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nbsp;nbsp; 第 21 章

◎是不是對你老公不滿意？◎

霍予聞擰著眉看著這行字, 努力回想曲盈有沒有和提過出國的事。

周欽看他那樣子實在辛苦，“下次還是喝點吧。你現在該想想怎麽追回小曲老師，我看老顧提的那招再去賣慘就不錯。”

他說著話，手也沒閑著, 勾過來那兩盒泡芙作勢要打開, 眼睛還瞄著霍予聞, “小曲老師不在, 便宜我算了。”

霍予聞可沒有便宜他的意思, 一掌扣住盒蓋將盒子拉回來，轉頭問顧鶴旻, “問你話的是誰？”

顧鶴旻本來在看“辣手催死初代解語花”, 突然被QUE聽到這句還有些不可思議, 他揚起眉看過去, “霍予聞，你可別幹自己老婆跑了, 找別人撒氣的事。”

周欽跟在一旁起哄，“對啊, 有本事你追去A國啊。”他指指那盒泡芙，“千裏送泡芙，小曲老師說不定一就原諒你了。”

要是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霍予聞下心底的苦悶，拿過顧鶴旻的手機將那兩張照片轉發給自己，利落地刪除掉顧鶴旻手機裏的所有照片痕跡, 向外趕人。

周欽熱鬧看完了也準備走, 站起來理了一下服，上還假裝埋怨, “你這真是卸磨殺驢。”

還沒等霍予聞說什麽, 顧鶴旻先給了他一下, “誰是驢？”

看著兩個二十多歲的人打打鬧鬧地出了門，霍予聞鬧心的把門關上，手把領口扣子解開一顆，撈了手機靠進沙發，手指點在曲盈的那句話上想回複。

沒被公司創業難倒的人，倒在了一句回話上。

他獨自坐了會兒，頹敗地把手機扔在一旁。洗淨了手去打開泡芙盒子，起一枚泡芙小心地放進裏。

脆的外皮在口中暴/，瞬間調起全部味蕾，隨著舌尖輕輕用力，層油的香氣溢出來，爽鋪滿口腔。霍予聞微不可查地了下眉，慢慢咀嚼吞咽後又拿起一枚。

兩枚過後他放下手。

太甜了。

他將盒子扣好後放進冰箱，接了一杯清水漱口，等到香味全部散盡後才拿起手機，踱步到全景玻璃落地窗邊。

市區裏可見的星星只有那麽稀疏的幾顆。月亮孤單地掛在夜空，俯著這座城市。

不遠的金融街區依舊熱鬧非凡。游人在秋末的溫涼夜晚徘徊往返，留下一串足跡後再游向遠方。江面上的游閃著璀璨燈，載著游客穿梭在這座城市的魔幻繁華中。

寂靜的夜，熱鬧的街，疊一個盛開的夢。

霍予聞低下頭，小心地敲了一行字，檢查一遍後按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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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再次降落已經是夜裏1點，曲盈跟著人群走向行李領取。這裏的手機信號并不好，開機後只有最短的那一格，看上去意外的可憐。去問走在旁邊的林楊，“你手機信號好嗎？”

到底是年輕人，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後林楊還是一活力，推著行李和他們外出工作需要的巨大工箱腳下生風。他放慢腳步拿出手jsg機看了兩眼，“還行吧，只有三格。”

那也比只有一格信號的好啊。

曲盈看著不停轉著圓圈努力連接網絡的微信，嘆口氣搖了下頭。

又等了等，微信終于放棄努力，掛上“未連接”字樣。

那一格信號看起來就像個擺設。

不信邪似的晃手機，幾下之後，連那一格也沒了。手機信號徹底罷工，右上角掛上“無網絡”三個字。

曲盈服了氣，任命地關上手機，坐上大車。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到達南托利縣時已經早上7點，一疲憊的衆人住進被安排好的本地唯一的一家旅店。

等待領鑰匙時，一夜沒睡的曲盈又開始撥弄睡了一夜的手機。打開飛行模式再關閉，無網絡，拔掉SIM卡再上，還是無網絡。

站在後的林楊看這番作，拿過自己三格信號的手機，“你手機是不是壞了？”

曲盈又問了周圍地研所的人，這地方雖然信號不好，也都能有2到3格。

的手機是真的壞了。

南托利縣地偏僻，別說手機店，旅店裏唯一的一部電話還是在前臺這裏，而且不能撥打國際電話。

曲盈借了林楊的手機，給黎語撥過去。

黎語那邊像是在辦公室，聽出是後低音量一疊聲地問：“你手機呢？怎麽用別人手機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失聯了，消息不回電話不通。你沒告訴小爺你要出國嗎？他找你都問到我這裏來了。”

