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悸》 第17頁
第11章 11你找到個什麼人
影展為期三天,閉幕式結束後的第二天,孟鞍吃過早餐,在酒店退了房,打車提前到了機場,結果航班延誤了。
拖到接近凌晨才落地,了車回家。沿途又下起暴雨,司機小心,車開得極慢。
喝著手邊的烏龍茶,撐著眼皮劃開手機,看了眼消息,沒什麼急的,關手機前,劃到了陸勘的頭像。
前天他們在微信上說過話。
影展上放了一部小眾紀錄片,片里有一幕景是在敦煌,拍到了鳴沙山上的月牙泉。
看時就突然想到他,因為他的頭像也是相似的景,天空,大漠和綠洲。
電影放完,一時興起在微信上找了他,問他在哪里拍的圖片。
他沒有很快回復,也沒管手機,繼續看下一部影片。
等再拿起手機時,他已經回復過來,說他那張圖片在蒙拍的,不是景點。
因為已經過去很久了,對話就那麼終止了。
晚上八點多,和幾個同行從餐廳出來,發現微信上收到他發來的三張圖片,也是一樣的沙漠、天空,還有枯樹,構圖是門級別的,但景很。
留了一句話:也在蒙。
那天吃飯時喝了一點酒,也沒有打車,沿著馬路走回酒店,看到這幾條消息時,不由笑了下。
他可能覺得是對這景有興趣吧。
後來繞著蒙聊了兩句話,得知那幾張圖是他五年前拍的。
大概是出什麼任務吧。
孟鞍沒有多問,模糊想著,也一直沒有問過他到底是陸軍還是空軍,或者是武警?
他話不太多,常常是問一句答一句。沒問的,他就沒有提過。
想著,下次找機會問一下吧。
其實酒量一般,被晚風吹著,更是酒意醺然,沒有再看手機,慢慢走回去,睡之前給他發過去一條晚安,便沉沉睡去。
……
孟鞍回來後休整了一天。
周三是的生日,尹蓓蓓早早地約好了。
大概從十二三歲起,就不過生日了,沒把這天當特殊日子對待,有想吃想玩的,當下就滿足自己,不會特意等生日。
畢業後和尹蓓蓓往多起來,這是個熱鬧的人,無論什麼節日都組局玩,生日在看來是個重大日子,必須要一塊聚一聚。
往年生日們都是在尹蓓蓓推薦的高空餐廳聚會,尹蓓蓓會來幾個關系好的朋友,一起吃晚餐、切蛋糕、喝酒,飯後閑聊到半夜,散場後再各自回家。
今年照舊是在這家餐廳,尹蓓蓓訂來一個三層的蛋糕,幾個朋友圍著孟鞍一塊唱生日歌,然後許愿吹蠟燭。
來的幾個人都是尹蓓蓓帶著孟鞍識的,知道孟鞍的喜好,除了禮,都送了束鮮花。
後來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過生日的氛圍里,很熱鬧。
。
這天下午五點,陸勘提了水果和牛到舅舅家,今天是舅舅的生日。
開門的是許檸,笑著喊了聲哥,走進客廳,許立新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陸勘喊了他一聲,拿出一個紅包給他,這次許立新沒多推拒,收下了紅包。
陳淑惠從廚房探出頭來,招呼陸勘,“來了啊,坐下吃水果。”又許檸,“你給哥哥倒杯茶啊。”最後喊許立新進廚房幫忙。
許檸給陸勘倒了水後,也在沙發上坐下,兩人相顧無言。
許檸知道,自己這個表哥不是個聊閑天的人,更不說廢話,兩人能寒暄的近況,早在上回他送回家時講完了。
和表哥也一直見得不多。
他考上軍校那年,還是個六年級的小學生,被爸媽教育要向表哥學習,盡管家里出了事,他高考分數還是很高。
比起自家讓父母盡心的親哥,表哥自然更值得景仰。
但也僅限于景仰了。
他上了軍校,到分配去部隊,每年回來次數都很,雖然每次回來都會拿東西到家里。
但因為是當兵的,天然的有氣勢,又不怎麼說話,看著十分有距離。
是以許檸和他流一直像有點遠的親戚,維持著表面,即使心里知道他幫過自己家里,但實在聊不了太多。
現在許檸倒也習慣了這氛圍,準備拿手機出來刷,聽見表哥問了句,“許紹晚上回不回來?”
“他換了班,晚點回來的,”許檸笑著答,“本來我也要加班的,為了我爸這生日,請了假。”
陸勘看一眼,“你們這幾天又在加班?”
許檸沒察覺有什麼不對,“最近我跟了個新項目,一直有加班,但是上班也晚,一樣的,習慣了。”
陸勘點了頭,不知怎麼想到孟鞍,估計也是,習慣了。
吃飯前,許紹帶著朋友回來,到廚房洗了個手,就開了飯。
飯桌上許立新要喝酒,被兒子許紹停,“說好一起戒酒的,怎麼你又破戒?”
本來許紹自己之前喝酒也喝得厲害,工作力大,常常醉得不回家,到朋友宿舍去,讓照顧。本來都快結婚的關系,朋友是要分手,說不了這點。
他不得已在雙方父母面前寫了保證書,下決心戒酒。
許立新也和準親家表態,帶著兒子一起戒酒。
許立新平時照常小酌幾杯,忘了這茬,今天準兒媳在這兒,就不好不履行承諾。
陳淑惠有意無意說:“偶爾喝一杯也沒什麼吧,又不是酗酒。”
許立新趕快打圓場,“沒事,不喝酒好,本來我也有點脂肪肝。”
陳淑惠心里不舒服,又不好挑許紹朋友的刺,只好說兒,“不喊你你就不,去拿個飲料來。”
許檸頂,“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陳淑惠呵一聲,“不知道你上班是不是也懶這樣。”
陸勘見狀,幫忙把茶幾上的椰子拿過來。
先給舅媽倒了一杯,陳淑惠笑道,“陸勘,你要喝酒就喝,別管他們。”
“我不喝了,舅媽。”
許檸還咕噥著,“你怎麼不喊許紹拿?再說我上班好著呢,用不著你心。”
“有多好?”陳淑惠也沒想在外人面前罵兒,可兒現在越大越頂,半開玩笑數落了句,“讓你考公務員也不考,指不定哪天就失業了。”
許檸一聽這個來了氣,“我干這個我喜歡,再說公務員就那麼好?就說我師姐,現在和我一個公司,才畢業幾年,干得特別好,人家一個包都是公務員幾個月工資。”
“你就犟吧。”
“誰和你犟了,這是真的。”許檸朝對面表哥道,“陸勘哥,就你幫小于哥送貨那天,和我站一塊的,那就是我師姐,你還有印象沒?特別漂亮的。”
陸勘看一眼,嗯了聲。
許檸仿佛就得到佐證,說得更高興了,“反正我師姐就是我鬥目標,我才不考什麼公務員。”
許紹聽得笑了:“你說你師姐特別漂亮,就沒想過,那個包不是賺的,是哪個男的送的呢?你別搞錯偶像。”
許檸有時覺得和這個親哥真是說不到一起去,“你真是把人想狹隘了。之前我們公司樓下就有豪車來接,還不是說甩就把人家甩了。我聽我們公司同事說,就是閑的時候談個玩一下,膩了再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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