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捂著肚子笑起來，學著江繁縷的話，“陸時九，你好…啊。”

只是江繁縷嗓音溫，清泉一般，即便罵人也讓小九爺覺得心里麻麻的。

阿森就不一樣了，聲音跟他的塊頭一樣，獷的很。

江繁縷罵他，跟調似的。

阿森罵他。

“嘔。”

小九爺惡心的差點吐了。

阿森看向陸時九，“你懷了？”

又看向江繁縷，豎起大拇指，“繁繁妹妹真厲害，什麼時候把他睡懷的，男孩孩，一胎多寶？”

江繁縷：“……”

只是個大夫，不是個禽。

“你才懷了，瞧你那肚子大的跟胖團似的！”

陸時九瞪了阿森一眼。

阿森拍了拍自己結實的，“沒聽到那個大姨說嗎，我又高又壯，像繁繁妹妹的老公，而你又又小，像繁繁妹妹包養的狗。”

“我這樣的才是老公。”

“老個屁，公個狗，小爺弄不死你！”

兩人吵吵鬧鬧的。

江繁縷轉去給陸時九配藥了。

配完藥，還沒開口。

小九爺已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出了手，“輕點啊，骨頭快斷了。”

“今天出門真應該看看黃歷。”

“你晚上沒事了，陪我去買黃歷，以後出門小爺先算一卦。”

他手里還拿了一串羊串，遞到了江繁縷邊，“乖，張。”

江繁縷：“……”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給小爺看病？”

江繁縷搖頭，“我不怎麼吃……”

“那是你以前，我不管，我生著氣跑大老遠去買的，怕涼了又跑回來的，你不吃就跟當街我服差不多。”

旁邊在袋子里拉烤串的阿森了一句，“得了吧，繁繁妹妹上次在車上你子，你激的差點主了，裝什麼貞潔烈男？。”

陸時九：“……”

“那是江煩煩強迫我，得賠償我的神損失！”

江繁縷急忙接過他手里的烤串，咬了一口，“好吃。”

“我吃完給你敷藥。”

陸時九哼了聲，“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你，遲早讓你補償我的神損失。”

“……”

“那…你要多錢？”

江繁縷試探著問，“我算算每天的利潤，打個欠條給你。”

陸時九嗤笑一聲，“小爺缺錢嗎？”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

陸時九垂眸看著，角翹起。

江繁縷覺得他笑的不太正經，臉頰一紅，“你不許搞黃。”

陸時九挑眉，“你這冤枉人的病真是一點沒改。”

“爺還是個，那麼正經的男人現在去哪找？”

“我要是搞黃，第一次還能留著。”

江繁縷罵他，“那你好丟人，這麼大了還沒搞過黃。”

陸時九嗤笑，“怎麼，你搞過，談過男朋友？”

“幾個？”

“多大？”

“有我高大帥氣威猛牛有錢？”

江繁縷拒絕回答，低頭幫他理傷口。

陸時九騰出另外一只手，將桌上的吃的一把拎了過來，瞪了阿森一眼，“給你買的嗎，吃你的小龍蝦去，手賤。”

他拿出一串牛串遞到江繁縷邊。

江繁縷頭也沒抬，“你先吃，我忙著呢。”

“你忙著親我呢？”

“……”

“你忙你的，我喂你。”

江繁縷拗不過他，只好咬了一口串，邊吃邊忙。

陸小爺拿回烤串，自己也咬了一口。

吃完又遞給江繁縷。

江繁縷：“……”

算了。

不跟他計較。

“江煩煩。”

陸時九突然問，“我回來晚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如果我早來幾分鐘，你就聽不到那些骯臟的話了。”

江繁縷搖頭，“沒有。”

“真沒生氣？”

陸時九皺眉。

江繁縷替他理好傷口，起將桌上的垃圾收拾掉。

沒多久，又有患者來求診。

陸時九搬了個凳子。

拿著吃的，牽著胖團去外面坐著了。

這個小巷已經很破舊了。

算是偏市中心數沒拆遷過的地。

周圍人家已經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前面一戶二十四小時人用品自售賣店，一家店主擺爛的彩票店，還有一個出攤賣夾饃的租戶。

