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晉南哥，我們只當昨晚是個錯誤，當什麼都沒發生，你還是我哥……”

賀晉南拇指索著潔細膩的下，制止住未盡的話：

“是嗎？你確定以後還能和我正常相，把我當你哥？”

溫清窈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冷厲，倏地噤聲。

還是不知道怎麼說，太尷尬了。

心里也清楚，兩人發生這樣的事，以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以前對待正常家人那樣。

“我……”

賀晉南手臂撐在的臉側，倏爾向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短，溫清窈嚇得雙手抵住他的膛：

“晉南哥！”

賀晉南不是討厭嗎，這是干什麼。

賀晉南看慌的神，那雙桃花眼含著春水漾在他心底，

即便心里有些燥，出口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帶著些迫的意味：

“溫窈窈，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哥？”

溫清窈不明白他出國了兩年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賀晉南給的印象一直是溫潤有禮，

像個謙謙君子那樣，雖然知道他討厭，但從不會為難什麼。

溫清窈說不出現在心里是什麼緒，害、難過、尷尬、難為、懊惱……

聽見這話，以為他心里討厭更甚，不配做他的妹妹。

心里莫名涌起一陣陣委屈。

對上他漆黑的眼眸，瞪著眼睛極力抑制不讓眼眶蓄滿淚水，撐著膽子索讓話說開：

“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配做你的妹妹，昨晚的事是一個錯誤，

是我喝醉了酒玷污了你，都是我的錯，我會盡快搬出去住。”

賀晉南眉宇蹙起：

“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說清楚。”

賀晉南看疏離的眉眼，他怎麼會知道心里的彎彎繞繞。

他心底忽的有些意興闌珊，醒來時心底的那抹喜悅消失得一干二凈。

還要再問什麼，門外響起“叩叩”兩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剎那間消散。

溫清窈一驚，下意識往後了。

賀晉南大手練地覆在腦袋了兩下，這個作仿佛已經做了許多遍，溫聲：

“別怕。”

接著朝門口問了句：

“什麼事？”

門口站著的是賀家的管家，常年跟在賀老爺子邊的福叔。

聽見爺出聲，他連忙回話：

“爺，老爺子喊您下去用早餐，都在等著您了。”

福叔很快就聽見爺吩咐：

“嗯，讓他們先吃，我過會兒下去。”

“是，爺。”

福叔面恭敬，沒有多想，轉離去。

在賀家多年，從小看著賀晉南長大，對他的生活習慣也有所了解。

爺作息十分規律，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鍛煉，只是今早起的有些晚。

他只當賀晉南昨天剛回國，長途奔波有些勞累，也算正常。

賀晉南摟著懷里的姑娘，看怕得一團，在他的臂彎里，小小的一個。

剛才煩悶的緒陡然間消散得一干二凈。

就在他懷里。

賀晉南沒再追問剛才的事，來日方長，所有的誤會和疏離都將不復存在。

還有，既然那個男人不珍惜，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讓忘記顧硯池。

賀晉南從上起，隨手扯了一件服蓋在的小腦袋上。

“起床吧，都在等著了。”

話音落，賀晉南掀開被子，朝浴室走去。

溫清窈閉著眼睛，聽到遠去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浴室那邊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默了默，深吸口氣，慢慢坐起，上的酸痛猶在。

低下頭，瞅了一眼。

目驚心。

麻麻的吻，痕幾乎遍布全。

床邊全是兩人凌的，男人的西服里夾帶著一抹白的布料。

那是昨天穿的子。

更甚者，

還有幾只塑料包裝……

溫清窈臉又熱了熱，裹著被子慢吞吞下床，撿起那件被撕扯得只剩幾片布料的子。

躲在被子里穿好，總比什麼都不穿強。

不敢想昨晚兩人來了多次。

浴室靠近門口那里，是磨砂質地，約約能依稀看見里面拔的影。

溫清窈不敢抬眼，輕輕挪著酸痛的，走到門邊，自應打開。

賀晉南余瞥見玻璃墻外那抹白的倩影，很快就消失出視線。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將頭發向後撥去，眼眸晦暗一片。

——

溫清窈的臥室在三樓最里側。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脖子上泛紅的痕跡，昭示著昨晚是多麼激烈。

腦海里閃過一幀畫面。

主坐在賀晉南上，雙手旖旎地摟著男人的脖子，

用一種面紅耳赤的，哼在他耳邊吹氣：

“你、你到底會不會！”

接著便是賀晉南雙手狠狠掐著的腰……

溫清窈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放、浪的一面，像個妖似的纏著他不放。

拍了拍自己熱氣騰騰的臉，不許再想了。

喝酒誤事，發誓再也不會喝酒了。

故意磨蹭時間，洗臉刷牙。

在房間待了一會，琢磨著賀晉南可能已經下去了。

才換好服。

路過男人房間的時候，腳步有一瞬的停頓，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

……

溫清窈下樓的時候，走在二樓旋彎就聽到下面賀錦珠歡聲笑語的嗓音。

住在賀家十四年，從沒覺得下樓梯這個簡單的事是這麼艱難。

可再怎麼磨蹭，這樓梯終是要走完的。

大廳里賀家人都在。

溫清窈心底呼出口氣，抑制住頻率過快的心跳，攥了攥手。

賀錦珠先看到的溫清窈，大喊：

“窈窈！我正說著大哥給買的禮呢，

他這次回來竟然就給我隨便買了一條項鏈，太敷衍了！”

溫清窈比賀錦珠大兩歲，兩人格相投，雖說不是親姐妹，但比親姐妹的關系還要好。

溫清窈莞爾，上前坐在賀錦珠旁邊，了賀錦珠氣得紅撲撲的小臉。

跟長輩們打過招呼。

目忽略坐在那里氣場不容忽視的男人，沒有提賀錦珠話里討論的對象，轉移話題：

“不是要吃飯嗎？趕吃飯吧，我都了。”

賀媽媽起走過來拍了拍賀錦珠的肩膀，語氣溫略帶幽怨：

“你知足吧，你哥大老遠從國回來，忙里閑還想著給你帶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