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口》 第24章 chapter24 一首歌的默契
第24章 chapter24 一首歌的默契
chapter24
陳延到家時腳底綿, 手也有點抖,勉強輸碼開了門。
其實不算太晚,陸霓也沒睡。
從父母家回來後, 還去了趟健房, 練了兩個小時, 這會兒也剛剛到家,一薄汗地站在廚房門口喝水。穿著一件灰的低領T恤, 紮丸子頭, 脖頸修長,皮白裏紅, 這讓陳延覺得健康得像一顆石榴。
陸霓看陳延迷醉的眼神,看出他是喝醉了, 便問:“要不要喝檸檬水?”
“給我倒一杯, 謝謝。”
陸霓擱下自己的杯子, 轉去切檸檬,陳延卻等不及,已經拿起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了。
陸霓見狀有點無語。
他總是這樣, 喜歡用專屬的水杯,巾,明明各種生活用品都是兩份的。上臨時出門, 甚至會隨手拔走的充電線, 害得陸霓找半天。
在家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自己不會放過東西,這人才輕飄飄來一句:“哦, 我拿走了。”毫無歉意。
……
“怎麽不切了?”陳延放下杯子,饒有興趣看。
“你不是已經喝夠了嗎?”
陳延品咂一下裏的味道,把杯底的檸檬也吃了, 說:“有點不一樣。”
陸霓解釋:“香水檸檬。”
陳延笑了,真是貫徹的自覺,任何時候都保持自己的香,優雅得,瀲滟晴好,哪怕最狼狽的運過後。檸檬水也要什麽香水檸檬,不累嗎?
陳延反手拉上了門,兩人在不大的廚房裏,他更靠近一些,雙手撐在後的臺面上,說:“我今天跟人吃飯,有一件很巧的事。”
“什麽事?”
“有人跟你一樣,喜歡單曲循環一首歌。”
“什麽歌?”
“《死不改》”
陸霓說:“這不是很正常的麽?”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陸霓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哦,誰啊?”
陳延也盯著的眼睛,像真不知道。突然,那兩個字卡在了他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來,不就是一首歌麽?中國十四億人口的基數,那麽大,有這樣的巧合能說明什麽呢?
陸霓等了一會兒,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準備走掉,陳延箍住的肩膀,把裹進懷裏,繼而吻住了。
纏的舌,只有一種味道。夫妻接吻很正常,在這個家裏任何一個地方做都正常,他們又不是沒那樣做過。強烈的,讓陳延想把自己楔進的裏,紋合地鑲嵌,他們會親無間。
這個想法逐漸迫切,他的手在上,怎麽都不夠,陸霓起初是掙紮的,後來實在抗拒不了他的力量,手擡起來圈住了他的脖子,略微張去迎合他。
男人得到鼓勵,努力耕耘,人的潤而,舌尖溫暖,像藏了毒,讓人上癮,死了也要嘗一嘗味道。
果不其然,他很快被尖利的牙嗑了一口,鐵鏽味混唾裏,猝不及防地灌進嚨。
很久之後陳延作停下,仍環住腰,神愜意地笑起來,了口氣,又的。他其實也分不清自己什麽,恨什麽,一切都沒有緣故。
總是這副樣子,折磨他。
“你不願意跟我做?”
“去洗澡吧。”陸霓輕輕地嘆了口氣。
“為什麽呢?”陳延早有察覺,“你覺得我髒了?”
“你真的醉了,快點去睡覺吧,已經不早了。”陸霓的緒毫無波瀾,依然溫地安他。
“這兩年裏,你有沒有,走過神?”他不想從裏說出軌兩個字。
陸霓聽完搖頭,看著他,“和別人接吻的人,不是我。造兩個人痛苦的人,也不是我。”
陳延口如針紮,轉瞬之間,是窒息的覺。
*
陳延不再說話,他聽陸霓的話,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醉酒的人嗜睡,之後便一睡不醒。
陸霓喂完蜥蜴,坐在床邊看陳延,他的面部完全放松下來,裏的酒代謝掉不,很清俊幹淨的五,有點無辜。
發起了呆,用手去他的臉,頭發,耳朵,好笑地低喃: “你這麽強的占有,會讓我覺得,你很我,很在乎我。可竟然不是的。”
“你明白的,在你出軌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一直在努力你。是你親手毀掉了我們的契約。”
“只是一首歌的巧合,就不了嗎?那你以後怎麽辦呢?”
