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妻的秘密》 第26章 意亂 “我難道……真是個斷袖?”他驚……
第26章 意 “我難道……真是個斷袖?”他驚……
第二日,一封帖子送到了宣北侯世子手中。
“崔史?”喻青意外,和那位崔大人從無集。
打開帖子掃了一遍,喻青皺了皺眉。
原來昨天救下的竟然是崔府車馬,裏頭的姑娘正是崔史。
明日休沐,崔大人特地在府中設宴酬謝喻青,請世子務必賞。
喻青心想,清嘉說的有道理,還是得多問一的。
崔氏名門族,崔大人居要職,誰都得給幾分薄面,而且……他還是當朝太子謝廷瑄的岳丈。
跟太子有關的,喻青直覺有點麻煩。
一天下來,時不時想起這事,總覺有些怪。
晚膳後,打算跟清嘉提起,又猶豫了一下。
因為那夥山匪憑空出現,昨日還一度猜測是仇家買兇殺人或是劫持要挾,現在看來,有可能另有。
喻青不傻,之前只是沒往深想,現在也品出來了,昨天自己懷裏的手帕是怎麽回事,怪不得昨天清嘉臉都變了……實在是有些尷尬。
謝璟發現喻青心不在焉的。
經過了充分的醞釀,他本來打算找時機對喻青開口,但看那人神見地有些嚴肅,不知在想什麽,桌上吃的點心也沒有拿。
他暗想,難道是兵營裏有什麽煩心事?還是朝廷裏有誰為難他了?
謝璟決定先觀察一下,目又瞥到喻青腰間的香囊上。
這枚香囊喻青日日不離,起初,謝璟每次看到都非常別扭,漸漸地才適應下來。
畢竟那是出自他手的東西。
現在喻青正坐著,香囊恰好搭在手邊的位置。
沉思中,下意識地覆上那枚香囊,那線的紋理和的早已悉了,不自覺地拿在手裏著。
謝璟眼睜睜地看著喻青把玩起那個香囊來。
喻青的手和臉一樣白淨,指尖圓潤,手指修長,線條明晰。
那只手在圖案上打著圈,時不時地幾下,然後又緩緩地磨蹭……
看著看著,心口泛起一難以言喻的覺,仿佛漣漪漾開來,謝璟呼吸一滯。
“殿下?”喻青突然開口了。
謝璟一個激靈:“……啊?”
“明日晚上有同僚邀我小聚,我就不回來用膳了。”
“哦,好,”謝璟說,“我知道了。”
喻青考慮一下,決定還是先不跟清嘉說得太細,畢竟都是猜測,再者也怕清嘉多想,明日赴宴自己謹慎些就好。
發現清嘉白皙的臉頰有一點紅,問道:“殿下熱嗎?”
清嘉飛快道:“沒有,不熱。”
“哦……最近暑氣上來了。府裏有冰窖,殿下需要的話,吩咐家僕每日送來就可以。”喻青認真道。
喻青這才松開了手中的香囊,去拿起一塊糕點。
謝璟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覺……但還是……坐立不安。
“我有點困了,”謝璟說,“……駙馬先坐,我去裏屋。”
他把喻青撇在外面。回到自己的寢居的床上,一把將帷帳拉下,好擋住“清嘉公主”一點也不沉靜、不端莊的面容。
謝璟雙手覆在自己臉頰上,失魂落魄似的坐了半晌。
“我難道……真是個斷袖?”他驚恐地想,“這不對吧。”
*
隔日,喻青來到崔府,被家僕畢恭畢敬地請宴廳。
“怎的如此隆重?”喻青道,“崔大人客氣了。”
崔史早就攜夫人眷等在此,笑道:“若非您出手救了小,只怕小已經落賊寇之手。這一方小宴不過是聊表謝意,還世子別嫌棄。”
“馨兒是我的心頭,若有三長兩短,妾也活不下去了。”崔夫人也連連道。
一邊寒暄客套,一邊落了座,那日哭哭啼啼的姑娘就坐在喻青對面,聽崔夫人介紹,喻青才終于知道的名字做崔妙馨,正是崔家四小姐。
“馨兒,救命恩人在眼前,怎麽都忘了禮數了?”崔大人道,“還不快給世子爺斟酒。”
崔四小姐“哎”了一聲,提起酒盞,喻青道:“不必麻煩小姐,在下自己來就好……”
“讓來吧,這是馨兒的心願呢,”崔夫人笑道,“自從被救了,這兩日天提起世子,就想著當面謝過您呢。”
崔四小姐倒完了酒,含帶怯:“那日驚慌失措,沒有好好向世子言謝。馨兒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謝禮,唯有琴技尚可,願為世子奏一曲。”
款款行禮,侍抱琴過來,讓四小姐在庭中彈奏。
好聽是好聽的,就是有點長,一曲結束,喻青稍微誇了兩句,小姐臉就紅了。
喻青:“……”
崔夫人又笑道:“馨兒彈得不如平時好,中間調都錯了半拍。從小就說,將來覓得意中人,一定要是個英姿颯爽、武功蓋世的英雄,現在人在眼前,大概是張了吧。”
四小姐嗔道:“母親。”
“……”喻青只好道,“在下還真未聽出差錯。”
這氛圍讓很頭大,崔大人崔夫人含含糊糊意有所指,崔小姐時常投來目,但是又沒人真的說破,是以喻青也無法拒絕。
總算宴席結束,崔大人又邀在府中賞一賞景,崔府有一曲水回廊,修繕得頗為複雜,走著走著,其他人悄無聲息地落在後面,邊就剩了個崔小姐。
“……將軍,”崔小姐說,“馨兒在閨中便聽過將軍名,從前只知道您戰功赫赫,卻沒想到您如此俊儒雅……”
喻青道:“在下一介武夫而已,小姐謬贊。”
“那天回來,我好像有個手帕找不到了,”崔小姐眨眨眼睛,“將軍見過嗎?”
