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

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這幾次他對的態度真的太像對待新婚妻子一樣周到，不得不多想，

“你娶我不是因為那晚的意外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怎麼好像對有了真的。

“說好什麼？”

賀晉南微微瞇起眼睛，“說好剛結婚就想著怎麼離婚？你以為我僅僅因為要了你的就會跟你結婚嗎？”

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卻沒什麼溫度，“溫清窈，你以為婚姻是什麼？兒戲嗎？”

溫清窈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當然知道婚姻不是兒戲，可也清楚他喜歡的人不是。

既然他們之間無關，那何必這麼認真呢。

不因為那天發生關系，那是因為什麼？

猜不他，也不想猜。

垂下眼簾，長睫在臉上投下一片影，

“抱歉，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車再次陷沉默。

溫清窈覺腳踝的創可有些發，輕輕蹭了蹭，

想起剛才賀晉南蹲在地上為創可的樣子。

他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崔恩予，把他的溫給過另一個人。

現在只是奪了原本屬于另一個人的東西。

“還有一點我想著提前說一下，”

猶豫了一下，忍著懼意道：

“婚後你的私生活我不會干涉，你可以繼續追你喜歡的人，我一點都不會在意的，

沒關系的，你也不必對我有任何愧疚，那晚的事我不在意，你不用對我面面俱到，

這麼的……心溫。我們……各過各的就好。”

“……”

車的氣氛好像更凝滯了。

溫清窈抖地抬眼，瞄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看清賀晉南黑如鍋底的俊臉。

又忙低下了頭。

奇怪，這樣說不是應該正合他的心意嗎，賀晉南在婚後照樣可以去追他的心上人，

可這會他眼底的寒意能把凍穿，難道是意會錯了？

賀晉南看著面前把他氣得上涌的人，一字一頓：

“溫窈窈，你再說一遍？”

溫清窈深吸一口氣，離他這麼近他是耳聾沒有聽到嗎，干嘛還要重復：

“我說，我不會管你在外面的……人際關系，

你繼續追你的幸福。我們保持表面夫妻關系就好。”

賀晉南的側臉在路燈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溫窈窈，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明知道自己結婚了還在外面跟別的人搞得不清，

你是想我出去找別的人？”

溫清窈愣住了。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不是真正的……”

“我明白。”

賀晉南打斷，聲音恢復了平靜，

“謝謝夫人的，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這麼大方，

估計現在的一夫一妻制早就被廢除，所有男還要謝你對我國婚姻法的先進指導。”

“……”

這句“”聽起來莫名刺耳。

溫清窈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再次轉向窗外。

沒看見賀晉南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暴起的青筋，

也沒注意到他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向的目中，藏著怎樣克制的。

賀晉南沉默了片刻，忽然解開安全帶，傾過來。

還是忍不住想懲罰。

溫清窈下意識地往後，卻被他扣住了後腦勺。

賀晉南的呼吸驟然近，溫清窈還未來得及反應，上便傳來一陣溫熱而強勢的。

“唔……”

驚得睜大了眼睛，雙手抵在他前，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按在座椅上。

“賀晉南你……”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近乎暴地抵開的齒，

仿佛要將方才那些刺人的話全都堵回去。

溫清窈的背脊著座椅，呼吸間全是他上沉木香混著煙草的氣息。

賀晉南察覺到的抖，另一只手忽然上的後頸，

力道放輕了些，卻仍不容拒絕地加深了這個吻。

車的空氣變得稀薄，溫清窈的耳尖燙得厲害。

雖然他們已經做盡了親事，可還是適應不了他，

齒纏間發出細弱的嗚咽，

“你……不要這樣……”

睫慌地撲閃著，在賀晉南臉頰上投下細碎的影。

直到快要不過氣時，他才終于松開，卻仍保持著鼻尖相抵的距離。

賀晉南的嗓音低啞得厲害，拇指重重過潤的角。

溫清窈的口劇烈起伏，被吻得泛紅的微微張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路燈的過車窗斑駁地落在臉上，將那雙蒙著水霧的杏眼照得格外明亮。

賀晉南盯著失神的模樣，結滾了一下。

他忽然扯松領帶，聲音里著未未消的怒意：

“聽著，”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做事從不勉強。既然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到底，我的配偶欄里只會寫溫清窈這三個字。”

他頓了頓，

“你不要胡思想，我不會去找別的人，離婚的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今後我不希再從你里提到離婚兩個字，否則我會把你鎖在山公館主臥的那張床上，一輩子都不出門。”

溫清窈蜷在副駕駛座里，被吻得發麻的瓣還在發熱。

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賀晉南的氣息，能覺到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的皮，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徹底攪了的思緒，

聞言抖了下，問道：

“你，你開玩笑的吧？”

賀晉南：“你可以試試看。”

“……”

讓他人自由不必婚姻束縛，他怎麼還不高興了？

賀晉南看不說話，眼神深了深：

“聽見了嗎？”

溫清窈回過神來，只能順著他的話走：

“哦聽見了……好的。”

小聲應道，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膛。

他眼神好兇，聲音好兇，跟早上頭時判若兩人。

賀晉南這才松開，重新系上安全帶發車子。

車的氣氛依然有些凝滯，但比剛才緩和了些。

“婚禮的事我會安排，”他目視前方說道，“你只需要試婚紗和出席。”

溫清窈輕輕“嗯”了一聲，轉頭向窗外飛逝的景。

火辣辣的，臉熱熱的。

還不至于相信賀晉南會把鎖起來的話。

可他究竟為什麼要突然親？

如果只是為了教訓，何必吻得那樣深，深得仿佛要把拆吃腹。

夕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以下，天空呈現出深沉的藍紫。

車的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再說話。

溫清窈看著窗戶玻璃上印著男人的側臉，俊朗剛毅，哪一點都挑不出錯。

以前沒怎麼細看，這會這麼認真地看他的側影，才發現這個男人完完全全長在了的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