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曹磊的反應并不意外，相反表還有些微妙，“老裴，我很理解你，但你這樣說空口無憑，警方不能因為你隨口的兩句假設，就改變調查方向。”

“我不是隨口說，我有證據，”裴譽名前傾，語氣有些急躁，“陸冬還有一部手機，是深藍的，里面就有給他藥的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只要找到那個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曹磊了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剛才問的，”裴譽名語氣篤定，“我還用陸冬的手機跟那個人聯系上了，還問陸冬用沒用。”

曹磊輕微皺了下眉，眼神不自覺往監控那瞟，估計在考量接下來的話題方向，不過這個過程時間很短，短到裴譽名毫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你是說……剛才我出去的這一會兒，你……又回去了？”

“嗯，對。”裴譽名毫沒負擔地承認。

曹磊忍不住了後槽牙，要不是外勤組早已經跟他的朋友同事和親戚核實過，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神方面的疾病，他肯定要懷疑，面前的人就是個神病了。

“那……那個人說沒說，是通過什麼途徑獲得的氰化·鉀呢？”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問。”

曹磊對監控打了個手勢，才又說：“如果我現在把那部手機給你，你能告訴我哪一個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裴譽名愣了下，問：“你們找到那個手機了？”

不過接著他就自己回答了，“對啊，那個手機就在陸冬口袋里，你們肯定能搜到。”

“但是……”裴譽名撓撓頭，“我當時只顧著想要怎麼回復了，沒注意那個人的頭像和昵稱什麼的。”

曹磊瞇了瞇眼睛，“所以，你不知道是誰了？”

“我，我可以試試！”裴譽名看出曹磊眼神里的懷疑，連忙表態，“我記得那人的頭像好像是紅的，‘阿’什麼的一個名字，也許我看到後能認出來。”

曹磊輕微點了點頭，“好。”

一個帶著手套的警察敲門進來，手里拿著那部裴譽名說的深藍手機，他把已經解開屏幕的手機放到橫板上，遞給他一副手套，示意他戴上再找。

裴譽名按照指示戴好手套，這才拿起手機，開始辨認里面的二百多個聯系人。

但尋找的過程比裴譽名想象的要難很多，他對當時那個頭像的印象很模糊，只記得大概廓和整的，拿到手機後他才發現，這里至有二十個人的頭像都是紅系的，至于名字，都是陸冬備注的，一大半都是以“阿”字開頭，本沒法確定下來。

“怎麼？”曹磊見他面有難，主問：“找不到？”

裴譽名有些不好意思，“這些頭像都太像了，我實在確定不下來。”

“那怎麼辦呢？”曹磊看著他，“老裴，真的有你說的那個人嗎？”

“有，真有，曹警，你要相信我，”裴譽名急了，“對了，還給過我一個地址，我當時說我要去找，我可以告訴你！”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曹磊眼神銳利，“別告訴你忘了，我不信這麼重要的事你能忘記。”

“我……”裴譽名躲過他探查的視線，“我想先自己去找問問。”

“其實你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人對吧？”曹磊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裴譽明只能點頭。

“地址先給我吧。”曹磊沒深究他的意圖。

“麗景花園7樓。”

“門牌號呢？”曹磊問。

“不知道，沒說，”裴譽名老實道：“我沒來得及問就回來了。”

“好，”曹磊又了牙，“希這是個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