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抓蝴蝶》 第1卷 第6章 淋濕的小狗
南星語盯著空落落的書包夾層。
糟糕。
法理學的課堂筆記,落在了席燼的公寓。
吃完飯,趕回去。
打開門。
玄關散落一只黑白球鞋,讓腳步一頓。
是席燼的。
他每次鞋都會整齊放好。
現在卻是門口一只,另一只在三米之外躺著。
不正常。
撿起鞋子放回原,走進去看到客廳沙發上的黑外套。
他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順著走廊往主臥探去,聽見浴室里有放水的聲音。
“席燼。”
站在門口,耳朵向冰涼的玻璃門,“你回來了嗎?”
浴室里只有水流聲在循環。
沒有半分回應。
狐疑盯著門。
他明明在家,怎麼會不說話?
一個可怕的念頭鉆進的腦海。
會不會是煤氣中毒了?
新聞里經常出現這樣的意外。
立即推門進去。
浴室里水汽繚繞,水從花灑里傾瀉而下,落在一個高大的影上。
席燼竟穿著服站在淋浴頭下。
“席燼?”
南星語怔愣走過去,關掉水龍頭,看著他,“你怎麼了?”
黑襯衫在他上,勾勒出流暢的線條。
他低著頭,額前發垂下來,遮住了眼睛。
整個人倚在墻上,像是沒了力氣。
南星語拉著他手臂。
冰涼涼的。
“你怎麼穿著服洗澡?”
席燼緩緩抬起頭。
發梢水珠順著他高的眉峰落,滴在眼尾,又順著下頜線滾進領里。
他看到,角慢慢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
“忘了。”
“.......”
南星語湊近聞了聞,眉頭皺得更,“喝酒了?”
席燼點頭。
下上的水珠跟著滴落,砸在的手背上,帶來一涼意。
難怪會做這種荒唐事。
原來是喝多了。
但他很會讓自己醉。
他說討厭腦子不清醒的狀態。
今天怎麼樣?
南星語看著他這副模樣,頭發凌在額前,像只被雨淋的小狗,委屈的。
無奈幫他解開襯扣子,“重新洗吧,這樣怎麼行。”
席燼看著低垂的眼睫,又卷又長,他結上下輕輕,自然攬住的腰,將人轉個靠向墻。
低下頭吻了上去。
“唔.......席燼,別鬧,我還要回學校。”
席燼才不管,抓住的手,扣的腰,角的水珠混著口腔里的津,急迫的不停吞咽著。
他需要一個緒宣泄口。
南星語皺著眉,偏頭想閃躲。
可他卻追得更,一只手托起,頂在墻上,揚起下繼續深吻。
無措捶打著他熱的口,嚨里時不時溢出細碎的嗚咽,卻都被他的吻盡數吞沒。
“小語。”
“說你我。”
“說你永遠都不會不要我。”
席燼臉埋在頸窩,用力嗅吻的味道。
恨不得咬破的皮,吸干上香甜的氣息。
南星語手肘撐著他的肩,上的服被他的襯衫沾,黏在皮上。
“席燼......停下........”
咬著,最後不住摟他的脖子。
浴室里的水流聲早已停下。
只剩兩人織在一起旖旎的息聲。
“小語,我們私奔好嗎?”
“.......”
南星語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意識開始飄忽。
最終,又陪他洗了個澡。
媽的。
險些害上課遲到。
一路小跑趕到教室。
剛坐下,林飄飄就湊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星語,你脖子這怎麼紅了?”
李子妍也湊過來看,笑著打趣:“別說,這形狀,有點像吻痕哦。”
“.......”
南星語心猛地一跳,鎮定說:“什麼啊,剛才這里莫名有點,我隨手抓的。”
“也是,”
林飄飄沒多想,“我們家星語寶寶乖的不像話,從來不和男生聊天,一有空就回家找媽媽,怎麼會有吻痕呢。”
“........”
南星語扶額。
李子妍:“豈止是不聊天啊,簡直是把男生當洪水猛,看到有人靠近就躲,我都懷疑是不是要單一輩子。”
林飄飄南星語白里紅的小臉,
“可惜了這張純天花板的臉,我要是有你這值,我一下談八個,讓他們排隊給我送茶。”
“不過說真的,”
李子妍收起玩笑,認真說,“也不要太乖了,你這樣以後談很容易被對方拿死,一點主權都沒有。”
南星語眨了眨無辜大眼睛。
真是這樣的嗎?
所以席燼才把吃的死死的?
“那倒是,”
林飄飄突然想起什麼,又湊過來,
“對了星語,上次帶你去的夜店好玩不?明天周五,晚上我們再去一次唄?”
那是南星語第一次去夜店。
剛進去是覺得有點新鮮。
但待久了耳朵就被音樂震得發疼。
空氣里全是煙味,嗆得難。
更別提還有個席燼盯著的一舉一。
要是再去一次夜店,指不定他又要怎麼折騰自己。
想到明天晚上他要去“相親”,只求席燼和聯姻對象趕鎖死。
“不想去了。”
搖了搖頭。
林飄飄沒放棄,“你這樣總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行呀,不喜歡夜店的話,晚上我們約幾個同學玩劇本殺吧?都是人,不尷尬。”
南星語打開書,“老師來啦。”
話題總算被打斷。
卻沒心思聽課,一手托著腮,眼神落在課本上,思緒卻飄遠了。
一個月前,以為和席燼已經斷了。
可他回來之後的強勢,讓的幻想徹底破滅。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
糾纏不清,掙不開。
到底怎麼樣,才能和他徹底分開呢?
【讓男朋友對你死心的辦法。】
南星語搜索問題看答案。
“看什麼?”
後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
南星語立即警覺,暗滅手機 ,仰頭看著他自然的笑:
“我在搜,怎麼給男朋友過生日有意思。”
十字路口,車流不息,人行道兩側站滿準備過馬路的人。
信號燈閃著紅。
在他英俊的臉上,忽暗忽明。
席燼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角微不可察仰了一下。
“有結果了嗎?”
“有的。”
南星語笑嘻嘻:“海里撈怎麼樣?”
席燼知道喜歡吃火鍋。
從沒關注網上海里撈過生日的社死場面。
爽快答應:“行。”
一個小時後。
他想死。
或者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