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好頭發，三指將皮筋拉開，發現皮筋有了線頭，那一有些細，沒多管，將皮筋套回發上。

頭發厚厚一把，一只手時常握不住，差點沒將皮筋扯斷。

扎完頭發，葉桑出卡套，低頭專注將自行車鎖好。

誰料突然一陣大風刮來，手里的車猝不及防往下旁邊倒，可能是沒將車停穩，很容易偏，的車往下一倒，打翻了一片的車。

“……”

這排自行車里，一半是共單車，還夾雜著一輛白的小電驢。

葉桑一個頭，頓時變兩個大。

可是能怎麼辦，不好轉走掉。

走去最邊上，準備一個一個拽起來，一道影出現在旁。

是陳西湛……

他濃眉黑眸，氣質疏冷，搶先一步，將面前的自行車提起。

看起來沒使多力氣，輕松抬起一個，之後又去提另一個。

葉桑準備和他一起，陳西湛道：“站著，別。”

葉桑抿了下，想到自己力氣也沒他大，這種排倒的狀況又不好隨便從中間提，只能從邊上一個一個往另一邊順，聽話地干立在一旁。

他手臂上富有，每次使勁的時候，能看見手臂明顯凸起幾塊，線條流暢。

陳西湛作很快，沒花多時間，將一排的車都弄回原樣，包括那輛白的小電驢。

葉桑忙上前，“謝謝”。

陳西湛回頭看了眼，“謝什麼”。

*

“你個臭孩子，刷個牙刷半天，家教老師馬上就來了。”李巾茹進衛生間點點傅思桁的後腦勺。

小胖子吐掉泡沫，聲音含糊，“這不是還沒來麼。”

下一瞬，門鈴響了起來。

李巾茹瞪他一眼，“你搞快點”，走出廁所。

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愣了下。

“你們倆……”

“阿姨，路上遇見的。”葉桑解釋道。

陳西湛低頭看一眼。

“進來吧。”李巾茹道。

葉桑發現這次來，校長傅賢禮也不在家。

換好鞋，先走了進去。

陳西湛換鞋的時候，李巾茹問：“小湛啊，今天怎麼來了。”

陳西湛道：“來幫桁桁修飛機。”

上周六是因為第一次試課，所以上課安排在客廳的臺旁，這一次是正式上課，補習地點換到了小胖子的房間。

葉桑時隔一周走進這里，沒什麼變化，中央那張圓桌上還放著那架超大的飛機模型。

“小葉老師好。”小胖子被李巾茹推來房間，禮貌樣地朝葉桑問了聲好。

葉桑嗯了聲，“過來吧”。

小胖子乖乖走過去，跟一起在窗邊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那原本只有一張椅子，為了小鬼頭做家教，李巾茹專門多抬了一張進來的。

“小葉老師，桁桁就給你了啊。”李巾茹說完這句，準備出去，看見陳西湛也走了進來。

“小湛，你……”

“來修飛機。”陳西湛淡撂下這句，在那張圓桌旁懶散坐了下來。

圓桌上的飛機七零八落，散架了三分之二，一直沒人去管，他坐下後，隨意拿起一塊零件。

李巾茹瞧了書桌前的兩人一眼，猶豫了一下，走到陳西湛旁，“小湛啊，這玩意能拿到外面去修嗎？”

陳西湛道：“拿不了，沒事，我就在這修。”

“不是，你……”李巾茹面對陳西湛，不好將話說得太直接，道：“那小湛啊，不然咱們等小葉老師給桁桁上完課了再修？”

陳西湛道：“我只有這會有時間。”

“……”

李巾茹想到他子冷，惜字如金，誰跟他待在一塊都很難聽見他多說一個字，便覺得他待在這，應該也不會對傅思桁的家教造什麼影響，打消了將他喊出去的想法，道：“好吧”。

房間門關上，屋里剩下三人。

葉桑回頭看了陳西湛一眼，盡量沒去在意，對小胖子問，“這次你們數學老師，講到哪了？”

視線投下來時，小胖子呆回神，慌忙轉走眼珠，通紅著臉，給翻開數學課本。

“第，第三單元，量直角的方法……”

“有尺子嗎？”

“有的。”

這邊葉桑認真給小胖子認真復習起他學過的容，那邊，陳西湛沒鬧出什麼靜，安靜修手里的東西。

場面看起來還算和諧。

課上了十多分鐘，看見小胖子眉揪起，子有些前傾。

“怎麼了？”葉桑問。

“小葉老師，我……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小胖子咬了下說。

葉桑道：“可以呀。”

小胖子蹦下椅子，拔跑了出去。

葉桑不由想笑，覺得他憋不住應該早跟說啊，自己發現了他才說。

空氣變得安靜，耳邊有螺釘被轉的細碎聲。

葉桑扭過頭，才想起來那人也一直待在房間里。

桌上的飛機模型樣子凄慘，覺這種很難修復，但拿著起子的人氣定神閑，有足的樣子。

葉桑沒多看，回，翻了翻小胖子的課本。

上次課就注意到了，小胖子應該上課的時候經常開小差，因為課本上隔個一兩頁會有個他自己畫的漫小人。

魯魯修，海賊王，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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