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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與我神合貌離》 第10頁

第8章

靜謐,茶香氤氳,一只布滿細紋又帶著書繭的手拈著茶蓋,沿著碗口輕轉,將茶碗中最上面那層茶沫撇去。

多余的茶水順著杯蓋淋漓向下,水流如瀑,熱氣升騰。

茶蓋蓋下,連帶著茶碗一起端起,微傾,一條細流狀的茶水被倒杯中。

“叔父!叔父!”

坐在屋中長窗邊的小榻上,剛拿起茶盞,還沒挨上,外面就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聲。

作從容不變,而剛在外呼喊的青年已經大闊步走了進來。

青年到他面前停下說:“叔父,出事了……”

品完茶,將杯盞放下,這才抬起眼簾向屋中之人看去。

同時間,蘇府的家僕才姍姍來遲,見此狀忙拱手道:“相、相爺,五郎君說有急事找您,小人一時便沒來得及通傳……”

蘇五郎,蘇二哥之子,單名一個然字

,字行正,現在史臺任史中丞一職。

看了家僕一眼,沒說什麼,只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到蘇然見房中只剩下了他與蘇兩人後,才道:“叔父,劉侍郎被那位徐史抓走了,他奉的是太後的懿旨,所以直接越過了我行事。”

看了看他,抬手邀他座:“史臺的事我聽說了,那證人不僅證據帶得齊,就是在城中也造了不小的聲勢,劉昌被抓不過早晚的事。”

蘇然道:“侄兒只是覺得好歹是個侍郎,又加上他之前為我們做過的事,或許可以保一保。”

抬眼向他,緩緩開口道:“如何保?用你的聲?”

“我先問你,如今我蘇家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百表面上也都頗為敬之,除權力外的原因是什麼?”

蘇然低聲答:“蘇氏一門皆奉行家訓——公正事,一視同仁,故而得百姓戴。”

便再道:“百姓若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天下囊括千萬黎民,從不是誰的一言堂,如今事態發展迅速,劉昌所犯之罪也是極為積民怨的罪,你要保他唯有用你的權力強行把這件事鎮下去,那的名聲呢?你可得想清楚,這其實是在用你的名聲去換。”

“一個劉昌當真值得麼?”

蘇然沉默。

漫不經心道:“讓他當了四年的工部侍郎,于他而言已經是今生大幸了,只是他能力不配位,守不住而已,沒什麼可惜的,太後現下出手想來也是想把此事靠向昨夜游船之事。”

語氣愈發輕描淡寫:“想要個代就隨去吧。”

而蘇然仍有些忐忑地問:“所以我們便什麼都不做?工部那邊正是選任新尚書的時候,叔父不打算一下?”

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沒什麼好打算的,哪個侍郎上去都一樣。”

——

立政殿的梳妝臺前,上栩正借著日,手執筆,細致地在額上描繪著一朵花鈿。

不過這描繪的對象卻不是自己。

手停筆落,上栩對著自己的畫作和郎的面容一起看了又看,目,也著喜

莞爾說:“阿箏果真是束發英氣而添妝秀。”

坐在對面的阿箏被夸得,垂眸抿笑了笑後,說道:“娘娘又拿我開玩笑了。”

栩低頭淺笑,抬眼間依舊溫雅:“我可說得真心實意。”說著,里多了幾分憐惜,“怎麼樣,這次路過州可是有想起什麼?”

阿箏搖搖頭:“沒有。”

聲音很輕,能覺出憾,但卻又從里看出似乎已對這種況習以為常了。

阿箏和青禾不同,青禾是在上家時從小就跟著上栩的,而阿箏則是三年多前,在外面被上櫟救下後再被送到上邊的。

那時帝剛登基不久,黃河州段發大水決堤,災民遍野,也就是那個時候,上櫟前往災區查探災,救下了孤苦潦倒、同時還失了憶的阿箏。

那時的阿箏瘦弱無比,渾帶著傷病,上櫟問了籍貫來,除模糊地記得自己小名喚作阿箏外,其它的也一概不知,只是似乎習過武,一舉一都帶著習武之人才有的習慣。

櫟便將帶在了邊,回京後又送去了上栩那兒,想著會武,上栩照顧的同時也能與之有個照應。

這幾年來,上栩一直都幫著阿箏找尋家人和記憶,而州又是上櫟救下阿箏的地方,上栩便想著或許阿箏的家以前就是在那兒,便就對州多有留意。

這次阿箏奉命護人進京,途中便路過了州,上栩就因此問了問。

在得到一如往常的答案後,上栩跟著沉默片刻,隨即又寬道:“州地廣,或許沒對地方吧。”

