網頁上查不到的要點信息，和腦子裏的理想模型對比，找出所缺要素。等到三個主要項目介紹完，工作筆記已經翻過兩頁。

想得太過投，因此也就沒有聽到陳意的那聲輕哧，倒是被林楊的大聲質問嚇了一跳。

“你什麽意思？！”

曲盈擡起頭時，林楊正蹙著眉頭盯陳意，眼裏冒著火星。

林楊一直是個男孩，曲盈還是第一次看他怒。他的高夠高，站在陳意對面，有種倒人的氣勢。

把本子闔上，“怎麽了？”

林楊沒看，眼睛還盯著陳意，“收起你的高傲，跟道歉！”

林楊的聲音不小，遠已經有人往這邊看。陳意臉脹紅，沒說話。

“你搞清楚，是誰想跟誰合作。我們拿到的是邀請函，聞遠邀請勘察院！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沒人求著你合作！”

曲盈詫異，但也清楚了狀況。在大企業産品經理面前，這殷殷記錄的姿態倒顯得小家子氣且無知了。

何煦這時候進來，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有點懵，他來回看看幾人，“怎麽回事？”

曲盈沒跟他解釋。從小到大，一直是立于人前護著別人的那個角，現在知道了起因是在自己，哪能還讓一個比自己小的弟弟護著。

拉了下林楊手臂，讓他向後退兩步，自己轉對上陳意，“看陳經理對聞遠産品了解如細數家珍，想必榮升很久了。”

陳意沒明白的意圖，“兩年。”

曲盈點頭，“陳經理這麽年輕就已經在聞遠這樣的高企做了兩年部門經理，確實年輕有為。”

看了一眼旁邊的産品系統模型，邊掛上一抹笑，“陳經理對聞遠産品這麽了解，那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曲盈今天冒，即使已經用妝容下臉上的疲，但是濃重的鼻音依然讓看起來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個。平時笑起來明又張揚，甚至帶著一攻擊，今天都被很好的藏起來。

出于人的第六，陳意覺出來者不善，但是被架在這裏還是說：“你問。”

曲盈食指關節輕扣兩下模型明保護罩，緩緩開口，“請問，這套監測系統是怎麽解決TDR技對小斜率運相對不敏，數據不能自化問題的？剛剛陳經理的講解中沒提到這點。”

問題一出，幾個人的眼神都聚到曲盈上。

曲盈沒管何煦和林楊的古怪眼神，看著面前臉更紅卻沒有說話的陳意，“陳經理？”

陳意對産品信息知，對技層面問題卻并不太了解，向何煦遞過去一個求助眼神。何煦目還黏在曲盈上，毫沒收到的信號。

曲盈那語氣雖，但問了又問，顯然不懷好意。

陳意心中混，快速想著措辭。又去看何煦，何煦這時候遞過來一個眼神，沒太明白，聯想到他的份，心裏有了猜測。

掛上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曲博士，這正是聞遠目前在研項目。”

曲盈聽到後勾一笑，沒說話。倒是林楊噗嗤一聲樂出聲。

陳意覺出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錯在哪裏，又去看何煦，何煦極輕地搖了下頭也沒說話。

曲盈向四周看了一圈，“産品中心是不是就參觀完了？下面是去研發中心？”

陳意看著有些氣。

陳意畢業進聞遠後一路順風順水，知道除了自能力和努力外，外貌也是的加分項。

聞遠人才輩出，長相明漂亮，追求的人不，對衆多追求者沒有什麽想法，倒是在工作接中對何煦慢慢有了興趣。只是幾次試探都落水無聲，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

以為何煦遲鈍，或是醉心研究無心男之，但今天看他對曲盈的殷勤模樣，顯然想錯了。

何煦做出請的姿勢，“去研發中心不急。霍總到了，我們先去吃飯。”

作者有話說：

TDR是一種雷達探測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