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失貞的流言自然也是傳到了老夫人所在的榮福堂里,老夫人一聽到這個事便差使邊的趙嬤嬤讓云清歌來一趟。
“小姐走吧!”趙嬤嬤看著眼前這個沉穩的子,不知為什麼覺得和之前的木訥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那就勞煩嬤嬤了!”云清歌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是劃破黑暗的一束,瞬間讓人移不開眼,如果忽略掉臉上的黑印記的話。
待拐過長長的走廊,經過修剪的致無比的花園,才走到榮福堂門口。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玲瓏,后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三姑娘來了。”云老夫人邊的丫頭雀兒道。
云清歌一腳踏榮福堂。
榮福堂里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人幾乎都到齊了。李姨娘、云初雪和云承澤站在老夫人下首。
云依依則是拿著一盤點心坐在老夫人邊,不時的還說著話,逗得云老夫人笑的前俯后仰。
看來云依依能得到老夫人的寵也是有原因的,比起自己這個親孫,云依依這個義更得老夫人的心!
李姨娘最先注意到云清歌的到來,擔憂地道:“歌兒,好些了嗎?為娘的好擔心!”
云清歌看著一臉擔憂的李姨娘,乖巧地道:“姨娘,歌兒好多了,謝謝姨娘的關心!”
“歌兒你......”李姨娘這下聽清楚了,云清歌是姨娘,而不是“娘”,平時的時候云清歌都會娘的,還以為經過生病的事,云清歌照理說應該更親近才對,怎麼現在會姨娘呢?很想問云清歌怎麼不娘了,但是又不能做得太明顯。
“姨娘,怎麼了?”云清歌睜著無辜天真的眼睛看著李姨娘,似乎有些疑。
云清歌當然知道李姨娘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為什麼不“娘”了嗎?如果是前世的話,自己恐怕早就歡歡喜喜地了,只是這一世,辦不到!
“沒事......只是歌兒,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竟然傳出那樣的流言,竟然敢中傷你,真是可憐了我苦命的孩子!”李姨娘只好下心里的疑,義憤填膺起來。
“子可好些了?”一個沙啞嚴厲的聲音響起,帶著一不易察覺的不耐。
云清歌抬頭看向云老夫人。
居中暖榻上坐著的云老夫人穿五福捧壽紋樣的寶藍纻大襖,頭上戴著中間綴著一顆翠玉的銀鼠皮昭君套。
云老夫人面上的笑容已經收起,有些倨傲的微微昂頭。
云清歌看著面前的人,云老夫人年輕時候生的,臉兒尖尖,眼睛大而水靈,到了老時,便如一個干的三角兒鼓面,上面突兀的聳著兩個眼睛。偏還不認命,非要涂艷的口脂。
果真是……不端莊極了。云清歌以極其挑剔的眼漫不經心的在心里評價,謙卑的道:“喝了藥,已經好多了,謝祖母關心。”
下一秒,便聽得頭上云老夫人高聲喝道:“你這個不肖子孫,還不給我跪下!”
伴隨著云老夫人的這句話,云清歌卻一不,穩如泰山。
眾人有些吃驚的看著,冷月璃常年不管府中的事,明明一個正室,自己的兒卻蠢笨如豬,平日里,云清歌都是云老夫人教導的,云老夫人云清歌做什麼,云清歌就做什麼,從來沒有反抗過,為何今日竟然假裝聽不到云老夫人的話?
“祖母,歌兒不知道自己錯哪里了?”云清歌平靜的道。
“三妹妹莫非是糊涂了不?”云依依最先出口,面上帶著些焦急的神:“祖母只是一時氣急,并非真的要罰你,如今只要認個錯兒便能妥帖的事,怎麼還執拗起來了?”
一句話,便把知錯不改,頂撞長輩的罪名扣在了云清歌頭上。
“放肆!簡直反了天了!”云老夫人氣的一下子坐直了子,聲音帶著幾分尖利。
李香菱看著云清歌的目全是擔憂:“歌兒,誰教你頂撞的長輩?還不快跟祖母認過錯!祖母肯定不會計較的!”然后又看向云老夫人誠懇地說道:“娘,我想歌兒一定是心不好,才會頂撞您的!你就饒過這一次吧!我這個為娘的愿意代過!”
幾句話之間,便把一個護子、善良賢淑的形象給樹立出來了!
云清歌看向李香菱,不得不佩服李香菱的演技!也不怪前世的自己遭算計了,畢竟一切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
云清歌閉了閉眼,前世的這一幕也出現過,只是那時候的自己被老夫人的話一嚇,便立馬跪下求饒,而李姨娘也是像現在這樣求,姨娘竟然為了自己的錯而愿意代自己過,那時的自己還特別!
可重來的一次的云清歌,只覺得李香菱特別的偽善,偽善得令作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姨娘此言,也是認為清歌做錯了?而且你一個小小的妾室,竟然敢對一個嫡自稱娘!這不符合禮儀吧!”云清歌淡淡地說道。
雖然語氣不重,卻功地讓李香菱變了臉,“妾室”又是“妾室”,這兩個字像恥辱一樣,牢牢地盯在了的心上,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可以為正室。
但是因為對云蕭然一見傾心,寧愿為妾室也要嫁云府,只是可憐了的兒和兒子們,庶庶子的份讓他們抬不起頭來,所以才迫切地想把中饋牢牢地把握在手里,想迫切地為云府的掌家人,就算冷月璃是正室又如何,的兒還不是得尊敬自己,可是現在云清歌竟然敢當眾下面子,這個仇記住了!
“歌兒你……”李香菱聽到云清歌的話很是傷心,一副泫然泣下的樣子。
“小賤人!”云老夫人沒忍住,當即大罵起來:“你小小年紀不知廉恥,平白被人污了子,現在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云府的三小姐是個失貞的子,你簡直把我們云府的臉面都丟盡了!還敢與我和你姨娘頂,誰教你的規矩,如此上不得臺面!索一條白綾自己吊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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