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失落道：“我還想救下人大姐姐會高興呢，說不準答應給我雕刻東西了，我也還沒報答姐姐……”

年寬：“只要人還在歙縣，小的定幫您尋到。”

＊

田歲禾趁溜了。

阿翁生前囑咐和阿郎，可以靠雕刻討生活，但要藏著幾分技藝，免得太出挑被人盯上。要是有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讓他們幫忙雕刻東西，可千萬不能答應。

那孩子追上定是為了讓幫忙雕刻。可孩子雖是好孩子，家人是誰，是好是壞還不知道呢。

可不想惹麻煩。

田歲禾再沒心思在街頭巷尾閑逛了，拉著跟林嬤嬤回府。

不想林嬤嬤因為今日的事責罰，也怕鄭夫人怪多管閑事，田歲禾說：“嬤嬤，咱倆先回吧，待會門進的時候您在我邊遮著點，這樣我就不會被夫人說了。”

林嬤嬤也怕鄭氏的抱怨，倆人一道瞞下來。但夜時，田歲禾才發覺忘了件要事。

今夜那陌生公子要過來。

紅著臉問林嬤嬤求助，“背上的傷不大，可也不起上上下下蹭，直說傷就暴了。”

林嬤嬤可是過來人，什麼花活兒沒聽說過？拍拍田歲禾的肩膀，繪聲繪說：“娘子太保守了，站著、趴著、坐著也行。”

田歲禾睜大了杏眼。

林嬤嬤接下來的話讓不僅睜大眼，都張大了。

“甚至懸吊，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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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o.O / 下一更周三下午六點[玫瑰]

第14章

懸吊在繩上？

怎會有如此可怕的事……

林嬤嬤每說一句，就像柴堆里加了一把火，田歲禾通紅的面頰就快，捂住臉打斷了：“嬤嬤別說了……用不著這麼多。”

林嬤嬤憨厚地笑，“這不是看娘子不知道，想賣弄賣弄見識嘛！”

林嬤嬤先行退下，田歲禾拿起冰涼瓷杯在雙頰上了，才鎮下臉上的熱。鄉野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歲禾是個勤勞孩子，一天不干活就疚，因此很小的時候起，就喜歡夜晚、雨日和冬日，這些時候可以心安理得地閑著，不必因為懶惰而自責，可現在害怕天黑。

越怕，天黑得越快，月亮似乎也跟過不去，咻咻咻，咻咻咻，不一會就攀到了柳梢頭。

那位陌生公子穩重的腳步聲出現在寂靜的廊下。

田歲禾飛快環視了一圈屋里的陳設，窗臺、桌子、憑幾、圈椅、還有絨絨的地毯……林嬤嬤說那都是用料極好的家當，最耐用的是那張紅木飯桌，可以放寬心地使。

可田歲禾還是無法想象，桌子是吃飯的地方，坐上去豈不是把自己當盤中的佳肴？

腳步聲靠近，田歲禾強按下從榻邊跳起的沖，用綢帶遮住眼，遮住快從眼里的弱和恥。

照例起，用主幫他解腰帶掩飾的張。

之後田歲禾沒有和前兩回一樣主躺下，陌生公子略有遲疑，雙手克制地按住肩頭要推倒。

田歲禾從遲疑中醒神，忙避開他的手并搖搖頭。

陌生公子會錯意，竟轉離開。田歲禾急急勾住他的擺。

“你誤會了！”

田歲禾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解釋：“我的意思是……待會，我不想躺著，我想、想站著。”

田歲禾語焉不詳。宋持硯雖沒經驗，但接過形形的人，也聽過形形的事。

他準確地領悟了弟婦的意思，但明白不代表不意外。

田氏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安分守己的、保守的，此次答應為三弟延綿子嗣也是出于對亡夫的誼。

按理，不會主也不想主在其中尋求樂趣。

宋持硯發覺他并非看懂。

他許久不曾，看樣子是被大膽的話驚訝住了。田歲禾慌忙解釋：“不是我想，是林嬤嬤說，那樣……就能更好吃進。”

宋持硯便明白了。

他沉默地點了點頭，田歲禾過朦朧的綢帶看到他的作。垂著頭，照著林嬤嬤教的走到桌子前，背對著桌子站定。

料想他比更沒經驗，站在桌前，背對著他解釋道：“其、其實跟平時差不多……就是翻個面兒，你應該也還能找到吧。實在不，你就摘了遮眼的東西，反正我背對著你，屋里黑漆漆的，你別怕啊……”

