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把過去這樁事和澈簡述了一下，也不指他真能回憶起來。

澈真懵了，他當時確實喝多了，但也不會這樣口出狂言吧？難道是裝B裝大發了？

澈只記得胡軒因為辱了代辭被他給揍了，至于的話他記不太清了，也沒人再膽敢給他復述一遍。

這之後，澈徹底斷絕了和胡家的生意往來，導致其業務到重創。同時也把胡軒踢出了他們這個圈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以前是礙于胡爺爺的面子，帶他玩玩，不識抬舉。

圈里人誰也不敢再搭理胡軒了。

胡父押著當時傷還未愈的逆子胡軒和澈親自道歉，澈見都不見。

最後還是胡家老爺子憑著過去和老爺子的，去小東山求了他老人家。

老爺子聽聞之後，找了個機會把澈到跟前：“二小子，你這是沖冠一怒為紅？”

澈混不吝道，“談不上，為我自己。那王八蛋傷了我面子。”

“你就吧！”老爺子懶得拆穿他，“差不多就行了，給爺爺個面子。胡家那小子確實素來賤，你這次也算狠狠修理他了，沒必要連著人整個家族都針對啊，胡老爺子說要把那小子扔到國外去，不礙你眼了。爺爺一介武夫，不懂你們生意上的事，但傷敵一千的事自己也要有折損的。”

“也不完全是為了意氣用事。他們胡家太囂張了，我也是借機敲打敲打他們，老老實實做他們的供應商，不要想著壟斷，在下游供應鏈上妄圖稱霸。”澈道。“現在悄麼悄地暗自變相漲價，以後就該明目張膽了。”

“你小子！”

澈也是借著這次狠狠給胡家敲響警鐘，後續雖然恢復了生意上的往來，但同時他也把業務打散，洽談并扶植了更多規模相對小些的供應商，把蛋放在不同籃子里，防止胡家繼續在下游供應鏈一家獨大的局面。

是有點防患于未然的戰略思考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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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回憶了一大通，自然是想不起來他曾囂張地“”過代辭，更不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大舌頭，代辭又聽岔了，而鬧出的大烏龍。

不過事已至此，他只能俯首“認罪”：“對不起，我過去失言了……可能是因為當時要娶到你做老婆，喝太多喝迷糊了，胡說八道？”

“那你這種高興的方式真是別致。”代辭冷諷。

將他從上推下，“你不繼續，那我去洗澡了。”

此刻代辭的已經完全冷卻下來，剛才的紅已然不見。

“別洗～”

“？”

“你生著氣去洗澡，容易進了怨氣。”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

“我道歉，為過去的下頭發言，求老婆大人不計小過。”澈開啟耍賴模式。

“你的下頭發言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從何計算起。”代辭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冷冷道。

把過去那段往事簡單宣泄出來，覺好了一些。

其實并不求澈能道歉，不再自己憋在心里就好了。

反正本質上確實是澈買的老婆，有些責任和義務都要盡的，偶爾的委屈也難免。

澈還纏著，“好了好了，讓我再抱一會兒。”

“不要你所謂的額度了？”

“不要了不要了！”澈搖頭。

“暫時不要了。”他措辭很嚴謹的。

哄好了再說。

代辭便任由他抱著。

澈用鼻子蹭著的脖頸，“代代，以後就這樣，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我認錯我悔改。”

天龍人的秉改什麼改？以後遇到和他同一個世界的人，自然就合拍了。

但代辭還是敷衍道，“嗯。”

“我不在家的期間，要記得想我。”

“難。”

“……那我想你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得理理我行嗎？”

“嗯。”

“靠譜，你也偶爾替我看看它行嗎？”

“不行。有李嫂照應著我看它干嘛？”這個代辭恕難從命。

“遠遠看看，又不要你去照料。讓它稍微下母。”

“……”

代辭聽澈絮絮叨叨，都快聽困了。

最後他說什麼，都是“嗯。”

澈沒轍，最後抱著沉沉睡去。

代辭是後半夜被不舒服的黏膩弄醒的，拉開抱著的男人下了床，去了另一間浴室洗了澡。

花灑的水細細灑下來，熱熱呼呼、舒舒服服的。

代辭閉著眼睛。

還生氣委屈嗎？好像也沒有了。

但真的不介意了？也不是。

代辭反復告訴自己，別深想，別多想。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風平浪靜，唯一的煩惱就是那只小金經常襲進主屋，各撒野。

代辭經常不經意就看到一團金小球，不是在房間一角呼呼大睡，就是在門口和鞋較勁。

最甚有一次，它在努力啃咬著澈價值幾萬的定制皮鞋，代辭看了都替他心疼。

但沒管。

澈看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也是差點一口氣沒倒過氣兒。

倒不是心疼鞋，他心疼狗子的牙。

澈提起靠譜命運的後脖頸，“爸爸這牛津皮鞋底很堅固的，不怕硌著你的小牙？”

代辭在一旁聽了之後都驚了，“有你這麼慣著一條狗的嗎？”

“代代，你看，狗崽子我都能這麼慣著，要是真有了一個小兒，我不得寵到天上去？和我生一個是不是很劃算？”

劃算？

劃算他個大頭鬼！

“謝邀！”代辭轉。

“你媽又更年期了～”

代辭剛走了幾步，就聽澈對靠譜說道。

下意識就想說：“你媽才更年期”，但這話不妥。

而且好像承認了自己是這狗崽子的媽媽。

澈看這兩天代辭對他的臉稍微好轉了些，又開始蠢蠢。

晚上他拉著的手，“你快我的二寶，它想死你了。”

代辭瞬間回手，“惡心，我才不！”

“我明天就要出差了，有可能一周都回不來，事忒多。”澈抱著代辭道。

那太好了！

“嗯。”

“這次你可以心甘愿跟我刷刷‘額度’了嗎？”澈不要臉地問。

代辭沒說話。

澈當默認了，拉著巫山共赴雲雨。

江山易改，本難移。

澈一次又一次地索要無度，著代辭後來苦苦求饒，“好了，澈，我不行了……”

澈這次算是勉強地見好就收，“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代辭長吁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擱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的魚。

“我現在是不是有在往好的方向轉變？”

“有，但不多。”

“……”

代辭早就有點不了開始求饒了，而澈用得差不多了，才鳴金收兵。

所以才說，“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