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

這也太直球了！

對上寧染的眼睛，陳大腦宕機。

重生的明明是他，怎麼寧染跟變了個人一樣？

前世，不這樣的啊！

難道是昨天夏依依和幾個孩演的那場戲，刺激到了？

很有可能！

寧染的勇氣并未維持太久，和陳對視不到兩秒鐘後，紅著臉低下頭，“那個…我開玩笑的，哥哥，這大早上的你這是要去哪？”

陳心中暗松了口氣，“城西。”

“城西？去那里干什麼？”

陳一臉高深莫測，“最近我的運氣不錯，準備去買張彩票，看看能不能發點小財。”

“買彩票？”

寧染錯愕，撲哧一笑。

這一笑，周圍的景瞬間黯淡無，“哥哥，我覺得彩票太過于虛無縹緲，不過你要是想試試，那就試試，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走。”

陳應下。

前世的寧染就經常以各種理由跟著他，重溫舊景，他只覺一切都是那麼夢幻。

走了幾步，陳見寧染還站在原地，“怎麼不走？”

寧染著角，“哥哥，你落東西了。”

陳了口袋，確定零花錢帶在上，心中的疑更甚，“沒有…吧？我有帶錢……”

越說，聲音越小。

因為……

寧染的眼神越來越幽怨。

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讓陳頗為心虛。

可思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落下了什麼東西，只能著頭皮開口詢問：“我落什麼東西了？”

寧染撇頭看向一旁，白皙的俏臉早已通紅，左手輕晃。

“我。”

“你把我落下了。”

直球！

依舊直球！！！

這個瞬間，陳的表極為彩，心中不住地嘀咕：“這丫頭吃錯藥了？咋還來個大變啊？”

“咳——”

“這…合適嗎？”

陳上雖這麼說，卻很誠實。

話沒說完，已經上手。

嘖，真！

寧染看著陳，輕聲詢問：“哥哥，你還把我當妹妹嗎？”

“妹妹？什麼妹妹？”

陳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小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朋友……”

這個回答讓寧染很意外，很快，也說出了一句讓陳意外的話。

“朋友之間拉個手，哪不合適了？”

“確實。”

一抹古怪之意在陳臉上飛速劃過，他沒再說什麼，拉著寧染往城西方向而去。

早上七點半。

陳找到記憶中的那家彩票店，迫不及待地拉著寧染走了進去。

彩票店里的空間很小，裝修也很簡陋，僅有七八個平米。

紅磚地面上擺著兩張破舊的木桌，墻上著往期雙球的開獎號碼。

老板是名三十多年的中年男人，型碩。

這會兒，他正趴在木質柜臺上睡覺，角還掛著幾道水痕。

剛走近，陳便聽到老板正說著夢話。

“妃，今晚盡地玩弄朕……”

寧染也聽到了，紅著臉啐了聲，頭也不轉地往外走去，“哥哥，我在外邊等你。”

陳暗暗失笑。

這老板……

也是一個有趣的靈魂啊！

隨後，陳醒老板，按照前世的記憶買了那組500萬大獎的號碼。

拿到彩票後，他對了一遍，確定無誤後，這才離開。

剛出門，老板就追了出來，“小伙子，找你的錢忘拿了。”

陳剛才的注意力全在彩票上，接過老板遞來的三塊錢，道了聲謝。

下一秒，寧染出現在陳左側，靈的大眼睛閃，“買好了嗎？”

“嗯，我們走吧。”

“好。”

彩票店老板看到寧染第一眼，瞬間瞪直了眼。

臥槽——

這小姑娘長的……真牛！

待兩人走遠後，老板才回神，低聲發誓：“媽了個子，老子也要找一個這麼漂亮的對象，找不到…老子就不死了！”

回去的路上，陳拿著彩票瞅個不停。

寧染一把搶過彩票，攥著彩票的右手高高舉起，“哥哥，你都瞅多久了？”

陳被嚇了一跳，連忙好言好語地相勸：“小染，你輕著點，這玩意兒弄壞了沒辦法兌獎的。”

寧染螓首歪了許，迎著，宛若一個墜凡間的靈，嗓音中充斥著吐槽之意，“這一路上你只顧著看它，不能看看我嗎？”

“它、它有我好看嗎？”

話落，的臉不控制地紅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醋味。

陳連忙擺手，“小染，它當然沒你好看，但我總不能一直盯著你看吧？”

寧染表示不能理解，“為什麼不能？”

“因為……”

迎著寧染的注視，陳不停地撓頭，“一直盯著你看，顯得我跟變態一樣。”

寧染：“(⊙o⊙)…？”

“乖，把彩票還我，聽話，等會兒給你買冰淇淋。”

隨著陳此話一出，寧染眼中的幽怨再次席卷而來。

雙手叉腰，“你說過不把我當小孩的！”

冰淇淋？

沒吃過冰淇淋嗎？

瞧不起誰呢？

陳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出兩手指。

寧染：“？？？”

“兩個。”

“！”

“……”

寧染的笑容特別干凈，天生治愈。

如的名字一樣，染力特別強。

陳小心翼翼地將彩票放口袋後，略顯猶豫：“染寶兒，趁著你開心，問你件事。”

“什麼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沒考上夏清……”

寧染臉上的笑意已然消失，語氣中摻雜著無措，“沒考上…怎麼辦？”

本能地拉住陳的角，噘起，再加上那雙純凈無暇的清眸，堪稱無解。

陳和寧染對視了兩秒，便已有了負罪。

不是他想掃興……

前世，他的高考績距離夏清的分數錄取線差了足足二十多分，不出意外的話，這一世也會是這個結果。

在陳看來，這種事還是越早說越好。

不然，若是等到快開學的時候再說，以寧染的子，絕對會哭鼻子。

氣氛，突然沉默。

寧染踢了踢腳，“哥哥，你的其他志愿……”

“京都的大學。”

“我還沒說是第幾志愿……”

“全部都是。”

“啊？”

寧染張大了，眼中的失落被驚喜所取代。

陳彎腰湊近，刮了下的鼻尖，“想知道為什麼嗎？”

寧染點頭，“為什麼？”

映著初的，陳帶著些許帥的臉上升起笑意。

這一刻的他，年氣迸發。

“因為…我想當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