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不是炮灰嗎?怎麼成團寵小公主了 第1卷 第五章 沒看見小姐,只聽見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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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炮灰嗎?怎麼成團寵小公主了》 第1卷 第五章 沒看見小姐,只聽見狗叫

日落西山,云霞流轉。

今日的宮宴設在崇和殿,殿已經落座了不賓客,有幾位正在笑意盈盈地聊天。

謝塵和李皇后坐在主位上,帝后二人的神一個比一個淡漠。

像是早已相看兩厭。

謝驚月前腳剛踏殿中,立即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自己上。

一位宮人湊過來,神說不上恭敬,卻也中規中矩的:“五公主殿下,您的位置在那里。”

他用手指了指宴席那邊最角落的位置。

意料之中。

謝驚月頷首,輕輕提了提擺準備走過去。

就在這時,后突然傳來一道倨傲的音:“你就是新來的那個五公主?”

謝驚月聞聲回頭,發現是謝令與另外一位年紀相仿的正站在自己后兩步遠的地方。

宮人看清來者的臉后,面一白,連忙低頭行禮:“奴才見過容和郡主,見過岑小姐。”

岑婉煙輕哼了一聲,視線又重新落在謝驚月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打量。

面前的小姑娘未施黛,眸如秋水,若點朱,卻又因過白,活像一尊漂亮剔的白玉神像。

總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況且聽聞這五公主竟然還敢對令姐姐出手,真是毫不知分寸。

岑婉煙冷笑著開口:“你才剛來皇宮吧,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別肖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聞言,謝驚月垂眸,長長的睫遮住眼底的神,一時間沒有言語。

那些本來就是謝驚月的,又如何能說是肖想。

岑婉煙環,早就知道這云昭國的五公主既不得當今陛下喜歡,又沒有母妃,只是空有一個公主的名頭。

如今見謝驚月抿不語,更是從心底覺得就是個任人欺負的包子。

岑婉煙湊近一步,下微抬:“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還是啞了?”

謝驚月擰眉。

這岑婉煙做人還真是狂妄,若是今日白白被欺負了,日后這宮里更是誰都能過來踩一腳。

于是近岑婉婉的耳側,面上仍是那副怯弱模樣,低聲與耳語:“我只聽得懂人言,聽不懂狗吠。”

“所以還請岑小姐再說一遍。”

“……”

謝之白和當朝太傅李鶴眠此時正并肩踏崇和殿,他們聽力都極佳,第一聲耳的便是謝驚月剛說出口的“狗吠言論”。

二人的形都是一頓。

李鶴眠側看向謝之白,語氣平淡地重復著他昨日對謝驚月的評價:“子溫,不善言辭?”

謝之白:“……”

“太子殿下最近識人有失偏頗。”

謝之白低笑了聲,沒否認,抬往謝驚月那邊走:“我去看看。”

李鶴眠站在原地,想起了什麼,還是緩步跟在他后。

而另一邊,

岑婉煙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說了什麼后,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手推了一把:“你!你敢罵我是狗?”

瞥見兩道矜貴影正往這邊走來,謝令連忙拉住,對著謝驚月一笑,似乎二人之前從未有過矛盾,

“婉煙子急,沒什麼惡意,阿月妹妹,你別和一般見識。”

謝驚月被推得后退了一步,沒說話。

這時候謝之白和李鶴眠已經走到跟前,謝令忙側行了一禮,姿態溫婉恭敬,視線卻在李鶴眠上停了一瞬。

倒是旁邊的岑婉煙,分明上一秒還趾高氣揚的,現在對著謝之白的時候卻紅了眼眶。

用手指著謝驚月,哭得那一個我見猶憐:“太子哥哥,剛剛罵我是狗。”

“我聽見了。”謝之白無奈地輕咳了一聲,“阿月年紀尚小,想來并無惡意,岑小姐不必掛懷。”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

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李鶴眠突然向前一步。

他素來疏離的眼眸落在岑婉煙上,后者立刻覺到脊背一寒。

李鶴眠出聲:“你剛剛出手推人,我看見了,道歉。”

他語氣不重,卻一字一句落得有力,本容不得任何人辯駁。

岑婉煙委屈的神頓時僵在臉上,就連謝驚月都有些詫異地抬了眼向他看去。

李鶴眠今日一襲青常服,烏發如一泓墨潑在后,長玉立,眸薄,五生得極好,偏偏通的氣度太過淡漠疏離,似遠山上一枝不容的青竹。

但又實在好看。

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想到李鶴眠會突然幫謝驚月說話。

畢竟這位李太傅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言辭犀利,不講面。

如果說太子殿下是那溫和有禮的玉面郎君,那這李家的太傅就是最惹不得的月下羅剎。

他被當今陛下特允年參政,剛過弱冠就已經至太傅,并且誰的面子都不給,在朝堂上當眾彈劾的朝臣數不勝數。

偏偏人家出世家大族,地位顯赫,親姑母還是皇后,朝臣們也只敢在私底下有些怨言。

傳聞某位高門小姐在宴會上假意絆倒妄圖跌他懷中,結果他不僅立即拂袖離場,第二日朝會上還直接把那位小姐的父親罵了個狗淋頭。

說他不會管教,不如送去道觀,削發為尼也比如此要來得面。

岑婉煙無措地張了張:“太傅大人,您怎麼……”

李鶴眠薄微抿,有些不耐地又重復了一遍:“道歉。”

岑婉煙咬著今日若是不道歉,估計明早彈劾父親教無方的折子就要呈到陛下面前去了。

于是只得咬咬牙,不不愿地對著謝驚月開口:“五公主殿下,對不起。”

謝驚月點了點頭,乖巧真誠地盯著:“沒關系的,以后認真做人就行了。”

岑婉煙:“……”

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又瞪了謝驚月一眼,氣得轉頭就走,連謝令都沒能喚住

跑遠了,謝驚月仰頭對李鶴眠開口:“多謝太傅大人替我說話。”

聞言,李鶴眠偏頭看去,旁的小姑娘今日穿的似乎是新的,頭上斜斜地著一致的蝴蝶步搖,簌簌垂落的流蘇隨風搖曳。

卻不及此刻明亮的眼睛半分。

他移開視線,聲線一如既往的淡:“不必謝我,替你說話不過是因為陛下今日喚我,說五公主殿下心智不,恐難教化。”

“要我多照顧你一些。”

“而我不想第一次見你,就瞧見你被人欺負。”

什麼心智不,恐難教化?

謝驚月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李鶴眠卻沒那麼糾結這件事,只是突然又換了個話題:“你剛剛瞧著倒是伶牙俐齒。”

“不過分明推了你,怎麼不會先告狀?”

此話一出,謝驚月愣了片刻。

然后眼睛慢慢地彎起來:“告狀是被偏的、有底氣的人才敢做的事。”

“我初來乍到,現在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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