口吻張但比白日衙前撞見他時要更從容。

宋持硯清正的眉宇攏起探究，探究自己，也在探究田氏。

有時他真不知道田氏究竟算不算膽小保守。若不膽小，為何但凡到一個人都無比拘謹。若是膽小，卻有晾曬在和三弟窗前的幾片腸和那些不堪耳的話。

還有今夜的舉，雖知是林嬤嬤的提議，但并不抵。

不是深三弟麼？

為何如此坦，是的深摻假。還是對三弟的意超乎凡俗，即便與別的男子親近也不會損及對亡夫無上的專一。

宋持硯了眉心。

這也并非他該好奇的，何況是亡弟的孀。

擺正即將軌的探究，他按部就班地解開的系帶。

田歲禾站著等了好半晌，腳下落了一塊布，背對著外人的覺很令人不安，想到上回難以容忍的存在，小開始發抖。

張地等了半日，卻發覺他并不練，又開始到找尋。田歲禾想幫忙，他冰涼的手上來，輕輕拿開了的手，輕易就尋到了。

但有了新的阻礙，站著且背對他，不好辨別。

田歲禾回想著林嬤嬤說的要領，背要往下塌一些，這樣才能出更多，方便看清。可要那樣翹著好難為啊！平時在外人面前放個屁都怕被聽到響，還要一點一點地慢慢出來。只能跟上次一樣咬牙欺騙自己，這是阿郎，在阿郎面前總是自在的，別說放出聲，平時他們倆還會比比誰的更久、更響。

把他當作阿郎就好了。

田歲禾咬牙關鼓足勇氣，尾一點點地翹起。

但還是尋不到，宋持硯只好暫且摘下縛眼的腰帶，橫豎田氏背對著他，又縛著眼睛。

摘下束縛，稀薄月映照，宋持硯眼前白一晃。

三弟孀的後曇花綻放。

男子清冷目沉沉。

＊

林嬤嬤快變在窗上窗花了，白日教給娘子後就後悔了，大公子那樣克己復禮的秉，說不定只想循規蹈矩、板板正正地來。

會不會反啊？

擔心宋持硯不配合，今夜又忐忑在窗上聽聲。

娘子的聲音從窗傳出，聽方向是在檀木桌前，小娘子溫的聲音照舊很輕，怯怯的，讓人聽來心里直：“……還要再高一些麼。”

大公子不想暴份，自不會回應，娘子弱的聲音更沒底氣了：“那……這樣呢？”

大公子還是沒反應。

會不會不高興了，畢竟讓大公子答應配合已是逾越了那位的底線，還要……林嬤嬤坐不住了，唉！早知道不該為了避免夫人的責罰跟娘子一道瞞天過海的。

屋傳出聲音。

咚！

林嬤嬤被嚇了一大跳。

老婆子在府里這麼久，從未見大公子氣，故而著實震撼，震撼到緩了下才敢繼續聽。

這一聲之後就沒了別的靜，大公子依舊平穩。

時辰也跟之前一樣，不多不，恰好兩刻鐘。宋持硯推門而出，步調跟以往一樣有條不紊。

但回到院中的宋持硯卻沒有林嬤嬤想的那般心無旁騖，因為中間有過細微的波，他許久無法平靜。

任憑田氏如何大膽，方才他都不應該了分寸。

哪怕僅是那一下。

*

大清早，鄭氏喚田歲禾去。

昨夜還是跟之前一樣恍然如夢，田歲禾神思飄游，到抄手回廊，酸痛的腰肢讓醒轉。

之前阿郎沒輕沒重，給留下了不怎麼妙的回憶。陌生公子的存在更強烈些，好在他人穩重，也不會讓人太難，也因為張忘了在做什麼，上次就做了場夢似的。

因而昨夜才不算很張，以為每次都會像做夢一樣。

可是想多了。

沖撞的那一下，的魂兒都要飛出去。即便後來的兩刻鐘他謹重如初，可還是比上次難以忍。

田歲禾手腰，扭頭看到回廊盡頭出現一道清如玉樹的影子，正是那位大伯哥。

田歲禾面對他總會沒有緣由地怕，他估著也要給鄭氏請安，遠遠就提前躬請安。

宋持硯會在肩而過時說一句“不必多禮”，或者“嗯”一聲再冷淡地點頭，可這次田歲禾猜錯了。

他直接繞道。

空空的回廊上陷安靜，田歲禾雖莫名其妙，但也暗暗慶幸。不用跟他說話，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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