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激地飄到電視機跟前，就像小孩子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玩一樣興，“原來你莫榛啊！這個名字比李狗蛋好聽多了！”

“……閉啊！李狗嗨！”與電視上溫和優雅的模樣截然相反，莫榛毫無風度地沖著麵前的鬼咆哮。

鬼了頭，用食指試探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李狗嗨？”

莫榛微抿著薄，洩憤似的咬了一大口手裡的檸檬，看得鬼又是一陣牙酸。

電視機裡的新聞還在繼續播送，著一件白大褂的莫榛在觀眾熱的呼聲中往前傾了傾子，低沉磁的聲音過麵前那價值不菲的話筒，變得更加悅耳醉人，“我和你一同死去，而你將和我一起復活。”

這句《上帝區》裡的名臺詞，如同咒語一般點燃了觀眾無限的激，現場鋪天蓋地的尖聲讓莫榛果斷地按下了關機鍵。

“為什麼不看了！”鬼似乎正在興頭上，突然被切斷的電視讓不滿地瞪了莫榛一眼。

莫榛眉頭一跳，嗬，這個鬼倒是敢瞪他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收留。

沒有理會鬼，莫榛將手裡已經吃完的半個檸檬扔進了垃圾箱中。鬼看著他起上樓，也跟著往二樓飄去。

莫榛腳下的步子一頓，飛快地轉過來，幾乎和鬼的臉著臉，幸好鬼沒有實，莫榛沒有什麼覺，“需要我重復一次嗎，你的活範圍隻限於一樓！”

鬼吸了吸鼻子，瞬間進了可憐兮兮的模式，“可是你都有名字了，我連名字都沒有。”

怎麼沒有！你不是李狗嗨嗎！

莫榛的眼皮忍不住，如此收放自如的演技，找個機會一定得把介紹給崔導。

“對了！”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漂亮的轉擋住了莫榛的去路，“也許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後，就會想起自己是誰了！”

莫榛連眼角的餘都懶得打賞一個，轉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哦，那你什麼名字？”

“唔……”這個問題似乎讓鬼有些苦惱，“現在生都流行什麼名字？”

莫榛仰頭靠在沙發上，隨口答道：“小喬，薇薇，昕兒，麗莎。”

鬼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這幾個名字。又過了一會兒，瞅了莫榛一眼，試探道：“這些該不會是你歷任友的名字吧？”

莫榛：“……”

他抬了抬眸，角掛著一抹冷淡疏離的微笑，“你玩我是吧？”

……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鬼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隻是如果沒有名字，你想我怎麼辦？”

莫榛嗬了一聲，走到冰箱前將剛才剩下的那半個檸檬也拿了出來，“我永遠不會有這個煩惱。”

鬼：“……”

歎了口氣，語氣聽上去十分憂愁，“那就遭了，要是我一直想不起自己是誰，就要一直留在這裡了。”

莫榛：“……”

手裡的檸檬被自己生生握得滴下了幾滴檸檬，莫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阿！遙！”

“阿遙？”鬼古怪地看了看莫榛，“你前任友的名字我不要啊。”

“前任你妹！這是老子上張專輯的名字，或者你可以阿不阿可阿及！”

鬼：“……”

“好吧，阿遙就阿遙。”真的很擔心，莫榛再這樣咆哮下去會管。

莫榛怒氣沖沖地往樓梯走去，剛上了兩級臺階，又氣勢洶洶地回過頭來，“不準到二樓來！還有，一個月後不管你想起自己是誰沒有，都得給我滾！”

阿遙吸溜了一下鼻子，莫榛趕在發揮演技之前，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阿遙裝可憐的計劃失敗，隻好在樓梯口徘徊了一陣，又飄回了客廳裡。呆呆地看了幾眼掛在牆上的晶電視，阿遙幽幽地歎了口氣。剛才在電視上看到他明明那麼溫和優雅，怎麼在家裡就這麼暴躁呢？不知道當他的知道他的真麵目後，還會不會萌他。

莫榛回到臥室，吃完檸檬就直接睡了。他想也許是因為自己今天太累了，才會產生幻覺，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屋裡說不定本沒有什麼鬼。

把頭埋在枕頭裡，莫榛無聲地歎了口氣。

他竟然給那個鬼起了名字。

他曾經聽過一個說法，名字是最短的咒語，當你為某個東西命名的時候，你們之間便有了牽絆。

莫榛今天是真的累了，又淋了一場雨，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耳邊約約有些水聲傳來，莫榛皺了皺眉，難道又下雨了？

莫榛睡覺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哪怕一些非常細微的聲音也能讓他睡不安穩。那若有似無的水聲一直回在耳邊，莫榛終於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窗口拉開窗簾看了看。