喻青:“……不曾見過。小姐再找找呢?”
崔妙馨有點失。
兩人一時無話,喻青只想趕從這迷宮似的走廊裏出去,然後謝款待告辭回府。
崔妙馨卻輕聲道:“我一直很仰慕世子這樣的人,那天您救了我,我無以為報,將軍,不知您可願聽聽我的心意?這兩日,我一直牽掛您牽掛得。”
喻青錯開,和隔出一步距離。
眼下沒有旁人,喻青便直言道,“承蒙錯,在下已有家室,我與今上七公主是賜的姻緣。四小姐才貌兼備,他日定當覓得佳偶。”
崔妙馨道:“賜的是姻緣,可將軍救我于危難之中,不也是難得的緣分嗎?”
喻青無奈地站住。
“我自然知道,您是七公主的駙馬,可馨兒只想以相許,不為別的。聽說您和公主婚以來,過得也并不快活。您是鼎鼎大名的武侯,尚公主是無奈之舉。世子何苦為難自己,讓我為您解解悶也好……”
喻青一愣,什麽為難,什麽不快活?聽說又是聽誰說的?
崔妙馨見喻青遲疑,便湊了過來:“將軍——”
“喻青願意侍奉公主,沒有怨言,四小姐還是收回心意吧,”喻青道,“今日宴飲,在下不勝酒力,得早些回府了。”
崔妙馨不過十幾歲,是個懵懂,這些事究竟是的本意,還是家中強加給的意圖,恐怕自己都分辨不清,喻青沒必要為難。
畢竟還未婚配,顧念的聲譽和自尊,喻青不想把結果弄得太難看,便也沒說旁的,徑自向崔大人告辭,想必崔家也能知到拒絕的態度了。
回去的路上,比起崔家,其實更在意的是崔妙馨那一句關于清嘉的話。
清嘉喜靜,婚之後似乎和外人都沒往來,怎麽會有人覺得們不睦呢?道聽途說還是以謠傳謠,誰在說清嘉的閑話?
還是說是在外表現得不夠好,讓人誤以為薄待公主?
說起來,兩人確實不太一起在外面。
旁的夫婦時不時共赴宴會、攜手出游,們都沒有過。
上回去檀音寺時,記得清嘉說在宮裏煩悶無趣,喻青還想著以後帶多到外面游玩一番。
後來病了,喻青又開始忙碌,是以一直沒行。
最近問問清嘉,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下次休沐陪一起吧。喻青想。
*
崔府。
崔夫人責怪道:“那喻世子向來不好接近,好不容易給你湊的局,怎麽都沒說上幾句話呢。”
崔妙馨委屈道:“他走得太快,我都追不上……不過,聽我提起他和清嘉公主的事時,世子他明顯猶豫了,他還說,自己是駙馬,所以不能娶我。他是不是顧慮娶了公主再納妾不合適啊?”
崔夫人想了想:“這倒有可能。如此說來也好辦,讓你長姐和太子同他說清楚就是了。皇後娘娘跟咱們也是一邊的,有在,清嘉公主一定也沒意見。”
崔妙馨點點頭。
*
崔家那邊沒了下文,喻青以為此事就算過去了。這天下朝,太子召議事,晚些時候喻青便去了東宮。
皇帝年事已高,雖然仍在親政,但一些政務也會給皇子們持,其中東宮太子自然是權力最大的。
喻青接任驍騎營也有數日,也該述職一番。
“看來世子在驍騎營做得不錯,”太子道,“只是勞了些。以你的軍功品階,去那實在是屈就。”
喻青道:“從前一直領兵征戰,臣在軍營待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本來也是更擅長帶騎兵。之前殿下有意舉薦臣,臣十分激,只是臣資歷尚淺,仗著祖宗的蔭蔽有些功績,怕自己不能勝任,才辜負了殿下的好意。”
謝廷瑄笑道:“世子自謙了,若你資歷還淺,恐怕這朝中資歷深的就只有宣北侯和忠武侯兩位侯爺了。不過,世子確實還年輕,在驍騎營中歷練著,往後有的是大展鴻圖的時候。”
喻青心下一沉,看來太子還是不肯放棄。
“好了,其實今日孤找你過來,不是為了談這些,”謝廷瑄道,“主要是為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