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突然出現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姜如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騰空抱起。

顧書硯大步往里走，兩三步便來到了辦公桌前，他面冷若冰霜，眼中似抑著狂躁的風暴。

桌面的東西一掃而空，砸在地上的震響讓姜如玉眼皮猛地一跳。

被放在了桌面上，前面堵著一人墻，倉惶間抬頭，只覺影籠罩下來。

下一秒脖子和劇痛襲來，顧書硯著的後頸咬上的瓣。

姜如玉瞬間瞪大眼睛，掀眼看清他眼里的冷和恨又瞬間清醒。

他只是想報復……

顧書硯呼吸逐漸急促，被扔進熊熊烈火里，頃刻間灼燒地只剩灰燼，上的那一刻，他就無法再克制冷靜。

直到這一刻，顧書硯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讓他又又恨的人有多求，是一種他自己也無可奈何的本能。

眼前不斷閃過最近網上頻頻冒出來的照片，和白子昂站在一起，或對視或說笑，甚至剛剛和林子堯并肩而行的畫面。

每一幀都讓他搖搖墜的理智寸寸崩潰。

他閉上眼，掩蓋其中鋪天蓋地的。

從咬變為吻，力道卻沒有毫收斂。

直到疼到不了，姜如玉才想起來掙扎。

可推拒的作好像徹底激怒了他。

顧書硯睜開眼，眼尾的紅痣艷紅，二話不說把帶離辦公桌，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姜如玉眼前一晃，整個人被扔在了床上。

撐著胳膊支起上半，聲音錯愕：“顧書硯，你干什麼？”

“我說過，”顧書硯單膝跪在側，抓住纖細的手腕：“對你我不會再手下留。既然沒錢賠償，那就拿別的東西換。”

此此景，姜如玉自然瞬間就領悟到他口中的“別的東西”指的是什麼。

怔愣間，顧書硯住的下，俯了上去。

他的軀沉重而滾燙，姜如玉有點兒被驚到，另只手抵住他的膛。

還沒用力，顧書硯就怪腔怪調地諷刺：“怎麼？顧忌你的那個人？背叛這種事，一回生，二回，你不是練的嗎？”

姜如玉像是被他說服了，放在他膛的手緩緩向後。

這是一種信號，顧書硯勾嗤笑，不知該喜還是該怒，低頭吻上冷白的脖頸。

姜如玉微卷的長發鋪滿枕頭，眼眸半闔，微張，不太規律地吐息，也只有這時候的才沒有顧書硯最深惡痛絕的那種平靜。

灼熱的手掌及的，手一片膩，像沾了水的皂，握都握不住。

姜如玉幾乎沒有猶豫就接了這場事。

想，能帶給歡愉的人，除了他，不會再是別人了。

以前，顧書硯溫且充滿耐心，時時考慮的。

現在，姜如玉只能到他無休止的瘋狂，像發泄。

被翻來又覆去，發被汗水浸黏在上，甚至沒有力氣去整理。

顧書硯撥開落在鎖骨的頭發，親上去，吸出吻痕才罷休。

姜如玉眼睛沾了水，漉漉地睜開，筋疲力盡，推他。

他神毫不容，攥著泛紅的手腕，黑眸翻騰，竟還不知饜足，傾又了上去。

姜如玉忍了又忍，沒忍住，怒道：“你沒別的事干了嗎？”

可記得林子堯還在等他。

顧書硯嗓音暗啞，格外：“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姜如玉沉默了。

也搞不懂事的走向。

按理說，兩人已經離婚，且鬧得很難看，本該老死不相往來，可現在他們又在一張床上翻雲覆雨。

的沉默讓顧書硯臉微沉，作也就更加不溫了。

他著的小腹進去，低一聲，湊到耳邊問：“你有和他這樣嗎？”

“就像這樣……”

說著，顧書硯的攻勢愈發猛烈，毫不收斂。

他在床上太過放浪形骸，說的話也總讓姜如玉招架不住，許久才堪堪出聲：“別說了……沒有……”

顧書硯獎勵似的親。

……

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停止，片刻後，門被打開。

顧書硯著上半，帶著一水汽出來，未干的水珠順著寬厚的膛向塊壘分明的小腹，致而削薄。

他的皮同樣很白，但姜如玉不止一次比較過，覺得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心里得意了一會兒，睜著眼睛看他套上白襯衫，松松垮垮的，渾慵懶，沒個正經樣兒。

顧書硯拿出煙和打火機，從始至終沒看向。

姜如玉緩了下，坐起來打算下床。

顧書硯皺起眉，眼風立即掃過去：“去哪兒？”

姜如玉作一頓：“浴室。”

靜默幾秒，顧書硯輕輕嗯了一聲，把煙送到邊，推門出去了。

姜如玉穿好服出來時，看見床上多出一份文件。

拿起來看了看，是一份協議。

果然，兩千多元只用一場事來抵，是不可能的。

姜如玉看完，心里有了數，大概是在還清債務之前維持一種炮友的關系。

心里倒沒多大波瀾，上床這種事你我愿，就不存在誰吃虧一說。

對方是顧書硯的前提下，若是還能把那天價債務一筆勾銷，姜如玉欣然接。

沒有立即簽字，蔥白指尖著紙張隨意翻了翻。

這里的隔音一流，聽不到外面什麼況。

怕他在和別人談工作，姜如玉又待了半小時才從休息室出去。

辦公室沒有人，看來是多慮了。

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待過程有些無聊，剛才又消耗了大量力，姜如玉到有些困倦。

後傾，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打算假寐一會兒，卻不想竟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覺有熱源靠近，近到熱氣直往臉上和脖子上撲。

姜如玉眉頭微皺，卻沒有力氣將擾清夢的東西趕走，意識昏沉。

不一會兒好像又有蟲子飛到額頭，然後來到眼睛，臉頰，耳後，脖頸以及鎖骨，煩人得。

很，又很奇怪地覺到一熱。

好不容易等蟲子飛走，姜如玉終于可以安穩地睡覺了，又聽到有人喊。

“姜如玉，別在這兒睡。”

是顧書硯的聲音，瞬間清醒，睜開眼，就見他眉宇鎖，神不滿。

“在這兒都能睡著，還想發燒冒？”

姜如玉大腦遲鈍，于是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用詞是“還”。

“抱歉。”平和地說，想起正事，拿起桌上的文件看向他：“這是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