阿箏回笑:“娘娘不必為奴婢憂心,有些事還是講究緣分,也許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就上了。”

話雖說得輕松,但上栩知道阿箏也只是不想讓在此事上擔心太多,費心太多。

尋找記憶和親人一事,若非有什麼實質的進展,或者到最後功尋回,每每提及便總是會生起一些悵然和失落。

阿箏便主說起其他事:“這次奴婢護人進京,發現路上不只一人跟著證人。”

栩凝眉,抬眼瞧過去。

阿箏回憶道:“其中自是有一是劉侍郎派來追殺證人的,但還有一更像是和我們一樣,在暗保護著證人。”

“你們可曾過手?”上栩問。

阿箏搖搖頭:“沒有,就是面也沒有上過,能察覺到這人的存在也只是從其他蛛馬跡判斷出來的。”

栩沉:“劉侍郎在地方胡作非為,有仇家并不奇怪,但能派出這樣一人背後卻要有足夠的勢力,難道他在朝中還有仇家?可他是蘇的人啊。”

為宰相列三公,權傾天下,朝堂之上有幾個人敢對他手?

阿箏道:“或許是江湖中人呢?總有那麼些人不畏權貴,也不圖名利,就想為不公之事討個公道。”

栩眼中警惕不減:“還是得查清楚,你能察覺到他們,他們應該也能察覺到你,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

史臺獄,劉昌被推著進牢房。

初時他還和徐卿安好聲好氣道他是被人誣陷,結果見徐卿安仍是要送他進臺獄,還大有一副要審訊他的樣子,他便再難容忍,直接破口大罵。

“我乃四品侍郎,你不過一個八品史,你憑什麼抓我!”

滋啦一聲,一個趔趄,劉昌被推到在了牢房里的枯草堆上。

他半趴著回,見徐卿安慢慢走到他邊,半蹲在他面前。

青年員并未因他的謾罵而惱怒,反是一貫從容地眼尾帶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徐卿安聲:“劉侍郎說的是,下職確實低了您許多,可是劉侍郎,您要知道,朝辦事不一定都是依著自己的想法來,總要聽上面人的意思不是?”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下奉的就是太後娘娘的命。”

劉昌見到令牌後臉上驚恐更甚,慌忙道:“我、我要見蘇相!”

“嗯?”徐卿安奇怪嗯聲,“我說我奉的太後娘娘的命,您說您要見蘇相,這是什麼意思?”

他吸一口氣,思忖後道:“您是覺得蘇相的話更管用麼?”

劉昌語塞,支吾半天想要為自己辯解時卻又被打斷。

徐卿安含笑道:“您想說的話還是留著之後再說吧,反正我都替您記著,如今您到了史臺,在下也自然要盡到地主之誼,所以便先好好一下吧。”

劉昌的事,因是實名告訴,證據確鑿,又加上徐卿安的作也快,所以等到去到地方核實的史回京後,整個案子基本上就塵埃落定了——

劉昌借用職位之便在其家鄉大搞圈地,又貪污賄,強搶民,仔細一查就是近年工部的賬也有問題,所以才會出現上元夜用腐木建船的況。

如此,一連兩件事全部得到解決。

徐卿安寫好了折子進宮向上栩復命。

“借職位之便在故地貪污行惡,故而在工部里也有不法之舉,徐卿折子里所寫的很有道理。”上栩看過他的折子後評價道。

雖然游船之事是上栩和徐卿安兩人分頭刻意為之,但劉昌在工部也并不干凈,隨隨便便拉扯出一條罪狀就能和游船水搭上邊。

然而搭上邊是一回事,讓劉昌親口認又是另一回事。

栩道:“聽說徐卿在牢中用了大刑?”

徐卿安聞言笑一下,平淡道:“罪犯,是用了些,不過效果確實極佳,不過一兩日他便什麼都認了。”

栩揚眉,語意不明:“看來徐卿于審訊一事上頗有心得。”

徐卿安拱手:“娘娘謬贊,臣不過是想讓上元夜的事早日有個結果,也讓娘娘些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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