如果不是有來來往往求診的患者，大概本沒人注意到這條安靜的小巷。

陸時九挑了一串吃的，其余的全都塞給了阿森。

阿森沒那麼講究，直接一屁坐地上吃，“我怎麼瞧著你又生氣了？”

陸時九低頭看著他，“你聽到沒有，江煩煩對我說謝謝，我明明趕回來的晚了，居然說不生氣，不生氣！”

阿森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大腦高速的運轉著，CPU都燒干了，也沒燒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夫人不生氣，你生氣，你有病？”

陸時九罵他，“你沒人，你懂個屁。”

“我就喜歡生氣，埋怨我，對我哭。”

陸時九嘆了口氣，抬頭天，惆悵的像個中二年，“好想江煩煩把我罵一頓啊。”

“逮著我揍一頓就更好了。”

阿森一口氣把串全擼了，又把小蛋糕也吃了，嘟囔道：“那像小時候好了，繁繁妹妹以為你死了，給你挖了個坑，還給你立碑來著。”

陸時九眼睛一亮，“對了，那時候墓碑上寫的什麼你還記得嗎？”

阿森搖頭，“不知道，我又不認字，記那個干啥。”

陸時九一掌拍阿森腦門上，“那你怎麼認得那是小蛋糕，都給我干沒了。”

“你去買吃的。”

阿森：“？”

“你給我，讓我吃的！”

“我那只是讓你拿著，誰讓你吃了。”

“我買給我老婆的對吧。”

“你現在把我老婆的東西吃了，是不是應該你去買？”

阿森不為所。

陸時九繼續道：“你把你繁繁妹妹的東西吃了，現在這麼忙，一會肯定肚子的，你忍心讓著肚子，一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阿森沉默了。

“繁繁妹妹吃什麼？”

“這樣，你先去，我手機發給你菜單，要熱的知道嗎？”

“我老婆不喜歡吃涼的。”

陸小爺一頓忽悠。

阿森撓了撓頭起，“那行，你發給我。”

“把胖團也帶走。”

“為什麼？”

“它太胖了，帶出去減減。”

陸時九抬腳，踹了胖團厚的屁一腳，“去，跟你阿森哥跑步去，別耽誤老子談。”

“你要敢耽誤老子，回頭給你噶了蛋。”

胖團：“……”

阿森被陸時九忽悠走了。

一人一狗剛走。

患者也看完診出來了。

對方經常來中醫館調理，跟江繁縷很了。

看了眼坐在門口的陸時九笑道：“恭喜恭喜啊。”

陸時九一怔，“恭喜胖團噶了蛋？”

對方：“？”

“你跟江大夫不是剛領證嗎？”

陸時九眼睛一亮，“跟你說的？”

對方點點頭，“嗯，江大夫說你們剛領證，新婚。”

“不然我還打算把我侄兒介紹給呢，多好的姑娘。”

陸時九挑眉，“你侄兒有我高大威猛帥嗎？”

“……”

對方還算客氣，“那確實沒有。”

“祝你們新婚快樂。”

陸時九點頭，“行，空請你喝喜酒。”

等對方一走，陸小爺立刻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抱著凳子進屋去了，“江煩煩！”

江繁縷：“……”

“陸時九，你的聲音為什麼突然…里氣的？”

陸時九：“？”

“什麼里氣，你別岔開話題。”

“我有事問你！”

江繁縷抬眸，對上小九爺那張興沙雕的臉疑道：“陸時九，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開心是有點。”

“我問你，你是不是主跟別人說我們領證的事了。”

“嫁給我，你是不是特自豪，特開心！”

小九爺將凳子放在江繁縷面前，騎在了凳子上，吊兒郎當的看著，“我就說你嫁給我是有預謀的，六歲那年你就暗我了。”

“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喜歡做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惹我生氣，其實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居然那麼早就我的無法自拔了。”

“剛剛有人來看病，你不好好給人看病，竟然特意跟人說咱倆領證的事，還跟人家說我們要去度月，這一個月不用再過來了。”

“為了我，你連你最的中醫事業都放棄了，江煩煩你真的好好我！”

江繁縷：“？”

“我沒……”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陸時九靠近，手住的臉，“江煩煩，看著我的眼睛，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

江繁縷突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