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親口喂 要節制一些

送走周緒之後，許春明松口氣，連忙回房，“飛羽，快，讓人送些熱水過來，我要沐浴。”

昨日夜裏鬧得很，上都是三弟熬得醒酒湯的味道，一低頭都能聞到，難得。

飛羽應聲，“夫人泡了澡，再回房睡個回籠覺吧。”

昨日是守的夜，等到屋裏兩人都沒了靜，才去開窗通風，知道許春明夜裏肯定是了苦。

許春明搖頭：“不行，沐浴之後要趕快回王府。我已經嫁了人，不能再在母家過夜。昨夜是因為世子‘醉酒’，現如今他已經起進宮參加朝會了，我再待在母家，不妥。”

飛羽張張口，勸解的話在口裏盤旋，最後也沒出口。

不知道小姐如今這樣子，是對是錯。

但是心疼小姐，自六歲被許府買回，就跟著小姐，親眼看到小姐被夫人教導各種禮法道理，在外小姐的一言一行，都要事先在心裏過上一遍。哪怕被人為難了委屈，為了端莊賢惠的名聲，也要笑著忍下。

也就偶爾在夫人面前，小姐才會出兒家撒的一面。

卻是轉瞬即逝，因為夫人說如此驕縱，不堪世家主母的份。

就像是現在，嫁了人，就要事事委屈自己，以夫家為先，以夫君為尊，就連自己的親夫親母也不能比過夫君。

想讓小姐做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不做什麽，就不做什麽。

可是到最後，能做的，也只是在小姐沐浴的時候，為按按酸的子。

連早膳都沒有在許府用，許春明就坐馬車回了王府。進門之後，先去正院給梁王妃請安。

梁王府，從沒有每日請安的規矩。從前是周緒不住在王府，梁王妃不見梁王爺的那些人和庶子庶，後來四郡主五郡主長，搬離了主院，梁王妃不忍讓們起早，也沒有提起請安之事。

許春明嫁進來之後，也就唯有一人，只要在王府，就卯時起，準時過來正院請安，有時候陪梁王妃用早膳，之後梁王妃再教如何管理王府，說些話，到午時也就讓回清梨院。

卯時一刻，張嬤嬤醒了還在沉睡的梁王妃，“王妃，夫人來請安了。”

梁王妃難得睡個安穩覺，這會兒聽到張嬤嬤這話，還沒完全清醒：“明兒來了？和緒昨夜不是在許府住下了嗎，怎麽又來請安了？”

張嬤嬤扶著梁王妃坐起來，“夫人一心想著王妃呢，送世子進宮之後，就回來給您請安了。”

梁王妃的眼睛還沒睜開，嘆口氣，“就不能歇一天？”

“王妃說笑了，這是夫人對您的孝心。”張嬤嬤道。

梁王妃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也就在張嬤嬤面前撒些起床氣，“你讓去偏廳等著，再讓廚房去做些吃的香餅來。”

“是，王妃還記著夫人的喜好，夫人知道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張嬤嬤傳來婢伺候梁王妃起，自己則來到了外間，對許春明道：“夫人先在偏廳歇息片刻，王妃稍後就來。”

許春明欠：“是，多謝嬤嬤。”

許春明嫁進王府即將月餘，張嬤嬤和梁王妃一樣，對許春明是越看越滿意，就唯有一點，太守禮法了，克己守禮，有時候比固執的世子還要嚴重。

不過如此也好，這般懂禮，未來也擔當得起王妃的責任。

許春明在偏廳裏等了兩刻鐘，才看到梁王妃從裏間出來，“明兒來了，既然回了母家，怎地不多留半日？”

許春明屈膝，“見過母親。兒媳既已嫁進王府，就該遵王府的禮節，為母親請安，也是兒媳的一片心意。”

梁王妃握住的手，扶起來，“你的心意，母親都知道。”

這麽熱，梁王妃也說不出日後讓別大早來請安的話。

“快坐下，我讓廚房做了你吃的香餅。瞧你最近都瘦了，母親知道你擔心緒，可也要注意自己子不是。現在緒已經平安歸來，你也該能吃下去飯菜了。等會可要多吃點。”

“是，多謝母親。”

許春明順著的力道，坐在梁王妃的邊。

在等著，等梁王妃主提起昨日被聖後宣召進宮後發生的事。

果然，下一刻，沉默的氣氛之下，梁王妃自找起了話題，“昨日聖後宣我進宮，也留我在宮裏用了午膳。我起初也不知道是為何，後來聽話裏話外提起緒，才知道我是沾了他的。”

許春明道：“世子是母親的親兒子，兒尊母，有何沾之說。”

梁王妃笑著，拍拍許春明的手，“咱們王府有了緒和你，以後的地位不止如此。母親也老了，早些年目狹隘，只想盯著後院，眼界也跟不上。以後王府，可就到你們手上了。”