沒有人回答。
陸霓的角扯出一弧度,笑著笑著,又有點苦。沒有在意這些,然後在陳延邊也安靜地睡下了。
隔天早上八點,睜開眼睛就又是全新的一天。
陳延上午有事,要早點去公司,他在浴室洗漱的時候,陸霓在準備自己帶去店裏的午飯,順便也給陳延做一份早餐,很簡單的烤吐司和蛋,牛從冰箱裏拿出來就可以,不需要準備。
陳延穿著長和襯衫出來,帶一的水汽,坐下吃東西,陸霓仍然站在竈臺邊盯著鍋裏正在煮的甜玉米,穿著家居服,很的質地,著曲線。
陳延問了聲:“你上午要用車嗎?”
“怎麽了?”
“沒什麽,上次開你的車去年檢,說剎車片過薄了,你找時間去換一下,換之前不要再跑高速了。”
“哦。”陸霓把火關小了一點。
陳延吃完東西先出門了,陸霓回臥室化妝,換服也出門。
很正常的對話,也很正常的氣氛,過會飾太平的夫妻,假模假式地僞裝正常人在生活。
這個家裏明明只有兩個人,但如果死了一個,也不絕不會影響另一個人按時出門上班。
*
陸霓上午去了趟書店,沒有買到自己想要的書,不想等網購的時間,便又去了圖書館借一本老版的出來。
把書拿到花店,店員在各忙各的,也有人出去了。
陸霓一邊看書一邊看店,書有點舊了,書脊線開了,書口也有黃斑,翻的時候拿著一張酒巾把手也。
是那天晚上在酒莊見過的那位姓管的老人,他出的一本自傳,很多年前了,現在市面上已經買不到這本書。
上午人不多,如果有閑逛的,也不會刻意去接待,讓客人自己逛反而更自在。
門口的風鈴又響了一次,比前面幾次響得要徹底,因為不是風吹的,是有人的頭打到了鈴鐺。
擡起頭時,蔣垣已經走到了那張黑的作桌前。
陸霓把書收起來,笑著問:“要買花嗎?”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工作,據他之前來的頻次規律,陸霓可以推斷出,他有早上晨跑的習慣。不是在健房,而是在城市道路上,雷打不,工作日早一點,周末晚一點。
蔣垣說隨便給他配一束就可以了,是放在家裏的。
陸霓點頭,說:“那我自己看著來了。”
去了冷庫裏。
蔣垣很自然地坐在的沙發上,像在自己的地盤。沙發上還有的餘溫,一本舊書被塞進了屜裏,只出個泛黃的邊,他沒有的東西。
陸霓挑了幾種花出來,戴上手套開始修剪,蔣垣一邊看工作,一邊問:“你家裏那位老人,怎麽樣了?”
“出院了。”陸霓已經確定,昨晚和陳延喝酒的人就是他。
“忙得過來嗎?”
“還好。”
現在有點分不清誰是老板,誰是客人,蔣垣坐在沙發裏,很有閑心地逆著看,好像一個茸茸的廓。
挑了幾個的玫瑰,修刺的時候花會散發青的味道,細細,和噴灑出來的檸檬很像。玫瑰花的味道也很濃郁。
陸霓細細地代:“我給你斜剪了一個切口,拿回家不要立即放進花瓶,先放在水桶或者浴缸裏深水位醒幾個小時,花期會更長。”這些話之前沒有說過。“如果發現花瓣有爛的,及時揪掉,不然會傳染給別的花。”
他清晰到,一切都是輕盈得不像話,把每一個微表都收眼裏。
一束極的花束包好,陸霓摘掉手套,蔣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邊。陸霓在電腦上點了點,“從你的卡裏直接扣錢了?”
“好。”
東西遞給他,蔣垣手的時候看見的脖子。
陸霓是無論幹什麽活兒都會把自己打扮漂亮的人,今天穿了件黑的傘,上面是波點的襯衫,剪刀領,很有複古郎那味道。
的脖子上,有一枚痕跡清晰的吻痕。
蔣垣盯著那枚吻痕好幾秒,眼神有些變化。
陸霓見他沉默,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斬截的回答,過會兒,他眼神微冷地笑了,剛剛那輕盈的風全然不見了。
陸霓送走客人,重新坐回沙發裏看書,懶洋洋地也笑了聲。
顯而易見,他現在是一個很有手段的男人,威利,他都會使。
陸霓突然想開,不否認自有被人利用的價值,也不介意等價換。如果一定要有什麽易,那只喜歡利,不喜歡威。
不管他想幹什麽,總不會是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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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是這樣的,這三個人會互相玩弄,希大家不要覺得我刻意誰。占便宜和被傷害,都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