外麵漆黑一片，不知是不是因為傍晚的時候下的那場雨，今夜的星星都顯得特別明亮。

沒有下雨。

可是那水聲還是沒有消失，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

……

一定又是李狗嗨！

莫榛了頭頂的發，打開房門往一樓走去。

一樓浴室的門虛掩著，從門中出幾道暖黃的，那吵得莫榛無法眠的水聲正是從這裡麵傳來的。

莫榛的眉頭一跳，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溫熱的水流從蓮蓬頭噴灑而下，阿遙站在花灑下，一臉震驚地看著莫榛，接著，捂，尖。

莫榛一愣，飛快地背過去，等他把眼睛閉上的時候才猛然醒悟，臥槽那個李狗嗨是穿了服的！

阿遙依然維持著捂的姿勢賣力尖，莫榛額上的青筋一跳，回過頭朝大吼道：“閉！”

尖聲戛然而止。

走上前去關掉花灑，莫榛帶著慍怒的目掃到了阿遙上，“你在做什麼？”

“洗澡啊。”阿遙扭扭地答道，“人家也想洗個澡嘛。”

莫榛：“……”

“你隻是一隻鬼，請你稍微有點鬼的自覺好嗎？”莫榛極力平復著中的怒火，掃了一眼阿遙幹爽的服和頭發，“你需要洗澡嗎？外麵的雨水都淋不你，你了嗎？”

莫榛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略微的……下流。

好在阿遙是隻純潔的鬼，並沒有聽出什麼弦外之音，“雖然不能淋，但是洗澡的心還是一樣的！”

莫榛深吸了一口氣，抿著角對阿遙出了一個標準的莫氏微笑，“所以水電費是不是從你的房租裡扣？”

那個笑容讓阿遙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又痛心疾首地看著莫榛，“你那麼有錢，居然還跟一個鬼要錢，不覺得害臊嗎？”

“不覺得，這是我應得的。”該是莫榛的東西，他向來一分也不會要。

阿遙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弄得一噎，旋即低落地垂了垂眸，“我是鬼，我沒有錢。”

“嗬，現在知道你是鬼了？”莫榛手裡抓著花灑，儼然一副包租婆的架勢，“總之這屋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全都不許。”

“知道了。”阿遙泣了一聲，用食指抹了抹眼角本不存在的淚花。

莫榛現在已經可以對阿遙爐火純青的演技視無睹了，他看了花灑一眼，問道：“你是怎麼把花灑打開的？”

“啊，這個很容易呀。”阿遙臉上出一抹得意的笑，“這樣。”

的話音剛落下，花灑就“嘩”的一聲噴出了熱水來，而拿著花灑的莫榛……在短短的一天之，兩度變了落湯。

阿遙：“……”

莫榛：“……”

“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幾乎掀翻房頂的咆哮讓阿遙利索的飄出了浴室。

在客廳裡飄了幾個來回，阿遙心裡有些擔憂，以剛才莫榛聲音的分貝來判斷，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阿遙積極地醞釀著緒。

莫榛推開浴室的門出來後，阿遙剛好飄到廚房裡。莫榛將頭發的巾隨手甩在客廳的酒紅大沙發上，快步走到了廚房，“你怎麼還在這裡？馬上給我出去。”

“莫先生，我真的……”阿遙準備好的滿肚子臺詞，才來得及吐出六個字，莫榛就抓起手邊裝鹽的小瓶子，往阿遙的方向豪邁地一揮。

白花花的鹽就像是漫天的雪花一樣飄落，穿過了阿遙的，又悉數落在了潔的地板上。

師父以前跟他提起過，鹽有驅鬼的作用。可是現在……阿遙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

“呃……”阿遙摳了摳臉，主寬起莫榛來，“或許是你剛才的姿勢不對，不然你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莫榛：“……”

來你妹啊！你以為這是在做廣播嗎！

莫榛覺得，再這樣下去，在鬼想起是誰以前，他就會先變鬼，而且還是隻氣死鬼。

第4章材

莫榛始終是沒能把這個厚臉皮的鬼趕出屋子，鬧騰了這麼久，他也真的困了。給自己塗了一個睡眠麵以後，莫榛就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睡了過去。

之後的一夜倒也相安無事，阿遙老老實實地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為了不被莫榛發覺，特意將電視調為了靜音，兩隻眼睛盯著字幕看得眨都不眨一下。

因為《上帝區3》的開拍，各大電視臺最近都在重播《上帝區》係列電影，而此時阿遙看的就是電影的第一部。

《上帝區》係列講的是在近未來，人類因為某種未知病毒的侵襲麵臨著滅亡的困境，而此時一位名高森的天才腦科博士，提出了一個拯救人類的方案——將人類的大腦數據完整保存，等到這場災難過後，隻需要把數據植作為容的“”，人類就可以復活。

這個辦法雖然在理論上可行，但實施起來還有諸多困難。比如如何讓儲存大腦數據的電腦長久運作，並且在設定好的時間啟