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夏正聳了聳肩。

別說是扮，就算是扮夫妻也無妨，反正男人不吃虧。

老韓繼續放投影，介紹這里的況。

夏正一邊吃飯一邊聽，吃飽了一抹，說道：“我時間很，不能長時間泡在這里，明天一早我就進山，先看看況。盡量早一點手，早一點回家。”

老韓急忙點頭，說道：“謝齋主幫忙，我也表個態，進了墓葬以後，所有的寶貝你隨便拿，我只要子丹。”

夏正搖頭說道：“我也不缺錢，不會貪圖墓里的東西。不過，真有看上眼的，也會拿上一兩件，絕不貪多。我來的目的你也知道，是為了羅剎鬼骨。”

韓子佩將上次的兩塊黑膝蓋骨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我們去年，從陜地的一個古墓里得來的。如果夏齋主覺得這個有用，也送給你。”

“可能用得上，先放你這里吧。”夏正起。

韓子佩點點頭，帶著夏正上三樓，安排夏正洗澡休息。

三樓的客房帶有衛生間，夏正洗澡的時候，韓子佩就在外間等著。

夏正洗完澡出來，上穿著睡，笑道：“怎麼，韓大今晚上就要跟我扮演，先彼此悉一下嗎？我無所謂，反正男的不吃虧。”

韓子佩翻白眼：“夏齋主，我是來找你商量明天的安排，不是來跟你悉的。明天進山，你有什麼打算嗎？”

夏正搖頭：“沒有。”

韓子佩點點頭：“我有些設想，跟你說說……”

“那就不用了，我不習慣聽別人的安排，明天的事，隨機應變就好。”夏正說道。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這是本地的縣志，你有興趣可以翻一翻。”韓子佩搖搖頭，丟下縣志，轉出門。

夏正躺在床上，拿起縣志慢慢翻閱。

……

次日一早，韓子佩開著車，帶著夏正進山。

山路蜿蜒崎嶇，柳暗花明。

一個小時以後，兩人一路顛簸，來到了武祠堂村的村口。

這是一個古老的小山村，青磚灰瓦，還能看到一些明清建筑風。

房屋排列雜無章，東一個西一個，而且有一半房屋都已經倒塌，整個村子看起來破敗不堪。

像是電影的鬼村。

站在山嶺上，韓子佩說道：

“我老爹以旅游開發的名義，承包了這附近的山嶺。行的時候，避開村民就可以了。這一帶，也就這一個村子，像是被外界忘一般，很窮。可是很奇怪，村民們卻不愿意去外面生活，愿待在這破地方……所以，我懷疑他們是守墓人。”

夏正點點頭，問道：“村子里還有多人？”

“還有十一戶人家，都姓武，其中有六個戶，正經人家只有五戶。全村人口，加起來四十六人。”

夏正看著眼皮下的村子，說道：“這里曾經是個大村莊，人丁興旺，看這麼多房屋就知道了。為什麼會衰敗這樣，調查過嗎？”

“據說是因為窮，很多人討不到老婆，然後就絕戶了。”韓子佩打開後備箱，拿出畫板，背在肩上。

夏正也背著畫板，和韓子佩一起進村。

村子里的道路，還是青石路，長滿了青苔。

剛剛進村，就有兩三個頑跑了過來，好奇地跟著夏正二人。

韓子佩拿出糖果，分給那些孩子，問道：“你們村長家住在哪里啊？帶我去村長家里，好不好？”

“好啊！”孩子們很高興，雀躍著，帶著夏正二人去找村長。

村子的中間，有四間大瓦房。

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正蹲在門前，就是這里的村長武顯明，拿著酒瓶子喝酒，喝一口，便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花生米丟進里。

“大爺，大清早就喝酒呢？”韓子佩走過去，說道：

“我們是畫家，聽說你們山里風景好，來你們這里畫畫采風的。您是村長，先跟您打個招呼，順便問問，這里誰家有空的房間，可以住宿？我們給錢，一天一百塊，吃飯的錢另算。”

老頭抬起眼皮，說道：“畫家？是不是畫像的？”

韓子佩一笑，點頭道：“像……我也會畫。”

“真的會畫？那你跟我來，村里的武大頭剛剛死了，還沒有像，我正發愁呢……”老頭子忽地站起來，一手提著酒瓶子，一手拉著韓子佩，轉就走。

“……”韓子佩頓時沒詞了，扭頭看了夏正一眼。

夏正聳聳肩，幸災樂禍地說道：“運氣真好啊，才一進村，就接了這麼一個大生意！”

冒充什麼份不好，偏偏冒充畫家！這回好玩了，開張生意就是給死人畫像！

夏正跟在韓子佩的後，沒心思欣賞大的材，兩眼左右看，打量村子的布局。

村長在青石路上左轉右轉，帶著夏正二人，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就這里了，武大頭是個，沒老婆沒子，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我想給他畫一張像，掛在祠堂里，也算他在這個世上活過一次。”村長噴著酒氣說道。

韓子佩點點頭，看著空的屋子，問道：“村長，怎麼這人死了，家里……也沒有其他鄉親來幫忙什麼的？”

“你們先給武大頭畫像，我去鄉親們來。”村長嘆息著，走進屋里，推開了西頭臥房的門。

韓子佩二人跟了進去。

死者躺在床上，穿著整整齊齊三腰五領的壽，臉上蒙著一張黃紙。

夏正微微點頭，從壽的款式和臉上蒙紙的習俗來看，這還是漢族的風俗。

“你們畫吧，我去找鄉親們來商量後事。”村長揭開死者臉上的黃布，對韓子佩說道。

韓子佩只得上前，近距離打量死者。

死者很瘦，也很邋遢，五之中，就一個紅鼻子特別顯眼，看來生前也是個酒鬼。

而且，他的頭發就像豪豬刺一般扎起，看起來很詭異！

村長已經走了，屋子里除了死者，只有夏正和韓子佩。

夏正一笑，對韓子佩抬手：“韓畫家，開始吧。”

韓子佩瞪了夏正一眼，提把椅子過來，坐在床邊打開畫板，面對面給死者畫起像來。

夏正湊過來看，沒想到這個韓子佩還真的會畫像，簡單勾勒幾筆，已經把死者的臉龐廓畫了出來。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韓子佩落筆的聲音。

十分鐘過後，五廓都出來了。

韓子佩扭過頭來看著夏正，不無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我畫的還有些相像吧？”

“像不像，你要問問武大頭呀。他是顧客，他說了算！”夏正微笑，沖著床上一努。

“廢話，死人怎麼說話？”韓子佩瞪了夏正一眼，轉頭又來對照死者容。

然而，就在轉頭的一瞬間，韓子佩全一，畫板和畫筆一起落地，張口發出一聲大：“啊——！”

因為韓子佩看見，死者武大頭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正瞪大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