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久婚長》 第1卷 第24章 你需要哄她
醫院里面,繳費,掛水輸。
傅青紹正在打電話,嗓音帶著濃重啞意,當那端詢問是否下午飛往倫敦的行程延遲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不遠,站在護士臺旁邊的人,傅青紹還記得半個小時前,孟瑜開車送他來醫院,沒怎麼過車,可能拿了駕駛證之後唯一一次開車,是那夜,他喝醉了酒,開著邁赫一路慢吞吞的往回速行駛。
而今天上午,開的又快又穩,仿佛是臨時發揮了自己的極限。
連醫院里面并不好停車的地上車位,也堪堪開了進去。
而急發揮自己人極限的原因是因為,想要送自己來醫院。
忙前忙後,掛號,繳費,拿藥扶著他來到輸門診。
忙忙碌碌的樣子,跟花園里面辛勤采的蜂一般。
手機那端的人,許久沒有聽到傅青紹回答,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又怕打擾到對方,終于鼓起勇氣詢問,“傅總,那今天下午的行程...”
“延遲一周。”傅青紹說。
手機那端的人似乎有些驚訝。
急忙應聲。
按照往常,傅總是并不會因為自己問題而延遲工作行程,他是個工作狂。
他的私人飛機上,有五星級廚師,有隨行保鏢跟醫生。
即使生病發燒,也會有更好的治療。
不會隨意延遲回程時間。
今天是怎麼了?
“醫生說你要打三瓶,你要是覺得困的話,可以睡一會兒,我在這里陪你。”作為妻子,孟瑜覺得,這是應該做的。
其實來醫院的時候,傅青紹提起過,要不然讓安助理來開車。
但是孟瑜覺得那樣太耽誤時間了,于是自己開車帶著他去醫院,一路上,盯了路況,幸好,一路又快又穩的來到醫院。
也長舒一口氣。
坐在傅青紹邊的位置,孟瑜戴著從護士臺借來的口罩,看著周圍都是來輸的孩子,父母陪著,有一個寶寶很可,白白的被媽媽抱在懷里,就坐在不遠,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眨著看向孟瑜。
孟瑜覺得那小孩可極了,不由得心里,甚至輕輕扯了一下傅青紹的袖,“你看,好可的小孩。”
做完這個作,孟瑜咬了一下。
抬眸輕輕看了邊的人一眼。
忘記了,這是傅青紹。
傅青紹先是看了孟瑜一眼,然後抬眸順著指向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淡淡應聲,“嗯。”
見孟瑜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似乎是覺得剛剛一時興起分給他高興的瞬間,是一種錯誤。
有點尷尬的沮喪。
他不是自己可以隨隨便便就分生活瑣碎的人。
傅青紹沒有輸的另一只手放在邊,輕咳一聲,心里,竟然也瞬間有一種奇怪的覺。
心告訴自己,你需要哄一下。
那是你接下來要相伴余生的妻子。
是剛剛忙碌著陪你來醫院輸的人。
程序,下達某種指令。
“很可。”似乎只是說這三個字,太平淡且敷衍了,傅青紹又默了兩秒,抬手,溫熱的掌心輕輕攥住人的手指,拍了一下,“以後,我們也會有這麼可的兒。”
他在發燒。
溫升高。
掌心熱的嚇人。
孟瑜只覺得手背被燙的皮,,仿佛都是他的溫度。看向他,男人的眼底清明,只是帶著濃郁倦意,深不見底。
他們,以後也會有這麼可的兒?
孟瑜又看向那個小孩,在媽媽的懷里睡著了。
是啊,他們現在不想要孩子,但是以後,遲早會有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跟傅青紹以後也會有屬于彼此的孩子,孟瑜都覺得恍惚且奇妙,心里也有一種異樣的緒。
男人的手,依舊蓋在人的手背上。
傅青紹很累,閉上眼,頭顱往後倚靠著,合眸休息。男人高長,坐在這里,并不舒服,但是實在是疲倦了,高燒發熱讓他無法再保持充沛的力,他原本只是想淺淺的休息一會兒。
但是聞到了空氣中,穿破消毒水的味道過來的一抹淡淡余香,那是孟瑜上的味道,很好聞。
清新怡人,說不清是什麼香水的味道。
他昨晚上,抱了一整夜,原本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在結束之後抱著孟瑜送回側臥,但是他也好像被控制了一樣,是那麼,他抱住的時候還抖了一下。那時已經睡,純屬生理的抖,黑的發鋪散在枕巾上,鬢角被汗意浸,睫也是漉漉的卷翹著,紅微微張著,像是了的櫻桃,紅的發艷,連帶整張睡的臉,都帶著一抹別樣的艷。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陌生的的環境,嘈雜,輸門診來來往往的人,咳嗽聲,孩哭鬧,父母哄著,各種混雜,原本在這種環境里面,傅青紹會保持清醒的理智,即使他在生病。
他去年年關前,生了一場病,更厲害,依舊主持著國談判案。
他習慣了對自己嚴苛。
但是今天,他忽然松懈了一下,困意席卷中睡著了。
他的軀本能,既定的程序中,仿佛覺得,這里是一個安全的空間。
或許是因為,有一只的手,也輕輕的托住了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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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瑜看著他的手背,青筋,皮偏白,手指修長,骨骼分明。
即使孟瑜并不手控,也依舊欣賞的多看了幾眼。
此刻,傅青紹睡著了,手指下意識的蜷了一下,孟瑜怕他鼓了針,于是手墊在他掌心下面,把他的手指平。
等到平之後,出手,沒一會兒,他又會攥住手,于是孟瑜就一直把自己的手機墊在他手下。
一只手玩了一會兒手機,也不方便打個小游戲,跟溫嘉嘉聊了一會兒之後,就熄了屏看著傅青紹的手指,無聊的數著他手指上的月牙。
怎麼有人連指尖的月牙都長得這麼好看。
傅青紹的頭顱歪了一下。
孟瑜比他矮很多,他的是靠著椅背,并沒有往下,只是頭歪了一下,靠不到孟瑜的肩膀上,有些懸空著。
“哎——”孟瑜下意識的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頭,給他借力。
傅青紹的臉,近了孟瑜的掌心。
他的臉頰,燒的厲害,泛著不正常的紅,短發也不像平時那般梳上去,而是自然的垂落額前。
雙目閉,黑直的睫蓋住眼瞼,清俊的臉帶著一種難言的虛弱病態,跟他平時清冷不近人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