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妻？作？代辭，我是你爹！”澈惡狠狠地說。

得，這小子又犯渾了。

“我爹去菜市場買菜了。”代辭緒穩定地陳述著事實，更加彰顯了澈的“無理取鬧”。

“代辭，你這人沒有心！”

“我沒有心，你第一天知道？”

“我特麼在給你挑禮，你就這麼回報我的？”澈郁悶。

商人本質，很在意追求投資回報率。

澈趕慢趕地加快工作進度，把同行的沈威一幫人累孫子，空出了一點時間出來逛街給專程來挑禮，就這麼氣他懟他？

“狼心狗肺！”

代辭：“……”

默了一會兒，代辭語氣了下來。“好了，抱歉。剛才我可能語氣有點夾槍帶棒讓你不舒服了，現在我每次獨自面對我爸的時候，緒就有點不對，很莫名其妙。嗯……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專程挑禮。”

代辭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澈也慫了，“噯噯噯是我不對，代代。我這人脾氣臭，說話也沖。”

兩個人開始互相檢討起來。

澈是真心，代辭其實是有點息事寧人的敷衍態度，他知道。

但只要代辭一下來，澈就沒轍了。

“那我們不吵了，好吧？”代辭一副姐姐讓著弟弟的態度。

“嗯，我在挑表，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澈道。

代辭聽了心下一，這廝一挑表，沒有個百八十萬的都看不進眼里去。

對于來說，太奢侈了！

澈似乎看穿了代辭的心思，“放心，我沒看那麼貴的。”

“你口中不貴的，隨隨便便一買，也相當于我們縣城一套房了，我要是天天手腕上戴著一套房，力好大。”代辭嘗試著勸他放棄。

大多時間都是戴運手表的。

“又不要你背‘房貸’，你力大什麼？”

“我那只是個比喻。”代辭無奈。“你換個便宜點的禮，好不好？”

“多便宜？有預算范圍嗎？”澈語氣里有諷刺。

代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嗯，五千以吧？”

澈：“……”

“很為難嗎？”

澈看了一下周圍的奢侈品牌門店和專柜，濃眉都快擰到一起了，“很為難，非常為難。五千塊，你讓我去給你買嗎？我一個大男人去挑，多有點變態了。”

代辭也很無語，這是鑲金邊了還是嵌鉆石了？貧窮真是限制了的想象力。

而且……

“難道你不是變態嗎？”代辭忍不住道。

澈在床上經常花樣百出，讓臉紅心跳至極。

“我這算什麼？已經很正常了好嘛，不就是多些姿勢變換而已嗎？你知道那些豪門爺他們玩得有多重口？”澈急忙辯解。

越辯解，越徒生端倪。

“你怎麼知道的？”代辭發出靈魂拷問。

“……我道聽途說！好了好了，我去給你買蕾邊帶鉆又鏤空的行吧？要多sao有多sao那種，買了你就穿，嗎？”澈趕轉移話題。

“蕾邊帶鉆又鏤空？那是什麼奇葩款式？”代辭想象不出來，虛心求教。

他們聊天就這樣，有時候特別沒譜。

上一秒馬上能吵起來，下一秒就可以認真討論趣的相關衍生話題。

不一會兒，代建東回來了。

代辭趕對澈道，“好了，我爸回來了，不和你說了，掛了吧。”

然後就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代建東拎著菜隨意問，“誰啊？”

“哦，是澈。他聽說我回來看您了，怨我沒有提前和他說，導致他沒有準備好禮帶給您。”代辭正經道。

“嗐！二就是太客氣了！逢年過節那些禮紅包啊的太多了，以後別讓他破費了。”

“好。”代辭從善如流地答應著。

“我去做菜，你無聊就看會電視。”代建東又進了廚房。

“嗯。”

代辭看著客廳的老式電視，找到遙控打開了，隨便找了一個臺，就是聽個響兒而已。

電視里播放了一個古早的偶像劇，講的是豪門爺男主不小心和貧窮主一夜，懷了孩子。

接著因為男主的強行做主娶了主，開始不在乎主，和回國的白月糾纏不清，後來間接導致主車禍失去了孩子。

主心灰意冷和男主分開，男主意識到自己已經上主，果斷和白月斷絕往來，開始追妻火葬場模式。

最後主被男主的癡與悔改所，重新在一起了……

非常狗的一個故事。

代辭看完了輕嗤，人都了這麼嚴重的傷害，還能不計前嫌重新和男主在一起，過于“偉大”了。

遲來的深比草賤，主就不能扔了這狗男人獨自麗嗎？

不過電視劇歸電視劇，如果沒有這些跌宕起伏和狗誤會，不就流于平淡了嗎？男，男，全文完。

誰看小說、看電視是為了近現實，重現邊狗屁倒灶的普通生活？不都是為了看點不一樣的嘛。

……

“小辭，準備吃飯了。”代建東把飯做好了，一道道地端到了餐桌上。

都是代辭以往吃的菜。

豆豉帶魚，紅燒豆腐，清炒西蘭花，辣子，還有一道瓜蛋湯。

代辭看著這一桌子的菜，有種是人非的覺。

“爸，您弄太多了。”

“沒事，反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代辭有點愧，“以後……我多一些時間回來看看您。”

“不用了。”代建東本能地拒絕。

意識到了不對，他趕快找補，“哦我的意思是你平時那麼忙……如果下次回來，和二一起吧，來家里看看。”

代建東的神有些局促，仿佛他才是那個從遠方來的客人。

“好。”代辭答應道。

父兩個便默默無聲的吃飯。

代辭其實也沒吃多，有點食不知味。

吃差不多了，代辭放下了筷子，和代建東道：“爸，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要學著向前看，我後來也理解了您當時是心里太過于急切，所以才想鋌而走險走捷徑……您不用總是把這當作十字架一樣背負在上一輩子，我和澈過得也好的，真的。”

代建東喝了點白酒，此時兩頰微紅，“我知道，我知道……”

“爸，我覺您心里還藏著事兒，您對我的態度，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呢？”代辭追問。

良久，良久，代建東握著酒盅的手都沒有，但仔細看，是一直在微微的。

他像是有難言之一樣，言，但又止。

最後所有緒歸于一聲嘆息。

代辭沒有繼續追問，想想還是算了，不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