“母親說笑了，您是長輩，以後兒媳和世子還要多多仰仗母親的教導呢。再說，世子能有如今的榮耀，全因母親的教導，兒媳還想日後誕下孩兒，免不得要多勞煩母親。”

為人父母，無不希後代優秀才，兒孫滿堂。

許春明這話，可算是說到了梁王妃的心上。

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明兒放心，有你這話，母親能多活十年。”

“十年哪夠，孩子要才，不得要雙十年華，說不定到時候母親還舍不得放手。等到母親舍得放手的時候，兒媳就再為母親生個小孫子，讓母親含飴弄孫，盡繞膝之歡。”

梁王妃仰頭大笑，“好，明兒，這話母親可記下了。若是日後你忘記今日之話，母親可不依。”

張嬤嬤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梁王妃歡欣的笑容，開口道：“還是夫人有辦法，能讓王妃開懷大笑。老奴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王妃如此開心了。”

“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兒媳。”梁王妃樂道，“嬤嬤你過來，我和你說.....”

許春明無奈阻止，“母親~~~”

梁王妃捂笑，“明兒害了，好，那母親不說了，此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話雖是這麽說，但當下午周緒從外面回來時，看到許春明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夫人要給我生兩個孩子？”

原話是生兩個兒子，他覺得有些不妥，便換了生兩個孩子。

許春明正在房裏選送給衆人的禮，聞言道：“世子去見過母親了？”

“嗯。”周緒率先答道，說完才反應過來為何如此問，尷尬道：“母親不讓我說來著，好夫人，你可千萬別去質問母親，不然肯定不饒我。”

他手想攬的肩，許春明扭躲過，“那可要看世子的誠意夠不夠大了。”

周緒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紙袋，遞到許春明的面前，“這就是我的誠意。”

許春明頭看紙袋裏的東西，驚訝道：“是雪球果！”

雪球果是用各種水果切片，外面裹上用白糖熬的糖稀，晾幹之後再撒上一層糖霜。白的糖下，出水果本的，就算是只觀賞，也是極其喜人的。

周緒從中拿出一顆雪球山裏果，送到許春明的邊，“還不知夫人喜食酸。”

許春明把雪球山裏果咬碎，一時間又甜又酸的味覺在裏彌漫，喜的瞇上眼睛，“世子怎麽知道的？”

周緒自己也咬了一顆雪球果，“昨日在許府，我看到你吃的很開心。”

“世子真細心~多謝世子，妾很開心！”

看著歡欣的笑容，周緒完全忘記了在衆人面前買雪球果的尷尬，和被同僚打趣的惱，“你既喜歡，那我下次還買給你。”

“嗯，世子你真好~”

周緒笑著轉回話題上，“那我的誠意夠了嗎？”

“夠了夠了，太夠了。世子放心，妾在母親面前一定保持緘默，絕不開口。”

周緒面滿意。

許春明又吃了一口果子，“世子今日也比往常早回了半個時辰呢，是政事都理完了嗎？”

“......”周緒想了個理由：“我有些累.....”

“縱傷，”許春明立刻就聯想到這連續兩夜，兩人在床上胡鬧的事，語氣恢複正經，“世子從前說房事五日一次即可，這下世子要好好保養了吧，下次再行房事，可要十日之後了。”

“為何十日？我說的是五日一次。”

聽他著急，許春明耐心解釋：“昨夜前夜已連續兩夜，每夜又是毫無節制的多次，這其中很耗世子的，自然要間隔的長一些。”

“.....那好吧。”周緒有些不服氣地說，都是他自己說過的話，總不能現在要反悔吧，那在夫人面前也太沒有面子了。

許春明合上紙袋，“妾忠言逆耳，也是為了世子的著想。”

仰頭看著周緒，眼睛清澈認真：“妾想和世子長長久久，自然希世子健康，長命百歲。”

如此說也對，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任何事超過一定界限，極必反的道理，周緒還是懂得的。

尤其再聽到溫聲語的陳話，他忍不住張開胳膊，環抱著許春明：“多謝夫人提醒，我也想和夫人長久，以後一定記著這話。不過你合上作何，不吃了？不是喜歡吃這個？”

酸味，刺激口舌生津，周緒已經不由自主地吃了兩顆雪球果，又忍不住想再拿一顆。

許春明捂著紙袋，“要有節制，任何事都是如此，留著明日再吃吧。”

“我不，”周緒打開紙袋，從中拿起一顆雪球果扔到裏，房事上要節制，現在竟然連吃個果子都不行了？他偏要吃。

許春明不管他，看著他連續吃了十多顆雪球果，越吃臉越難看，到最後捂著，“不行不行，太酸了，我牙都要了。”

許春明拿起最後一顆，笑著送到他邊，“世子，張，啊~~，最後一顆了，妾喂您，吃吧~~”

“我不！”周緒咬牙關，目落到紅潤飽滿的上，腦中一閃，想到一個主意：“除非你先吃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