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陳朝如往常一樣下樓煙。

聽到關門的靜，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陳起去了廚房。

“媽，我來幫你刷碗。”

劉蘭瞬間警惕了起來，畢竟昨天剛吃過虧，“小，不是剛給你兩千塊錢嗎？這才一天的功夫就花完了？”

“這個……”

面對母親的詢問，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媽，其實昨天那兩千塊錢不是我要的。”

“不是你要的？”

劉蘭刷碗的作一頓，“難不是你爸要的？”

“就是我爸要的。”

陳并未瞞，和母親坦白了一切。

等劉蘭聽完兒子的解釋後，無奈一笑，“合著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爸也是，咱困難的時候別人幫忙，確實該請別人吃頓飯，這種事直接跟我說就行，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陳搶過母親手中的刷子，邊洗碗邊附和：“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跟我爸說的，可他死活不同意，非得借我口跟你要這兩千塊錢。”

劉蘭失笑，“行，這事我知道了。”

接著，話音一轉：“說吧，要多錢？”

陳干咳一聲，“媽，難道在你心里，兒子只會要錢？”

“難道兒子就不能幫你干點活？”

劉蘭低笑，“當然可以，不過別怪媽沒提醒你，機會就這一次，錯過這村可就沒了這店，再問你一次，準備要多錢？”

“咳……”

陳面不改，“既然你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不要錢倒是兒子的不對了，行行行，我要還不行嘛。”

“打住，打住。”

劉蘭靠在廚臺上，啼笑皆非：“這話說的好像跟媽著你要錢一樣，先說好，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有。”

“我沒有。”

“媽，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有，你就是有。”

“……”

對于兒子耍無賴的行為，劉蘭暗暗樂，“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了？肯定是傳你爸。”

“行了，直接說要多錢吧。”

陳出四手指。

“四百？”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

“差一百倍。”

一時間，劉蘭的表那一個彩，愣了數秒後，數落道：“啥玩意兒？差一百倍？你準備把你中的獎金全部要走？”

陳嘿笑一聲，不敢和母親對視，只是一個勁地刷著碗。

劉蘭盯著兒子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小，你雖然已經年，但畢竟沒經歷過太，你拿這麼多錢，媽真的有點不放心，能不能跟媽說說，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陳低頭思索過後，說出四個字：“改變現狀。”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陳干最後一個盤子，側正面母親，神鄭重：“媽，我了解咱家的況，你和爸整天為了錢勞碌奔波，我也想為咱家盡一份力。”

劉蘭一臉欣，“難得你有這份心，唉，我兒子真的長大了。”

陳心中一喜，“這麼說，你答應把獎金給我了？”

“沒。”

“……”

注意到兒子無語的神，劉蘭笑意加重，“真不逗，給你給你，媽又不是迂腐的人，這獎金本來就是你用零花錢買彩票中的，你既然要，媽還不能不給你？”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四萬沒有，只有三萬八，你爸要走的那兩千塊錢，你來承擔，這個窟窿我可不補。”

“沒問題！”

見母親答應放款，陳大喜過。

高興過後，他又有點好奇，“媽，你就不好奇我要這錢干什麼嗎？”

“好奇。”

“那你咋不問？”

“問不問重要嗎？”

劉蘭拿起抹布著廚臺，“未來是屬于你們年輕人的，我這個年齡的人，思維幾乎已經固化，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你就算說了，媽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反正這筆錢是你靠運氣獲得的，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功了固然好，失敗了也不用氣餒，我們當沒中過獎就行。”

陳沖著母親豎了個大拇指，“媽，你這個思想境界…太一般了！”

“啥話？”

“咳…媽，你誤會兒子的意思了，此一般非比一般，正所謂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才世界第三？”

“第一死了，第二腦癱。”

“油舌。”

劉蘭被兒子逗得笑個不停，“行，那媽問你，我和你爸，誰的思想境界更高？”

陳直接給出回答，“肯定是你，我爸怎麼能跟你比？他連你一頭發都比不上！”

話還沒說完，後方襲來一涼意。

下一秒，陳便捂著頭蹲在地上一陣齜牙咧。

陳朝甩了甩手，“一回來就聽到你小子在說我壞話，膽子可真啊？”

“我的思想境界咋就連你媽一頭發都比不上了？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陳一臉生無可。

不是，咋就這麼巧呢？

每次說父親壞話，都會被他抓包…這不科學！

劉蘭沒好氣地瞪了丈夫一眼，“兒子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我的思想境界本來就比你高得多，事實有什麼好解釋的？”

陳朝：“……”

客廳中。

父子二人隔著一張茶幾，一個橫眉豎眼，一個滿臉無辜。

對視片刻後，陳悻悻一笑，“爸，我也是為了夸我媽，所以才稍微犧牲了你一下，不過兒子相信，你肯定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你媽……”

“夸你媽……”

陳朝幾次開口都覺得像是在罵街，半晌兒才憋出一句：“以後注意點。”

陳倒水遞上前獻著殷勤，“爸，別生氣。”

陳朝接過水，老神在在道：“開玩笑，宰相肚子能撐船。”

“行，兒子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說。”

“那兩千塊錢的事，我和媽坦白了。”

陳朝噗的一聲，把剛喝進里的水全給噴了出來，“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我必須讓你一下什麼是父如山。”

哪個山？

當然是扇人的扇！

陳忙道：“爸，宰相肚里能撐船。”

“撐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