曲盈愣了愣，“霍予聞找你問我出國的事？”

這句話字字重音，黎語卻沒悟到，只撿了自認為重要的答，“你一會兒給他回個電話吧。”

手機提示有新的電話進來，曲盈不好一直占用林楊的電話，匆忙囑咐黎語，“我手機壞了，你幫我轉告他一下。還有曲凡那邊，也幫我說一下，先這樣。”

將手機還給林楊，拿出自己那個無網絡的手機，翻出記錄，和霍予聞的對話還停留在發過去的那條：你自己吃掉吧，我到A國了。

霍予聞是酒後斷片忘記說過要出國的事了嗎？

他買了泡芙想找，讓他直接吃掉，說自己在A國。咦，怎麽看上去有點“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的高冷呢。

希霍予聞是個大心髒。

領到了房間鑰匙，曲盈把行李放進去，想了想還是去問了隨隊翻譯，翻譯又去問店主，一番通下來，只得到了修手機或者買手機都要去一百公裏外的隔壁縣的消息。

100公裏外的，隔壁縣。

曲盈徹底放棄修好手機或者再買一部的想法。

至于霍予聞，不管他怎麽想，都要等回國之後再說了。

半天修整之後，這行人下午正式開始工作。白天天氣燥熱，曲盈扣上一頂帽子，戴上墨鏡，和林楊坐上一輛當地人的車前往災區。

從100公裏沒有手機店就能看出南托利縣經濟并不發達。這邊建築中國早期文化影響，木結構房屋比比皆是，形似馬鞍，屋頂兩端翹起，像蓄勢的飛鳥。曲盈拿出無網絡的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司機會說幾句蹩腳的英語，正與林楊費力的通。從兩人對話中曲盈得到一些信息，那天地震發生後又經歷過兩小波餘震，因為靜太小，都沒有上新聞。他們住的這一片距離裂開的那座山很遠，當時就覺到地山搖，桌上的水杯晃到地上，靠近的房屋有的直接塌了。有人遠遠地看過那座山，說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山的另一面往下了一大片。那山離海不遠，地震那天海水還上漲了，離得近的房子裏進了水。

隨著靠近司機口中的那座裂開的山，沿途村莊的破損況越發嚴重。曲盈錄了幾段影像，一直到車子停下。

地研所的人已經先一步到達，正在往車下搬設備。

曲盈眺目遠，看到司機口中的裂口，是一條寬幾米的地表破裂帶。

林楊已經打開無人機，過去調試規劃。黑的無人機骨強勁，靜靜趴伏在地，蓄勢待發。

機被地研所的一位看到，那人贊了一聲， “還是勘察院有家底，這是聞遠的最新型號吧？現在能買到了？”

聞遠半年前就有正在研發新一代專業無人機用于測繪領域，暫時還沒發布上市信息。

確實是沒有上市，曲盈他們手裏這臺還是臨時借來用的。

那位那一句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幾個人紛紛圍了過來，有人說道：“先來過過眼癮，唉，這聞遠的機子一拿出來，我們的小白都不敢亮相了哈哈！”

他口中的“小白”是另一家公司兩個月前新出的産品，外形亮眼，數據也不錯，只是在聞遠的産品面前就顯得中規中矩了一些。

“這機子是真帥啊，喔，五鏡。小曲博士，這臺能飛多高？”

“五千米。”

那人又“喔”了一聲，“續航也更久了吧？”

曲盈點點頭。

設置完畢，無人機起飛，衆人又看了一會兒才投自己的工作。

曲盈見林楊那邊一直沒靜，一歪頭，看他正拿著手機對著自己。

“拍我做什麽？”

林楊又繼續錄了一段，關閉錄制後才說：“你不是會在網站上更新嗎？回國後我傳給你，這段拍得你特別帥。”

曲盈失笑，“那也不是什麽都能發的。”過了一會兒又問：“你怎麽知道我會在網站上更新？”可從來沒過臉，賬號也和名字無關，以為除了T大的學弟學妹沒人會注意這個。

“你是北城A大畢業的吧？”又問。

林楊接過的工作，“是啊。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出名，我可是你的資深迷弟。”

資深迷弟？？？

這有點出乎曲盈的判斷，看著林楊沒說話。

林楊空看一眼，笑笑，“不是，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曲盈認真地點頭。之前就是這樣以為的。

林楊又笑笑，“唉，我對你就是對神的仰。非要說點什麽，也就是想要靠近神的本能。”

一旦說開了，林楊也不再藏匿什麽，渾輕松上一點力都沒有。他看著曲盈戴著墨鏡都掩飾不住的尷尬，“所以，你不用那麽防著我。”

他看看曲盈素淨的手指，“倒是你，是不是對你老公不滿意？我看你總不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